,哭笑不得地回头看了看宁卿离开的方向,心中暗自叹息:他还真是第一次见这种完全不在乎脸皮的人,偏偏对方做的事又不算多恶毒,虽说坑了一个师弟直接输掉了比赛,但也顶多称得上是恶趣味罢了。
想想宁卿干的事,裁判弟子觉得他也许不是有意打击对手,不过是故意恶心一下围观他的人,没想到倒是产生了意料外的作用罢了。
将目光移回输掉了的同门身上,裁判弟子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忍住自己同情的目光,只有些冷淡地点了下头。
因为一句话输掉了的那个师兄看到裁判的示意,忙走下擂台,想起宁卿就有点牙痒痒。可他也觉得人家宁卿也不是有意针对他,他纯属自己心理素质不过关才输了比赛,真要算起来也怨不得宁卿。
这位师兄说起来心胸还是非常宽广的,因此暗自生了一会儿闷气,好好反省了自己的错误,安慰了自己一阵,便放下了对宁卿的芥蒂,爽朗地冲着十分担忧他的同伴一笑,勾肩搭背和他们热热闹闹地离开了。
胜了的师兄看着手下败将如此有风度,也微微一笑,面上多了几分赞赏,目送他们远去。随后,他才扭头看了一眼宁卿离去的方向,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孟师兄,怎么了?”和获胜师兄关系要好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他表情不太喜悦,就凑过去问道,“方才那师弟……”
“是前段日子传得沸沸扬扬的宁卿?”孟师兄扭头反问道。
旁边的人一想,两相对照一番,觉得果然是宁卿,便答道:“看样子像。”
孟师兄听到意料之中的答案,便是一笑:“原是如此,那柄剑应是叶真人给他的了。”
竖着耳朵等待答案的一种同门恍然大悟,和孟师兄关系好的人忍不住笑道:“无怪他那般宝贝,原来还有这一缘故。”
“大约是做给叶真人看的吧。”孟师兄云淡风轻地下了结论,在一众人的恭维中笑着拱了拱手,也离开了。
宁卿还不知道因为他的一时不在意,竟然漏掉了一匹黑马,在会场又转了两圈,感觉没什么留下的必要了,就和小伙伴商量了一下准备去外事堂交任务。
没错,回门派好些天了,宁卿还没有去把任务交了。可怜栽在他手里的那一条条黑宁蟒,在他的储物袋中都要呆到发霉了,今天总算是被他想起来了。
今天和宁卿呆在一起丢了一天人的小伙伴们压根没有感觉到自己有多丢人,听见宁卿说自己有正事,连忙点头让他去忙,然后就找了个地方聚在一起,兴致勃勃地分析起即将面对的对手。
宁卿无语地看着他们讨论来讨论去,最后的结论大多是“哎遇到他就直接认输比较合适”“这个人手段残忍不可直接与其为敌”“与此人对战运气着实不好”……
算了,你们开心就好。
满心憔悴的宁卿回头看了一眼,见一开始报名就抱着打酱油心态的小伙伴们,依然持续着名为分析实为幸灾乐祸的行为,带着宁狗剩头也不回地就向外事堂走去。
总觉得再这样看下去他会折寿。
到外事堂把黑宁蟒的任务交了,获得了一笔还算丰厚的报酬,宁卿在心里默默计算了一下自己的身家,当下便决定去宗门的坊市走一趟,补充一些必要的符箓和丹药。
或许是因为小比的开始刺激了消费,坊市的人要比往常多上不少,宁卿费了好大力气才从一众同门中杀出,买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落荒而逃般地回到了自家洞府。
被人群挤来挤去累得够呛,宁卿一进门就把宁狗剩扔到床上,随后自己也躺了上去,闭上眼睛默默地歇了一会。
宁狗剩凝出元灵,站在宁卿身边,微蹙着眉头有些担忧地看着他,很快换回宁卿安抚的一笑,心中安定不少。
将双臂枕在头下面,宁卿侧了侧脸,问道:“今天你在外面想说什么?分析法术效果?”
宁狗剩果然颔首:“主人……言坏事比‘如愿以偿’成功率高些,消耗更小,然相较而言,法术威力也有所下降。”
这些宁卿当然是知道的,他想到自己今天说了那么多话,几乎都成功了却一点也不觉得累,肯定地说道:“凡事总是要平衡的,一边高了另一边低了,这很正常。不过我更在乎的是,我施展乌鸦嘴大法的时候,产生的灵气波动似乎很小,小到许多境界比我高的人都没有感觉出来。”
宁狗剩道:“正要于主人讨论此事。主人——”
顿了一下,宁狗剩看了眼宁卿的表情,发现他好像对乌鸦嘴这种词语没什么抗拒的心态,便放缓了语气说道:“乌鸦嘴每每生效之时,并非果真未有法术波动,天地灵气亦会发生变化。然主人使用此法时,往往有人受其影响,做出与其相符之举,故而掩盖了其中变化,让人难以觉察。”
这是宁卿施法之后,宁狗剩通过仔细观察总结得到的结论,后来又在宁卿的数次坑人之举中得到了验证,算是一个比较正确的答案。
宁卿听完之后果然觉得有道理,但还是决定要在第二天验证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