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当然也不会伤你。我这就将你带出宫去,让你们兄妹能在宫外重逢。到时,你再莫要怕我了。”
再之后,李铭放火烧毁冷宫,自己则带着长乐从宫中密道离去。
他本还担心师傅会怪罪于他,不想当师傅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之后,不曾有半句责备,竟大为赞赏他的机灵聪睿、行事果决,慧海的死,显然在师傅眼中轻若鸿毛。
这中间的种种曲折,李铭理所当然地只挑了自己宁死不入套、反将一军将慧海杀死,然后利用其尸首金蝉脱壳的环节详细向赵让讲来,将慧海对长乐的不敬之举以及母亲的别有用心全都略去。
末了,他向赵让吐吐舌头,不无邀功之意地道:“你瞧,伤口还在呢,等到结痂就得忍着痒了。”
赵让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只好含糊轻笑,他起身从书案上取来那管玉箫,向李铭问道:“这是你特意留下的?”
李铭脸微微泛红,抬头笑道:“是放火之后埋入灰烬里的,后宫既是由你主事,你定能得到此物,也可知晓我安然无恙。赵让,你会担心我的安危吗?”
他如此率直地问出口,赵让略叹口气,却也毫不避讳地略略点头。
李铭见状大喜,笑逐颜开,转瞬又神情郁然,苦笑道:“适才我也深知不该动手,以身犯险是人主大忌,只是……只是见你与他……其乐融融,怎么也忍不下这口气。你说,你是非他不可?”
赵让喟叹一声,默然半晌,低声嘱咐道:“你在宫中,仍应多加留心。大业将遂,不要功亏一篑,这些儿女情长,不是你该思量的事。”
见赵让举出大事,李铭只有闭嘴,然他心下却琢磨,真到那时,他定不会任由赵让称心如意,李朗——
必死无疑。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想加快节奏啊!但是前面那么多铺垫……感觉不交待不行……
以及,因为是真爱,所以不忍心仓促待她@@
反……反正写完肯定要大修的!!!!这,这初稿就……唉,反正初稿都是狗屎,先写完再说(自己给自己鼓劲的白痴作者)
第82章 第七十三章、
第七十三章 、
后宫无端失火,加上早前谢皇后的迁宫事件,致怨念作祟的流言四起,不径而遍传于宫闱,浮表之下,尚有暗流,别有用心之徒将诸般不祥异事与当今皇帝的弑亲夺位、册立叛将、颠乾为坤联系,朝堂江湖噤若寒蝉的逆lun惨事,却在九重深宫内悄然撕开一道口子,虽说隐隐绰绰,矛头却是直指李朗失德不义无疑。
而偏偏将这股暗流带入众目睽睽之下的人,是皇帝的生母王太后。
诞下皇嗣仍不得宠幸、且出身卑微的太后在李朗登基之后,迁居于泰安宫,虔心向佛,不问世事已有经年。如今却忽而以后宫至尊的身份请入大崇恩寺高僧多人,在泰安宫内大行法事,诵经祈福,自不免引来阵阵猜疑之声。
李铭跟随师傅,混迹于众多比丘之中,近侧端详李朗生母,心中既觉得此妇人见识浅陋,愚不可及,然听这与己无半分血脉亲缘的太后,在师傅面前为那无名无分、不见天日的“金枝玉叶”而流露出真切的哀伤痛惜之情,又不禁油然而生欷歔,平白添了少许的愧疚。
他自在五内颠来倒去地焦灼,却不想师傅倏然将凌厉的视线投向他,不过一瞥之威,已是令李铭胆寒,暗自道:“我是当少些多愁善感才是,成大事者哪有这么多胡思乱想?这般下去,不止师傅和母亲要对我失望,连赵静笃也要看不起我了。”
虽说从未唤过赵让的字,李铭这一念间,将“赵静笃”辗转于思绪中,不过简单寻常的几个字,已令他心弦微颤,口舌生甜。
那日他趁势得寸进尺,硬要赵让一亲以示承恩奖赏,赵让拗他不过,终是苦笑着由了这少年遂愿。
长于深宫、几与世隔绝的少年得此天赐良机,自不会浅尝辄止,无师自通,沉浸于温热入怀内,只觉百骸舒畅,恨不能当场便能与心上人成其好事。
以致赵让将其推开,李铭仍意犹未尽,只是他深知此时此刻断然不是花好月圆的良辰美景,凝眸不舍那咫尺之遥的愉悦之源,不甘不愿地问道:“你说,与李朗相较,差在何处?”
他问得极是认真,心下惴惴,不想赵让愕然之后,竟是失笑以对,摇头微叹:“你啊……”
李铭在这佛语梵声中忆起赵让彼时的音容笑貌,仿佛百爪挠心,奇痒难当,他自知不妥,忙暗自断喝,敛住心神,偷眼觑向前方不远处与太后相谈甚欢的师傅,侥幸这回未曾被师傅留意到异状。
但李铭的心思因此而从赵让身上转到另一处去了。
师傅的计划打算并不曾对李铭吐露多少,李铭对师傅的信心却非一朝一夕蹴就,在师傅的言传身教中,李铭早知这名义上跳出红尘的僧侣,高深莫测,非但文武双全,对东楚的邻近诸国、北方强寇的大局走势,亦是了如指掌。
而东楚皇室的种种不足为外人道的秘闻轶事,这位得道高僧更是知之甚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