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地点都不合适,他只能用手指在他脸上亲昵地弹了弹。
薛蔺却被他弹得吓了一跳:“你拿哪只手弹的?!该不会……”弹了那里,又弹他脸?!
但此刻,他真心感激自己能够有机会重来一次,弥补曾经的缺憾与后悔。
他的呜咽声渐渐高起来。他现在就想找到萧玦,告诉他:在一起吧,我心悦你。
然而黑暗中,有一个满含困惑的声音响起来:“你在哭什么?”
薛蔺一个激灵,骤然想起来,特么他不是被人打昏带走了吗?
“谁?”他警惕而戒备地问。
第32章:
那一整天,薛蔺的心情都很嗨。
何征看到他那模样,还调侃了一句:“薛二兄这表情,该不会是开荤了吧?”
薛蔺红着脸,梗着脖子反驳:“开什么荤?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啊,天天往平康坊跑。”
史云好奇地问:“薛二兄难不成是看上哪家的小娘子了?所以余花皆不入你法眼了?”
薛蔺恼羞成怒,骂道:“去去去,自己不检点,尽怀疑东怀疑西的。懂不懂什么叫正人君子?”
刘承颐顿时心中百味陈杂,只因为她投您所好,送来了太/祖萧鸾的东西,您就待她不同了吗?那个人早就尘归尘,土归土了。
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又有些嫉恨。
那个人……怎么就那么招人厌呢?他一直渴盼亲近的养父,被她轻飘飘几招就改变了对他的观感;而薛二,也因着畏惧处处看她脸色行事,几乎都要走不稳中立路线了。
他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攥起,忽然想起刘雍曾经教过他的一个用人之术:要让一个人变成自己人,要不就用他渴望的东西去收买他;要不就想方设法让他害怕自己。而后者是比前者更容易控制一个人的方式。
他想,或许他该让薛蔺也害怕他。
自己再在他因为疼痛而脸色狰狞的时候,善意地提醒一句:“笑,真·突厥人还在看着呢。”
想到萧玦强颜欢笑的样子,他心里因凌-虐而升起的快意就一拨拨地往上拔高。
可就在他往萧玦那边逼过去时,眼角余光却扫到了人影幢幢。他疑惑地转头望去,却见那队真·突厥人无不脸带惊艳地往萧玦所在之处走去。
诶?!
薛蔺突然觉得,特么萧玦刚刚表演那段刀舞该不会就是想搞事情吧?
萧川差点想把他家狸奴带过来自证清白了。可一想到这对夫夫很有可能在狸奴面前轮番炫耀轰炸,炸到她误以为自己的婚姻是无爱的,他又瑟缩了。
算了,忍一时之气保平安……
***
薛蔺吃完燕窝之后,监视着萧玦躺下后,就到院子里走动了一下。平常这个时候,他肯定早就抓了几个宫女和侍卫陪着他开茶话会,要不然,就给他们讲评书听了。
但今天,他却没什么心情。
她将薛蔺的手紧紧握住,含泪宽慰:“稚奴,走,跟阿娘一起回去。你是阿娘的心头rou,这种宠庶灭嫡之陡,阿娘不跟他过了。阿娘怎么都要保住我的小稚奴。”
老实讲,薛从谦的话着实让薛蔺心冷,但陈氏这番话又把他的心熨帖得暖烘烘的。他感动得不行,但还是劝道:“阿娘,和离是大事,你再考虑考虑……”
“阿娘想清楚了,这些年阿娘逆来顺受,就指着你阿耶对你们两兄弟能好点。可阿娘得到什么了?你阿耶只是越来越过分,现在连你的命都不顾了……”她泪如雨下,拭了眼泪,难得有气势地拖着薛蔺往外走。
走了几步,她又恨恨回头,冷冷然地连名带姓唤她夫郎:“薛从谦,记得把我的嫁妆还来,还有三年的衣粮。”
所谓的“三年衣粮”,正是律法中规定的赡养费数目。
他刚刚一看到女朋友驾到,眼睛亮得跟小灯泡似的。可听到平阳的话,气得马上就开始口头上洗涮这死女人:“还好你来了,这老女人太没有自知之明了,老牛吃嫩草也不是这么个吃法。我比她小了十几岁,她居然都下得了嘴,你要再晚来一步,我就被她毁了!”
萧玦怔了一下,竟从这话里听出“她欺负我了,快收拾她”的撒娇意味,眼里不由闪过一分笑意。她问:“你想怎么收拾她?”
大有“你说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的意味。
平阳长公主吓得怒斥:“萧玦,我是你姑姑!”
薛蔺一想,也对,女朋友要是对亲姑姑下手太狠,难免不被人垢病。但要他忍下心头气,对不起,那也是做不到的。
他眼里明明白白的崇拜与幸福感,让萧玦轻易看穿了他的想法。她失笑不已:“就算我能把环境条件把控到最严密,最适合蝴蝶生存的地步,也得它们的寿命有那么长才行啊。”
“不是我送你的蝴蝶吗?”他有些失望。
她将手轻轻放在温室花朵上面,上面的一只蝴蝶大约被人工培养久了,并不怕人,竟爬到了她手指上。一对蝶翅也缓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