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孩子就保不住了?”
老臣吓得赶紧让殿门候着的给使吩咐了一句,叫他别告诉皇帝自己来过。转身就溜回了政事堂。
可他那纨绔儿子不争气,第二天,伴读们都知道公主转为“主和派”之后,跟“主战派”的皇帝爆发冲突了。
刘承颐耳听流言,面不改色,依旧气定神闲地写着他的文章。嘴角微浮起一抹几不可察的笑。
等散学回家,他先就去找了他阿耶刘雍。书房里没人,他熟门熟路地去了后花园,果然看到一个身穿葛衣短打的九尺昂扬男子,正在塘边钓鱼。
“这葛衣……又是公主送过来的?”刘承颐问了一句。
萧玦看着他被雪泥濡shi的鞋子,惊讶地问:“不是要回去补瞌睡吗?你这是跑哪儿去了?”
薛蔺傲娇地道:“去帮你处理大事了。”说着长叹一声,“我这么有才,你要是离了我,可怎么办哟~。”
萧玦莞尔:“是呢是呢,所以你可千万不能离开我。”说着又弯下月要去,替他把鞋袜脱下来。再让他用手撑在自己肩上,把自己的干鞋袜换到他脚上。
薛蔺忽然就想起遥远的某一天,去凌烟阁上课的时候,那会儿也是这样的严冬天,自己的鞋袜也被雪泥濡shi了。萧玦就是这样替他换了鞋袜,然后再穿上他的shi鞋shi袜的。
——即使过去了这么久,你对我依然没变过。
薛蔺惊得嘴张得更大了,好半晌才道:“因为阿玦长得跟太-祖太像了,所以你竟然把肖想的对象换成了他?!”
刘雍:……
萧玦:……
气氛被薛小蔺同学彻底摧毁后,刘雍觉得自己反而比较好开口了。
他对萧玦道:“这幅画是我当年亲手绘制后送给长兄的。自长兄去世后,它又回到了我身边。已经跟了我几十年了。这么多年来,我从来都没忘记过我们兄弟之间的情谊。”
一切的变数都出自这位少年郎。
初次见面时,他以为他只是有着一身好皮相,文武不通的粗笨纨绔。可这少年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有着有趣到耀眼的灵魂,就连玩个游戏都与众不同地搞出来一个大逃杀。这样的人还偏偏长了一副侠肝义胆,孙斌骂人是狗是驴时,他要站出来帮忙;听说公主逼着大家不准胡乱站队时,他也是唯一敢站出来死谏的。
这样的人太过耀眼,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了,包括他在内。
但也正因如此,这个不按理出牌的少年才会成为他计划中的最大变数,成为他最该毁掉的那个人。
他皱紧眉头,看到自己心底的挣扎。
少妇震惊的望着他,似是这会儿才想明白这通污陷的原委。到底是正室,她跟薛蔺道了谢后,就吩咐下人搬了桌椅出来,又给围观者恭恭敬敬端上花生瓜子等吃食,请大家等会儿替她做个见证。自己很快去坊内请年纪大的士绅与族中长老去了。
老妇人见势不妙,一屁股坐在地上哭死去的儿子。
围观群众吃人嘴短,好些上去扶老妇人,边扶边劝:“老人家别哭了,哭多了伤身。过来先嗑会儿瓜子吧。”
倒是她儿子稳得住,手指铁钳般钳着想逃跑的朱三,嘴里忿忿然:“我倒要看看她能怎么在族老面前捏造谎言!”
半个时辰后,少妇恭敬地请回了两位族老和两位士绅,顺道把给她出主意的薛蔺也请了进去察看“蛛丝马迹”。
萧玦长叹一声:“早知道你吃这这种类型,我就早点这么干了。”大有懊悔行事太迟,以至于没能享受到应有福利的意思。
薛蔺呵呵冷笑,难得没泼他冷水。
等他们回去队伍中,这场烤rou盛宴已经差不多接近尾声了。盛宴之后,就是相关的骑兵训练了。有萧川和其他原属公主侍卫的人做副队长和小分队队长,对手下的人进行初步训练。而萧玦则负责全场巡视,进行有针对性的指导。
训练主要分成骑术和马刀攻击两部分。
而马刀攻击又更为复杂,首先就分为马下刺击和马上刺击。训练的主要目的,是让骑兵把刺击变成身体本能,并在实战中增大攻击的范围,以及加强攻击的准确性和速度。
她一步步朝他逼过去,步调极缓,像极了钝刀子割rou的节奏。然后薛蔺的脸就一瞬白过一瞬了。
他抖索地摆手:“我我……我可以解释的!”
“解释你是如何不爱惜我赠你的东西的?”她冷笑道,“看来,小稚奴还是有点欠收拾啊。”
薛蔺被吓得打了个嗝:“怎么收拾?”要把他绑起来扔到床上,然后像上次那样,跟他在床上谈心吗?
他再望了眼窗外,确认了时间,是晚上没错。
薛蔺还想问点什么,却听到耳边响起她的声音:“别说话,就这么让我抱一会儿。”
低抑的声音里能明显听出累积的情绪在踊跃,而她整个人的紧绷也清晰地让他感受到,此刻的她是如何勉力地在压抑情绪。
他心疼起来,轻轻拍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