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沈先生还不知道自己是我梦遗的对象,永卿死心地想。永卿被沈忻撞到,很怕再被什么其他人撞见,干净利落地洗完了衣服。
永卿上楼的时候万万没想到,沈忻还在自己房门口等着给自己上生理课。
永卿上去的时候见沈忻一脸严肃,心里吓一跳,还以为沈先生知道了自己对他的大不敬,结果永卿就听到沈先生严肃地跟他普及了一下生理知识。
听自己的梦遗对象对自己严肃地解释这是怎么一回事的感觉真是一言难尽啊,永卿只想把自己藏到下水沟里。
最后,沈忻终于放过了他,说了一句:“你长大了”就回自己房间了。
永卿倒在自己的床上,脑袋有点糊。
以前,永卿只是把沈忻当做自己的老师,虽然有时候很亲密,但是自顾深死后,永卿就将沈忻当做自己半个父亲来对待,今天的事好像向他打开了另一扇门,永卿突然意识到,他和沈忻之间存在另一种可能,一种他从未想过的可能,这种可能也让他重新审视自己对沈忻的感情。
他默默地问,“顾永卿喜欢沈先生,沈忻,沈子恒吗?”
没人回答,但是当永卿在心里默默叫着子恒的时候有一股电流般的感觉冲上了他的神经末梢,他僵了僵。
他望向窗边的月亮,自动地放松了身体,闭了闭眼,轻声地哼着小曲。
而沈忻远没有刚刚在永卿面前表现得那么镇定,回到屋子后,喝了一口摆在桌上的茶,他回想了一下自己刚刚说的话,长大了,真的长大了,他举起茶杯向月亮举了举,心里默默地说,你儿子长大了。
今夜很安静,不像徐州平时,外面没有了风,树上彻底没了蝉叫声,这些不知春秋的小生命在寒秋的来临中结束了自己短暂而又繁忙的生命歌唱。
第十一章(开卷)
到京城郊外的时候,看着远处耸立的皇城,永卿的眼睛空空地看着。就一月之前,他还和白凡他们一起在学堂上没心没肺地嬉戏,现在他身边只剩了一个沈忻,还有一个芝兰和岳亓来到了这个金碧辉煌的京城。北边的灾害完全没影响到这座供养着统治者的城市,它依旧着自己的繁华,让人醉生梦死。
远远的长亭里站着几个人,似乎正在交谈着什么,看样子应该是来给沈忻接风洗尘的。
岳亓坐在马车前,一眼就看到了,站起来挥了挥手,亭子里的人看见了,向着岳亓微微鞠了一个躬。
岳亓掠起车帘,激动地说:“子恒,有人来接我们了。”
沈忻无可无不可地应了一声,掀开车帘看了一眼,又把车帘放下了,岳亓一下子碰了个冷冰块,灰灰地把头转了回去。
永卿抱着芝兰凑到了沈忻身边,“沈先生,那些都是你的朋友吗?”
“不是,熟人而已。”
“吁”马车停了下来,沈忻弯了弯腰出去了,出去时还叮嘱了一句:“好好待在车里,不要出来。”
永卿应了一声,接着挠小兰芝的小咯吱窝,小芝兰笑得喘不上气,脸都红了,弯着腰往另一边坐。
沈忻出去跟人交谈了一番,很快就进来了,马车缓缓地进了城,停在了沈府的门前。
“咳咳,好了,不闹了,我们到了。”
“明明……明明是永卿哥哥在闹。”
永卿摸了摸她的头,掀起车,帘下了车,将芝兰从车里抱出来,抬头看了看那副恢弘的匾额,心里突然有点荒乱。
沈忻见他发呆,走到他身边,说:“字是先帝御笔亲题的。”
“字很遒劲,很大气,是一副好字。”
“确实,进去吧。”
永卿跟着沈忻进去了,院子很大,同时很落寞,主人几乎两年不在,虽然下人打扫的很干净,但是少了人气,加上天气寒冷,到处透着一股Yin气和shi气,让人不舒服。
“子恒的府邸子恒在的时候就很冷清,这下更凄凉了。”岳亓到处转了转,叹了口气。
永卿下意识地想问沈忻的家人,这时,他才发现,沈忻几乎从来未提过自己的父母,连岳亓也不说,永卿心底浮起一个猜测,但他不好多问,也就没多嘴。
沈忻看了一眼管家,管家会意,马上对永卿说:“这位少爷和小姐,这里有很多院子,要是少爷小姐喜欢哪个就让下人就收拾出来住下。”
“沈先生住哪个院子,我就住沈先生最近的一个,小芝兰呢,就跟我住一起就行,麻烦您了。”
沈忻听他这么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少爷真是折煞奴才了,这是奴才应该做的。少爷小姐要是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来找我就行。”
永卿被沈忻看了一眼,下意识的解释道:“芝兰还小,而且怕生,跟我一起方便照顾她。”
芝兰看着沈忻,乖乖地点了点头。
沈忻有点不解,但是没说什么,示意永卿自便后,自己就带着岳亓进了自己的院子。
沈忻的院子没什么特别,人也少,但是都是沈将军之前留下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