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他们的关系真的好到了可以共处一个房间饮酒作乐。
他给张兰吉倒了杯酒感慨道:“想想距离我们上次一起坐一张桌子吃饭都已经过去了10年了,张大人这次能应邀前来真是出乎我意料。来,干了这杯。”
他这话说得挺豪气的,只是配上那翘的恰到好处的兰花指,显得有些不lun不类的。
几杯酒下肚后郑兰华看起来醉了些,话也多了不少,拐了几个弯后就把自己的大尾巴露出来,说了自己的真意思。
“清耀也是真对了洒家的眼缘,品貌性情是一等一的好,洒家有心想要收个徒弟,张大人看在咱们同僚多年的份儿上,把清耀……”
他话只说了一半,但剩下的意思谁都知道。
“转徒弟的事情不常见,这样吧,一百两白银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张大人可在宫外多置办些良田,抑或是在玉萃楼多点几餐好点心吃。”
他这话一出来,程晟心下暗暗一惊,要知道2两银子就够寻常百姓家优渥地生活一年,这百两银子的数目不可谓不大,这种条件下只消转个人,就有这么多钱得,如果这等好事落到程晟头上,他怕是会相当的摇摆不定。
虽说张兰吉对原主真算不错,但程晟打小就对人性不抱多大的希望,听到郑兰华这话心沉下去不少。
郑兰华醉眼看向程晟,那本就清绝的容貌在青铜台烛灯的照耀下显得更加迷人,他几乎已经想到这等颜色的美人在帐帷之间会被自己捉弄得如何抽噎哀婉,忍不住就想立刻去捉住程晟的手腕,他这般急色倒是丝毫不顾及边儿上的张兰吉,因为在他看来没有人会傻到拒绝免费到手的百两雪花银。
他慢慢靠近程晟,身上酒味直钻人鼻腔,程晟皱起眉头,桌下的手紧成拳。
“郑大人。”张兰吉的声音突然响起,声音不复之前满是笑意,冷淡道,“这百两银子张某可无福消受,您可自个儿留着用吧。清耀这孩子合洒家眼缘,将他收为徒弟相处一段时间后更是喜爱非常,话说的好,君子不夺人所爱,郑大人虽比真君子少了二两rou,但想必风骨还在,不会做强买卖的生意,对吧?”
他这番话就像是一刀剜在郑兰华心上似的,挖得他心尖儿渗血,郑兰华本就有了些醉意,此刻被人暗讽一番,也受不得气,翘着那兰花指捏着桌上的白瓷酒瓶就想给张兰吉砸过去。
程晟见状赶忙调出Jing神力绊在郑兰华脚跟前,等他自个儿摔了个昏迷后,才状似惊慌失措地开始叫喊,屋外的小太监们赶紧进来收拾残局。
张兰吉也没想到郑兰华居然喝得那么烂醉,见人已经没意识了,带着程晟就出了门,那些个儿小太监也不敢拦他,他们回屋子的路倒是畅通无阻。
张兰吉一路细细提点了他不少:“等那厮醒了少不了会找你麻烦,你能躲就躲,不能躲就拿着洒家当盾牌,这皇宫还不是他说了算的地方。再一个月就是端午了,皇上想要大办宫宴,过不了几天宫里就要紧锣密鼓地准备着了,只要他今天脑子没被摔坏,至少这个月不会来找你麻烦。只是他吃了个暗亏,小动作一定少不了,你最近忍着点也好。”
程晟忙点头,嘴巴抿出一弯浅笑来,他喜滋滋道:“也不知道我哪儿来的福分遇到个这么护短的师父。”
张兰吉笑着敲了敲他的额头,这一来二去程晟感觉自己又和他亲近不少,虽说今天刚跳转到这个世界来,但融合了原主的记忆,加之亲身经历张兰吉的回护之意,当下只觉心里烫暖得很。
等他将张兰吉送到屋里歇息,自己回到住所的时候,已经戌时一刻了,回房时破旧木门吱嘎的声音响起,寒气进去让几个已经睡在通铺上的小太监裹了裹身上的被子。
程晟知道他们都睁着眼没睡,但还是不好意思地踮起脚尖迅速脱衣上了床。
屋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谁要是最晚回来,就得睡最靠门的那头床铺。夏天闷热,合着水汽汗ye身上黏腻,冬天寒躁,靠着门睡更是讨不着巧,是以这个位置是公认的最差。
每天晚归的人都不定,他们这又是通铺,大家都是流动着睡觉的,没有固定的床位,程晟躺在上面头还没沾枕头就闻到了一股酸朽味道,也不知道这套枕头的布料多久没洗,里面的棉花又多久没晒,他实在受不了,支起身来将枕头扔远了些。
再躺下时翻了个身背对房门,却发现邻近床位的小夏子突然挨了过来,用一双在透过木窗的月光投射下显得熠熠生辉的眸子紧盯着自己。
他凑过来亲热地问自己:“哥你今天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
“没去哪儿,郑公公那里,他请我师父喝茶,我顺道过去了。”
夏清源听完羡慕地来了一句:“想必郑公公是看上你了吧?他有没有冲张公公要你?”
程晟奇异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合着你还觉得被他看上是好事?从他屋里出来的那些小太监你没看到吗?本来前面就不能用来传宗接代了,后面还被他给折腾坏,东西好处是都得了挺多的,但那像是有个人样的吗?”
“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