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直笔直无视了所有的阻碍。
宁卿眼中染上浓重的厉色,心头对邵源背后那个人更加忌惮,态度也变得愈发谨慎起来。
片刻后邵源就到达了宁卿刚刚布阵的地方,整个人都有些疯疯癫癫的,嘴里不停念叨着“我能成功的你要等我”“卿卿我对不起你”“不是这样的莺语”之类的句子,看起来实在是可怜可恨。
宁卿心中一叹,仔细观察了一番,觉得邵源这个状态搞不好是真的没救了,说不上是解恨还是难过更多些。
宁狗剩感觉到宁卿的动摇,立刻就打断了宁卿的思路:主人,此人似是中蛊颇深,心中恶念尽数被勾起,已经无药可医。
宁卿为了不发出响动,没有吭声,但心里也清楚宁狗剩说的大概是实情。尤其邵源神态越来越疯狂,一双眼睛也渐渐充血,宁卿脑中不经意划过宁狗剩那句中蛊,忽然明白了什么。
蛊虫在修真界本来不算什么难养的东西,可因为大部分作用相当歹毒,养蛊者理所当然地被众多修士排斥打压,轻易不敢暴露于人前。
时间久了,这养蛊术的传承越来越艰难,养蛊者越来越少,与修真界其他修士的恩怨也越来越深,后来发展到但凡每一次有养蛊者现身人前都要掀起一场大乱。
可以说,会养蛊的那一小撮人才是真正自带腥风血雨光环、无论走到何处都会带来滔天大浪的人形事故制造机。
前些日子藏书楼一面,宁狗剩曾说过邵源没什么不对,情绪变化剧烈像是有心结,这次宁狗剩给出的判断则是中蛊颇深,看起来要完。
两次之间间隔不过一个多月,这段时间里邵源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宁卿不知道,可他知道邵源背后那个人的危险程度比他以前想象的高。
一旦牵扯到蛊毒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宁卿所遭遇的各种意外就变得越发不简单,也不再是他一个人能够轻松面对的。
或许他只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倒霉蛋,一切其实都是冲着他们御虚宗取得,但他既然被卷进一场可能的大Yin谋,总要想办法脱身才是。
最好的办法还是和宗门一条心,该上报的上报,该装不知道的装不知道,安安静静做一个心向宗门心向道的美男子。
随着思考的深入,宁卿脑海中的草泥马已经狂奔出地球冲向宇宙,眼睛却还是死死地盯着状态愈发不正常的邵源,看他从神经质的喃喃自语发展到丧失神智的歇斯底里,跪在符阵中心双手扯着头发仰头狂呼。
破了音的“啊”“啊”声惊起林中飞鸟,然而却没有引来哪怕一只妖兽。
宁卿有些疑惑,还没等他细想此事,心头一股淡淡的危险感划过,登时便一个激灵,下意识一个翻滚,躲开了破空而来的什么东西。
余光捕捉到属于金属的冰冷色泽,无声没入泥土的短刃扬起碎屑,宁卿双足蹬地一跃而起,疾退数丈抬头望去,才发现邵源竟也在望着他。
二人目光相接,邵源猩红的眼睛越显狰狞,颤抖着唇不停道:“卿卿,卿卿,我不想杀你,不是我不是我——”
嘴上这么说着,他的动作却不是这么回事,右手五指松松地不知掐着什么诀,手臂一扬数柄短刃便猛地弹起,杀气弥漫间闪电般射向宁卿。
邵源是真的要杀了他!
宁卿心中一凛,手里牢牢握着宁狗剩的本体,见势便持剑迎上,手腕快速转动,剑光化作密不透风的盾,和短刃撞击在一起。
金属相撞的叮叮声连绵不绝,爆出点点细微的火星,短刃被击飞,眨眼便深深没入周遭的树干。
眼见邵源摇晃着想起身,宁卿眸中Jing光一闪,左手一翻取出一张符箓,并指一弹让其飘向空中,紧接着一个手诀便让它无火自燃,化作灰烬。
先前布下的符阵被引子启动,流光闪过邵源和他的短刃都被大阵困住,一个深一脚浅一脚像原地行走在泥潭里,另外数枚只在树干中发出嗡嗡的颤动声,像是埋头的鸵鸟只有屁股在晃动。
情势一面倒向宁卿,邵源尤自不觉,还在癫狂地说着:“卿卿我不想杀你,是我对不起你,都怪你都怪你!”
宁卿嘴角一抽,趁着这个刷熟练度的好机会,终于把刚刚就想说的话说出口:“什么鬼逻辑,你对不起我怪我咯?你屁股和脑袋长错位置了吗?还是花一百块钱换了个二百五的脑袋,自觉性价比还不错?”
邵源Jing神状态不对,宁卿的讽刺他哪里能听懂,但他下意识就觉得这不是好话,因为宁卿这么干绝对不是一次两次,张口就道:“你闭嘴!你就是这样,谁的脸面都不给,还是不是我的好朋友!要不是我以前想差了,怎么会和你这样的人做朋友!”
宁卿面无表情:“你当然是我的好朋友,毕竟狗是人类的好朋友。”
邵源拼命地挥舞着手臂,脸颊也涨的通红,大声咆哮着:“我不是狗!我怎么可能是狗!你怎么忍心这样说我!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宁卿闻言,心说你都要杀我了我为什么不忍心,开口说的却是:“对的对的,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