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
“为什么?”
“因为我喝醉了,困。”
苏夏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最后一个字落音的时候,头靠向车窗,就这样睡着了。
萧凌斐放缓车速,转过头深深地望了苏夏一眼,牵过他的手,握在了掌心里。他知道苏夏的心事,而自己今天提前回来也是为了这件事,只是没想到,这蠢小子的醋劲竟然这样大。
车厢里酸味弥漫,萧凌斐紧了紧手指,嘴角扬起无比满足的笑意。他喜欢苏夏为自己吃醋的样子,所以那些积压在心底的话,也不着急说明了。
从车库上楼的时候,苏夏第一次主动去牵萧凌斐的手,与其说是牵,不如是说紧紧地攥着,好似生怕有人将面前的这个人抢走一般。而萧凌斐也任由他这样牵着,偶尔假装想要挣开,却被对方攥得更紧。
连指甲都陷入了皮肤里。
到家后,苏夏拖着萧凌斐一起去浴室里洗澡。萧凌斐也不知他是装醉还是真醉,任由他自由发挥,只是当对方将洗发露当成沐浴露的时候及时制止了他。
苏夏把两个毫不相似的瓶子拿在手中看了一阵,懊恼地丢在地上,双臂一伸,就将整个身体挂在了萧凌斐的身上。
萧凌斐皱着眉问他:“你还洗不洗了?”
苏夏在他的颈窝里蹭了蹭,闷闷地说:“你给我洗。”
萧凌斐也没反对,他从地上捡起沐浴露,可苏夏依旧还是挂在自己身上。眼看对方并没有放手的意思,萧凌斐也只好保持着这个姿势打开花洒,冲走两人一身的热汗。
贴在一起的身体很快地起了反应,萧凌斐手上沾着沐浴露,顺着苏夏的背脊一路抚摸,就探到了他的股缝之间。而这时苏夏却猛然推开他,鼓起红红的眼睛看着萧凌斐,说话间尽是责备。
“好好洗澡!不做那些事!”
萧凌斐被他这幅模样给逗笑了,笑着问:“为什么?”
苏夏伸手取下头顶的花洒,快速地将两人身上的泡沫冲干净,大声说:“我说了!有话和你说!”
“好好好,那就不洗了。”
萧凌斐这下可以确定,苏夏是真的醉了。他关了水,用浴巾擦干身体,又换了一根干燥的浴巾将苏夏裹起来,打横抱起走出去,重重地扔在床上。
“好吧,你现在可以说了。”
萧凌斐光着身体压了上去,将苏夏困在自己的双臂之间。身下人动了动身子,裹在身上的浴巾也散了,露出平坦柔软的胸膛和Jing实的腰。
苏夏红着脸又红着眼,竖起一根手指划过萧凌斐的鼻梁,而后紧紧地抱住了他,连双腿也缠了上去。
“萧凌斐……我是个怕疼的人。”
“从小就怕,小时候幼儿园里打疫苗,哭得最厉害的那个人肯定是我。我妈嫌弃我没出息,我爸见我哭就打我,可他越是打我,我越是哭得厉害,有一次嗓子哭伤了,差点成了哑巴。”
“我真的是好怕疼啊,可是最后却莫名其妙的成了同性恋,被人捅屁股,哈哈。其实每次和你做的时候都会疼,快感啊什么的虽然也有,但大部分还是疼,诶,我不是说你技术不好啊,我是真的怕疼。”
苏夏东拉西扯,却让萧凌斐的眉头越皱越深,对方口中的疼痛好似成了一种传播能力极强的传染病,让他的心也跟着阵阵抽痛起来。
萧凌斐低声问:“苏夏,你想说什么?”
苏夏好似没听清他的话,依旧只顾自地说着。
“我啊,就是因为怕疼,所以一点都不勇敢。以前人说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啊,被蛇咬了一口,别说十年,就算下辈子转世投胎了,看见蛇也会怕。”
“好痛啊,真的好痛啊。我不想再被蛇咬了,真的不想了,不想了……”
萧凌斐隐隐听懂了苏夏的话,但却想逼迫他把心里的话透彻的说清楚。萧凌斐将两人稍稍地拉开了一丝距离,望着苏夏酒醉的眼睛,再次问他。
“苏夏,你到底想说什么?”
苏夏呆呆地看着萧凌斐,勉力地睁着眼睛。那人的发梢上挂着一滴水珠,晃啊晃地就落到了他的唇上,苏夏伸出一小截舌头舔进嘴里,才缓缓地开口说。
“你和她结婚的时候……不要给我送喜帖……”
苏夏眼中盛着满满的期待,而萧凌斐却希望他能将这样的期待永远的盛在眼睛里。
永远期盼地看着自己,甚至带着一丝哀伤的乞求。
所以他摇摇头,违心的回答:“这可不行,你到时候可要送我一份大礼。”
那一瞬,萧凌斐清楚地看见苏夏眼中希冀的明亮光芒忽而黯淡了下去。他松开手,双腿也从自己的身上滑了下去,而后缓缓地侧过身,把头埋进枕头里。
恶作剧被人当真,萧凌斐才有些慌了,急急轻声唤。
“夏夏。”
苏夏却轻轻地叹了一声,说。
“好,送大礼……”
一句话还没说得完整,他就紧紧地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