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找哀家吗?”
沈忻笑了笑,开门见山地说“臣有事要报。”
赫太后看着他含笑的眼睛,一丝不安爬了上来。但是她只是轻飘飘地说:“哦?自从哀家不再听政,就已经很久没人这么来拜访过哀家。”
赫太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见沈忻没有反应才说:“那沈侍郎有什么事要报?”
“事关礼部尚书安吉安大人的事。”
赫太后微微眯起了眼,上下打量了一下沈忻,又马上眼带笑意的说:“哀家记得安大人好像畏罪潜逃了吧,难不成沈侍郎知道安大人的下落了?”
“臣确实在一个山匪山寨里见过安大人,还有他的妻子。”
赫太后的眼神沉了沉,这一次她不掩凌厉地看向了沈忻。
沈忻毫无察觉似的说:“那么太后娘娘还要听下去吗?”
赫太后闭了闭眼,屏退了下人,只留了一个沈忻。
室内的气氛突然紧张起来,赫太后盯着他,好像是要看出什么来,嘴上却是温柔地问:“沈侍郎这是想说什么呢?”
沈忻不慌不忙地说:“不知道赫太后还记不记得十五年前的事?”
赫太后缩了缩瞳孔,站起来,走到了沈忻的旁边,若无其事地说:“十五年前,不是先帝驾崩那年吗?”
沈忻突然直起身来,直直地看着赫太后说:“好像当年的准巫女曾经送过信给先帝。”
赫太后的眼神停滞了片刻,随即又紧紧地看着沈忻,微微眯起眼,说:“沈侍郎想要干什么呢?”
沈忻重新微微俯下身,说“臣没想干什么,只是想到当年先帝驾崩于北疆就为了收复北地。虽说现在北疆相安无事,但是北疆未必有一战,朝堂需要派些人过去啊。”
“北疆驻守着南朝一大批将军,难不成这些将军都是饭桶不成?”
“太后娘娘,南朝可不止有北疆需要驻守啊。”
赫太后狠狠地咬了咬牙,坐回去了,她的手指慢慢地在桌子上无声地敲打。她明白沈忻的意思,先有战功,再封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看来那顾永卿真是那人的儿子。
赫太后看了看沈忻,松了松牙,笑了笑,说:“沈侍郎说得对啊,那沈侍郎有什么人选吗?”
沈忻会意,马上跪了下来,说:“臣此次下江南时,遇到一人,名为顾永卿。想必太后已经有所耳闻,臣私以为此人可担此任。”
看着沈忻,有那么一瞬间,赫太后好像已经预见自己的将来。
“哀家知道了,哀家会跟皇上提的。”
赫太后挥挥袖子,让沈忻退下。
“臣告退。”
就在沈忻要踏出去的时候,赫太后突然问了一句:“沈侍郎还记得小时候与皇上一同在太傅手下受教的事吧?”
“臣不敢忘”,赫太后看了沈忻一眼,沈忻又接着说:“但法不容情。”
“沈侍郎真是……”赫太后笑了笑,没说下去。
沈忻没再停顿,走了出去。
临近中午,稀薄的空气没有削弱阳光的刺眼,沈忻被照得有点发黑,长袖下紧紧攥着的手松了松,他抓了抓衣袖,留下了点水渍。
到府的时候,永卿已经醒来。
喝酒的时候觉得畅快淋漓,现在宿醉的症状一下子全上了来。
永卿喝了管家递来的醒酒汤,揉了揉眉,模糊间见到一个身影慢慢走到自己的身边,一股淡淡的药香侵袭而来,让永卿清醒了不少。
“醒了?”
永卿头疼得厉害,不自觉得往那股味道靠,靠到了沈忻的肩上,含糊地说:“头疼。”
沈忻僵着身体,有点不太适应,但是沈忻担心永卿,慢慢的放松了身体,好让永卿靠得舒服。
永卿身上未散的酒气扑入他的鼻子,还混着刚起时的有点炙热的温度。
沈忻皱了皱眉,这是喝了多少。他微微推开永卿的头,手指伸了伸,带着从外面归来的温暖,落在了永卿的太阳xue,慢慢地揉起来。
沈忻不常干这些事,怕力气重了弄疼永卿,又怕力气轻了不起作用,小心翼翼地拿捏着分寸,力度竟刚刚好。
永卿被揉得很舒服,加上醒酒汤的作用,永卿很快就清醒过来,意识到沈忻正帮他揉太阳xue,被沈忻揉着的太阳xue一下子变得敏感起来,感觉有几只蚂蚁爬在上面。
永卿只觉得那附近的血管一下子喷张起来,顺带着把整个身体的血管也带动起来;鼻间也满是那人身上的味道,衣服下,身躯的柔软和温度挑动着他的神经。加上晨起,不受控制,永卿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有一些不太雅观的反应,他马上就坐直,离开了沈忻。
沈忻看着突然清醒的永卿有点失措,默默地将手收了回来,眼睛无意识地往外滑去,淡定地说:“好了?”
永卿有点难堪,他无声地吸了几口气,勉强压下反应,点了点头,又想起沈忻看不到,“恩”了一声。
“那就用饭吧。”沈忻从永卿床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