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没事没事。”
沈忻二话没说就拉着永卿上了车,找了一瓶治於伤的药,掀开永卿的衣服,抹了点在永卿的胳膊上,又抹了点在自己手上,慢慢着揉着。
永卿被揉的很舒服,沈忻的手劲不大,带了点常年在书案的墨香和药香混在一起,手掌很温暖,手指上有带了常年拿笔的薄茧,擦过於伤的时候有点痒。
永卿缩了缩手,被沈忻按住了,眉头皱了皱,问:“重了?”
“没,就是……有点痒。”
沈忻愣了愣,看了永卿一眼,说:“忍着。”
永卿点了点头,又想起他看不到,应了一声。永卿看了看他的脸,沈忻的脸其实是很温和的长相,但是因为沈忻常年冷着脸,给硬生生的磨出了点锋利。
比如现在,沈先生黑着个脸给永卿上药,虽然手上轻柔,但是那一股谁也别靠近我的气质硬是让人远离。
沈先生,好好看啊。
永卿看着看着,心里突然冒出这个念头,愣了愣。
沈忻上好药,刚抬头就看见永卿发呆的样子,挑了挑眉,重重的把衣服盖了回去。
永卿反应过来,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你打算将那个小女孩怎么办?”
“我要把她带走,我的干粮、水,可以分她一半,终归是够的。”
沈忻皱了皱眉,永卿赶在他开口前,说:“我知道你们也可以分担她的粮食,但是毕竟是我要把她带走的,我应该负责起这个责任。”
沈忻没理他,还是把自己干粮的的一部分扔了过来,说:“你还长身体,不能短了你,她的,我和岳亓可以一起分担,你太瘦了。”
永卿从这段话里感到了沈忻那不好意思说出口的担心和袒护,心里暖烘烘的,没再说什么,接受了这份好意。
夜深了,只剩几只夏蝉还在苦苦挣扎,歌唱他们生命里的最后一个乐章,就像被遗弃的那些百姓一样,用自己的生命述说着这个世间的残酷。
黑夜中,一团小小的身影从马车里出来,缓慢地融入了黑夜。
小女孩在永卿那里吃了个饱,留了足够的力气。
她慢慢地爬上一个又一个山坡,手上的皮被石头磨破,血流了出来,那股异香更加浓烈了,小女孩皱了眉,马上就撕了她原本单薄的衣服,把伤口捂了起来。
她咬了咬牙,站起来看了看那个山头,喘了口气,又接着闷头往上爬。
快到了,就快到了。
脸的汗水顺着发丝留了下来,小小的身影在这么空旷的地方显得小小一团。
她站起身,步伐不稳地往,亮着的山头走。
“诶,你说那个小哑巴还能找到吗?”山寨上巡逻的小山匪问了问旁边那个脸上带疤的。
“寨主说,她娘还在我们这,肯定会回来的。”那个带疤的不耐烦说道。
“嗨,咱们这山头方圆几里都没什么人,真是不好活计,要不是咱们寨子没多少人,还养的起那些个娘们?这些个年头,狗官府都没余粮了,辛好那小哑巴他爹带了那么多东西,不然这些个兄弟可咋办?”
那个带疤的没接话。
“你说,要是那小哑巴回来,寨主会怎么罚她。”
那个人又连连摇头,“唉,不行,要是罚出血来,那就不好办了,那小哑巴的味道见血就这么重,还不把那三个穷鬼引来?不过那可真是体香啊,人还长的不错,等她长大……嘿嘿”那个小山匪说着说着,就露出了猥琐的样子。
那个带疤的,斜睨了他一眼,不屑地说:“那个小哑巴还轮得到你?”
那个人马上就露出了失望的表情,说:“也是,看她娘那副样子,长大一定是被寨主收入房中的。”
“谁”那个带疤的把头一转,往山路口看过去,却没见到人影。
“有人吗?咱们这破地方方圆几里基本都没人,应该是看错了吧。”
“呵”带疤的轻蔑地笑了一声,仔细看了看,见真的没人才继续巡逻。
小女孩手紧紧地握着,见他们走了,才打算跑过去。
“唔唔”
一只手突然从身后伸过来,捂住了小女孩的嘴巴。
“啊”
小女孩一惊咬了那只手,永卿低低地啊了一声。
小女孩转过头来,看见了白天那个人,他的衣服已经换成了更容易在黑夜中行动的黑衣,可是那双眼睛却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发光。
小女孩愣了一下,眼角有点发红,张开手抱住了永卿。
第七章
永卿的脸上都是汗水,眉头紧紧地拧着,脸上全是慌乱与苍白。他猛地睁开眼,最里面的一环红瞳放大了一会,眼睛里都是慌乱,胸口大幅度的上下起伏。
过了一会,他闭了闭眼,清醒了会儿,鼻尖好像少了点什么,永卿皱了皱眉,睁开眼,小姑娘原本应呆的地方,没了人影。
永卿猛地坐起来,带起了一阵风,沈忻不安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