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无甲子,方白羽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华山已经几乎是整个天下仅存的安静所在,而安静的原因,是苏礼和他的其他十来个徒弟都已经下山去了。
「管那么多干嘛,反正先练功应该是没错的。」
倒也不假,按这大师姐指点的法门,将内息凝成一线,沿着音律的缓急在体内行走,还真找到些一个人发力在奇险的山间自在奔跑的快意。
「反正不是伪君子,就是真君子了……」
「听起来,我这师父,
风雨飘摇中,坐镇江州的升龙将军贺胜孤注一掷,在没有朝廷调令的情况下亲率三万精锐溯江而上解岳州之围,四月初三当日,一身白袍的陈老虎站在城头下令炮击北韩战船,船沉江心,已经在两军阵前多次被轮奸亵玩后被赤裸地挂在桅杆上的陈红玉下落不明,岳州之危遂解。
崇顺二年,江湖中最震动的消息便是南北并立了将近一百年的弥勒宗重归一统,在南郑朝野间经营多时的许青衡带领教中大量骨干北上,接受了北佛子宗舜的收编,云中仙姑汪西湖柔媚的身子终于躺倒在了大人物的怀里,北韩的丞相杜伯霖虽然年近七旬,但雄风尚在,一双铁爪抠得汪仙姑淫水飞溅娇喘连连,这个北韩皇帝的老师得意之余,在地下世界盘旋了数百年的弥勒宗竟然被立为北韩国教,宗舜一跃成为了大韩国师,而许青衡也被封为三品大理寺卿,依然统领着蔡庆扬彭春柳等人南下郑国活动。
说罢,便带着满脸茫然满头疑窦的方白羽下山去了。
「相爷不必介怀,那陈老虎既然能下令炮打自己的女儿,这被咱们大家肏
那胖子自然便是弥勒宗现在唯一的佛子宗舜,也就是大韩国的新晋国师,宗舜呵呵一笑道:「相爷不必多虑,朝堂之上的大事由您决断,江湖中的小事自然有某家来为陛下分忧。」
那之后将近一个月便再无苏若云的消息,到山下置办吃用的时候也遇不到仅有的熟识八师兄刘清,便是师父苏礼和其他师兄师姐也再遇不见,脸皮甚薄的方白羽也不去向其他人打听,便把精神多放到练功之上,这一来竟是颇有进境,一套平平常常的入门剑法使起来已经隐隐有些风雷之势,华山的内功心法几近经中的文字,肾水收藏气脉绵延之类的在心里默念得多了,便渐渐忘了手握龙根时的急促。
期间苏若云来看过他一次,还带了她名动天下的古琴,云雾缭绕、山间流水、鸟鸣琴音、金风玉露……方白羽本来很幻想着可以发生点什么,但是眼前的佳人却说为他弹琴是为了帮他快些掌握华山派的内功心法如何催动。
还真不错!?」
三月,守岳州的陈乃德见到了被捆绑在渡江来袭的韩军水师船头的陈红玉,虽然早已经得到女儿落入敌手的消息,但亲眼目睹韩军水师将领当着两方数万军士一点点剥去神色凛然的陈红玉身上的衣物,一边舔吮着女俘虏那羞愤胀红的面颊一边抓捏她那赤裸的肥硕屁股时,这纵横沙场几十年的老将军还是没能忍住上涌的情绪,在城头吐血晕倒,韩军趁势数轮冲击,岳州城岌岌可危……同时,舟山群岛已经成为韩军水师的基地,大船载着不计其数的水军和瀛寇在越州沿海登陆,与之前百十名瀛寇的劫掠不同,只要有上千名韩军便足以占据一座县城,到四月,越州已有多半被韩军攻克,前锋部队曾经突进到距离京城几百里之遥,南郑越州的总兵纪广也在一座县城反复的争夺中身中流矢而亡,雁荡掌门聂云平和衡山掌门莫德惠火速集合江南武林各派协助郑军守城,才将将止住韩军的脚步。
华山奇险,云蒸霞蔚之处甚多,苏礼对弟子们也没有甚多大的约束,自己想在哪里修习,想怎么修习,都可以由弟子自行决定,方白羽在西峰半山腰寻了个山洞,每两三天下山带上去一些基本的饮食,便一个人练习起苏礼给的两本册子来。
以护你平安周全,可你这么年轻,总得要下山行走,惦记着你的人一定不会少了,到时候可别给咱们华山派丢人!」
洛阳,北韩国都,杜伯霖的相府无疑是全天下最重要的枢纽所在。
「国师莫要轻视了这些江湖中人,老朽听闻,南方的门派中,峨眉、衡山、雁荡、点苍都与南郑朝中各大家多有往来,就说陈老虎那个大屁股女儿,便是衡山莫行唐的徒弟,这些人现在已经隐隐抱团,他们高来高去神出鬼没,再出现几次甘州之变,势必对我们南征造成很大的阻力。」
说到这,杜伯霖似是回想起了陈红玉那动人的丰满胴体,啧了啧嘴,「岳州传来的消息是那陈二小姐在乱军中不知去向,应该也是被这群江湖人救了去,咱们又少了一个钳制陈老虎的棋子。」
年届古稀的老丞相清癯矍铄,如鹰隼般犀利的双目紧瞪着面前的中年胖子,「国师,这些事情你要是搞不定,就太让老朽失望了!」
四月初六,六万西凉铁骑兵临甘州城下,当夜,韩军守将在自己帅府被神秘的武林高手飞剑袭杀,数万韩军在副将率领下连夜退至绥州,西凉大帅宋东来兵不血刃占据甘州后出榜安民,久战之地的甘州府六县竟无一起凉军扰民之事,甘州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