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我仿佛知道得太多》
周谚有言: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后世论评,都说那焦郎从不无的放矢,话无虚言,从不踏错一招。
焦适之......他仿佛知道得也太多了吧,这能力他是拒绝的!
遇到一个永远都猜不透的人该怎么办?
——安抚他,软化他,让他陷落,无法自拔。BY朱厚照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近水楼台 历史剧
1.第一章
晨曦微薄,残星点点,整座大明皇宫还未从睡梦中苏醒。西苑太ye池旁,豹房同样沉寂在夜色未明中。焦适之醒来的时候,浑身动弹不得,胸腹处有条结实的胳膊紧紧地箍住他,四肢熟悉的酸疼正提醒着他什么。
显然,朱厚照又一次成功地使他留了下来。他欲起身,那动静却惊醒了身后人,胸腹处的胳膊一使劲,又让他回到了原位。
“皇上,天快亮了。”焦适之提醒他。
“嗯哼,该起的时候刘瑾会提醒我。”朱厚照混不在意。
焦适之脑门蹦出几条黑线,“可是皇上,臣该离开了。”
“先是卑职,后是臣,你每换一个称呼,都得让我费劲提醒你一件事吗?”朱厚照似笑非笑地覆上焦适之的身躯,被褥下,两人赤裸地交合在一起,朱厚照呼出的气息吹拂在焦适之左耳边,激得他身体微微颤抖。
瞧见身下人的反应,朱厚照十分得意,这是他创造出来的敏感点,从无至有,一点一点亲自开发出来的。
“皇上,”青年的声线果然带了更多,更让人喜欢的暗哑,“您再不起身,早朝会迟到的。”
“那便停了吧。”朱厚照打了个哈欠,喃喃说道。
“那我自请出宫,免得祸乱宫闱。”虽然自称“我”,然而这称呼却反倒给了朱厚照压力,他不满地睁开双眸,俊美面容带着点点不爽。焦适之不理会他,翻身下床。早朝早便改为每旬一次,若君上还不参与,那便真的过火了。
朱厚照从身后搂住焦适之,俯在肩膀深深吸了口气,喃喃自语,“有时还真想念最开始时你那自持谨慎的模样。”不像现在,都学会顶嘴了。想到这里,朱厚照尤其不满地噘嘴。
焦适之淡淡一笑,转头轻吻,然后趁着朱厚照呆愣的片刻一扭身从朱厚照怀里挣脱而出,把穿了一半的衣服换上。身后传来朱厚照愕然的声音,“你学坏了!”
学坏了?焦适之心想,或许吧。想起曾经的过往,他也有点恍惚,到底是如何一步步走到如今的局面的?
回想起来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
焦适之九岁前的日子与九岁后截然不同。
他的娘亲龚氏乃大理寺寺丞焦君的正妻,然性格耿直不善言语,并不受焦君宠爱,于四年前郁郁而终。眼见正妻去世,焦君并没有半点悲伤之色,转眼便把身边的贵妾杨氏扶正。杨氏本就备受宠爱,身份又只低于龚氏少许,翻身做主之后,失去母亲相护的焦适之的日子变得艰难。
即便如此,在这样的情况下,焦适之渐渐长成,从幼小孩童成长为一位翩翩少年郎。
今日本该是他上学堂的日子,但焦家学堂里的人犹如墙头草,一旦失势便易被人欺凌。虽然因他是焦君唯一的儿子,现在还没人敢对他做些什么,但是私底下的言语已经让焦适之听得厌烦。
他性格内敛,自幼寡言,不想与同窗闹出事端,这几日便避开没去学堂。只是心中到底郁郁,便径自出府散心。
日暮,焦适之刚回到焦家便感受到一股不同往常的气氛,来往的丫鬟奴仆脸上皆带着喜色,然而看到他的时候又瞬间变成一种近似于同情的神色。
他心中一动,随即浮现出一个对他来说不太妙的可能。
杨氏怀孕了。
在焦家阖府大喜的时候,唯有焦适之的院子清清冷冷,伺候的奴仆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焦适之察觉到了院里伺候的情绪,不禁露出苦笑,他们也太低估他的性子,再如何艰难,他也不至于失控发泄到他们身上。况且焦适之也不可能把自己的处境怪罪到一个还未出生的孩子身上。
只不过焦君的态度实在令人心寒。斯人刚逝,阖府便已经挂满喜庆的红绸;重孝在身,新妇便怀胎三月。
这不是杨氏的第一个孩子,在三年前,杨氏便曾小产过。如今是第二个。
纵使知道父母相敬如冰,但焦君连礼法都不顾,让焦适之对他彻底失望。
不自觉又叹了口气,焦适之摸了摸放在桌边的佩剑,那是他娘亲五岁送给他的宝物。龚家尚武,龚氏的武艺也不错,焦适之自幼跟着龚氏学习,如今十一二岁的年纪中已算得不错。奈何焦君不喜欢,每看见一次便暴怒责打一次,到最近这一年来,焦适之几乎再没舞过剑了。
然而摸它已成了习惯。
第二天起身,昨夜的情感暴露仿佛都消失了,他又重新变回那个温和内敛的焦家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