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吃亏的。”
孟凉道:“什么是股权对赌?”
聂钧平道:“两句话解释不清。”
孟凉“哦”了声,突然想到:“不对,冯先生怎么知道我是谁?”
聂钧平道:“我出柜的时候和他们说我要和你在一起啊,可能全世界都快知道了吧。”
孟凉道:“聂钧平,你有病吗?”
聂钧平哈哈笑了两声,道:“我出柜也只是和家人出的。不过冯晚知道你,他爸想知道也能知道。”
孟凉道:“行了,不和你废话,我要打电话和主管请假。”
聂钧平道:“请什么假,辞了吧。过来帮我,我现在投资的是酒店行业。”
孟凉道:“你才刚起步聂老板,跳槽有这么跳的吗?我是不是傻啊?”
聂钧平笑了笑,道:“也是,万一我没成,我们就得一起喝西北风了。”
孟凉道:“你自己喝。”就挂了电话。
聂钧平对着电话笑了声,然后进了办公室就沉下一张脸道:“对方怎么说。”
那人接话道:“可能不是很乐观。老板,你要不要自己看?”
聂钧平道:“我过两天亲自找他一趟吧。”
聂钧平看起来确实很忙,孟凉并不是每天都能看到他。有的时候看起来脸色也还不是很好。
有一回回家看见聂钧平从洗衣店里拿衣服,孟凉简直心酸地手指都要抽抽。这就是落差。孟凉还是自己洗衣服,聂钧平去洗衣店拿个衣服他还觉得人家看着可怜。回头想想自己真是有毛病吧。
不过聂钧平这种人是真的不会洗衣服的,这应该毫无疑问。
过了没半个月,聂钧平敲了他的门,开门见山地道:“你卡里还有钱吗?我打给你的120万还在吗?”
孟凉顿了顿道:“我没什么地方要用的,不止120万,卡里还有180万。”
聂钧平的神情缓了一下,道:“能借我吗?”
孟凉倒没在这儿贫嘴,回房间里就去拿卡。聂钧平闪身就跟了进来,孟凉把卡给他,然后道:“密码我写给你。”
聂钧平看着他撕了一张便笺,写了一串数字递过来。伸手接住的当儿,就直接把人捞怀里了。孟凉给了他一肘子,道:“劫完财还带劫色的?”
却看见聂钧平捂着胸口,半天没有抬起头来。
孟凉道:“怎么了?我没用多大力气……”
聂钧平一会儿道:“没事。”
孟凉明显看到他嘴唇上的血色都褪没了,伸手就撩起了人的上衣,果然看到肋骨处横亘的一道手术疤,显然是刚刚痊愈没多久,十分鲜艳的桃粉色。孟凉又把衣服拉下去,重新看着聂钧平道:“断了几根?”
聂钧平道:“四根。还有右手骨折。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
孟凉吸了一口气道:“你爸可真狠。”
聂钧平笑道:“心疼了?”
孟凉“嗤”了声,道:“不心疼,拿了钱赶紧走。”
聂钧平仍然是笑着,一手捏着卡和纸条,只道:“多谢了这次。”不再黏糊,也就行色匆匆地离开了。
法式长棍-46
然后聂钧平就不见了,约摸不见了有一个多月。他的公司其实离孟凉住的地方挺远,也不知道哪里有毛病要把房子租到孟凉这里来。
当然也可能是孟凉上班的时间和聂钧平错开,总之也就没有怎么遇到过。
转瞬就到了个休息日,孟凉去了主管家一趟,回家就到晚饭点了。远远就见到门口站着一个人。
是聂钧平。他穿得很随意,就是一件灰色v领线衣,斜挎跨靠在门口。见孟凉回来了,不再靠着墙面,道:“孟凉,再求你个事。”
孟凉皱着眉问:“什么事?”
聂钧平道:“我们合租好吗?公司里难关还没过,我可租不起房子了。”
孟凉斜了他一眼,皮笑rou不笑道:“骗小学生啊?”
聂钧平道:“帮人帮到底啊。”
孟凉道:“你要不要脸聂钧平,你钱什么时候还我。”
聂钧平道:“还不起了,rou偿怎么样?我条件还可以的。”
孟凉看着聂钧平笑得一副自我感觉良好的样子,只觉得牙痒痒,道:“我去你妈的rou偿。赶紧滚。”
然后孟凉开了门就进去了,聂钧平倒没跟进去,只不过一直在门外站着。孟凉自己做饭,吃饭,洗碗,洗澡,看新闻,到半夜十二点的时候终于受不了了,开了门。
聂钧平一下子闪进来把他压倒了墙上。
孟凉被他吻得脑子有一线的空白,都被摸了好几把才想到要推开。聂钧平不再吻他,把人抱得死死地道:“我错了行吗,孟凉。”
孟凉没有说话。
聂钧平声音慢慢的,带着他特有的低沉,但又说不出的温和,他道:“你说让我找个和我一样有钱的,我想想到哪找啊。那现在我什么都没了,我们不是刚好可以试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