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观众席上的大佬们大多数都受了反噬隐伤,没多少心思再看什么青盟大比的决赛,连场中打斗的修士们也都变得兴致寥寥——
虚空裂缝现身,衣飞石力挽狂澜,众大佬法宝齐出,菩萨现身,菩萨接聘书……
须知道,衣飞石的年纪,正是应该参加青盟大比的年纪。
与少年模样的铠铠相比,众人打不过。更不要说举剑与虚空裂缝对峙的衣飞石了。
这比起来还有什么荣耀可言?
决赛原本应该分成上下场,第一场决出青盟前十,淘汰另一半修士,第二次才是排位赛。
然而场上场下都有了默契,所有人都没有心思多耽搁下去,捉对交手之后,战败的自动下场,剩下十人自动去拿青盟令牌。若是不服气别人拿了自己心仪的令牌,打一场,谁赢谁得手。
结局自然没有什么悬念。
根本没有人去拿青盟甲的令牌。
花锦天原本想认认真真地打一场,拿到青盟甲的令牌,也算全始全终。
——根本没人理他。
此后青盟乙到青盟癸的令牌都被拿走了,花锦天还在原地站着。
好孤独,好冷。
啪啪啪,啪啪。场下只有花孤山几个亲友团认真地鼓掌。
花锦天觉得胜之不武。
连璇上台擦去他脸上的血渍,说:“明年再战。”
“嗯。”花锦天也没有去拿青盟甲的令牌,就这么径直下场来了。
萧掣将青盟甲的令牌重新送回登远轩,说:“今日未决出首席,还请常首座代为保管。”
场下花栩栩等小朋友都觉得很可惜,她瞪了莫家驹一眼:“你怎么不把令牌给我哥拿过去?!他塞在他手里,他不就收下了吗?”
莫家驹属于比较倒霉那一类,打李旨时太卖力了,决斗时有些力竭,排位赛只拿到青盟癸。
他姑姑莫潇潇从前就是青盟癸,他对此特别满意,想找小女朋友炫耀,结果被花栩栩劈头盖脸一顿喷,整个人都懵逼了:“啊,那我……那我明年塞给他!”
花栩栩哼道:“不必了!明年我亲自帮哥哥夺魁!”
莫家驹本就是最后一名,闻言往前数了数,有点担心:“你也参加啊!”那我这个青盟癸的令牌,岂不是保不住了?
花锦天回到登远轩,不大敢看谢茂脸色,低头道:“弟子无能。”
“人生于世,睁眼只知啼哭,何人不无能?父母抚育,师长教诲,学其识,立其志,日夜进益,方能长成。你若修为不到,是师父不曾教好,不怪你。再者,凡事七分尽人事,三分听天命。纵然你能耐极大,事情不能如愿,也不是你的错处。”谢茂和蔼地说。
“师叔御敌危急之时,你不顾性命阻拦强敌,师父要嘉奖你。”谢茂说。
花锦天闻言越发惭愧了:“弟子不知天高地厚,如果没有铠铠师兄相助,没有师父相救,弟子只给师父、师叔添了麻烦……”
“我今天见了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一个是你,”一个是童画。
童画与容舜可称得上夫妻情深,她爱慕容舜性格模样,顾忌容舜是爱女生父。花锦天呢?花锦天可不是谢茂的“儿徒”,拜师不到两年时间,就敢豁出命去阻拦常宿回。
花锦天是个实心眼,吭哧吭哧地老实招认:“不敢欺瞒师父。师叔赐剑予我,遭遇强敌时向我索剑,我处事不周将剑落入敌手……怕师父怪罪,因此拼命将功折罪。不敢受师父奖赏。”
谢茂何等洞悉之人,岂会看不懂花锦天这点儿心思?
可不管花锦天拼命时怀着什么心思,他确实是拼命了,论迹不论心,当赏则赏。
谢茂将自用多年的雷击桃木剑取出,指尖在剑脊上轻轻一抹,三枚流转不休的Yin阳鱼渐渐浮起,又深深沉入桃木剑身。这把剑是谢茂最常用的兵器,木器泛着神妙的老光。
“赐你了。”谢茂道。
宿贞都有些惊讶地看着谢茂。这把剑雷炁内敛,能诛一切邪魅,千年老鬼都扛不住一剑之威。
花锦天出身隐盟世家,自然识货,瞧着雷击桃木剑心里痒痒,又不大敢拿:“师父,我……”
谢茂将剑柄倒转,递予他手心:“你性子光明磊落,最合此剑雷法。我今天把剑赐予你,望你珍重自身,正人正法。若以此剑行走天下,斩杀邪祟恶念,虽天仙圣人也无禁忌。若欺压良善、倒行逆施,虽蝼蚁妖物亦不得宽恕——我必亲自取回此剑,清理门户。”
花锦天连忙跪下接剑,道:“弟子谨遵恩师教诲。若行被道丧德之事,愿死此剑之下。”
第659章 两界共主(173)
隐盟不少大佬特意出席青盟大比, 就是因为收到了谢茂的请柬,准备参加花锦天的拜师仪式。
如今青盟大比草草结束,各位曾经出手相助衣飞石的大佬们也都或轻或重受了伤,一部分家主长老就准备在弟子的扶持下先回屋休息。都是数十年前青盟大比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