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问整个抱了起来。
之前某人还闹着说要暖床,床暖热了没有他不知道,不过沙发倒是让他暖热了。
将人平铺在床上,随手将头发搂到脑后,正要起身去关电视,却从身后传来一阵风,下一刻,刚刚扎在一起的头发就被人松开了。
柔顺的头发自然的散开,被月光一照便铺上了一层模糊的光斑。
“你没睡”董霏轻笑,将垂落在额前的几缕发丝别至耳后,一转头就见南宫问正半撑着身子,手里还把玩着他随手用来束发的带子。
“手挺稳的”南宫问将手中的带在董霏面前晃了晃,“要睡觉吗?”说着南宫问将身上的薄被拉开一角拍了拍身下的床,“来,刚给你暖热的。”
“我先去关电视,正好我也有话要给你说。”董霏无奈,转身就要离开,却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再一用力就被某人锁在了怀里。
“要说什么,就现在,跑什么”青年人身上特有的味道带着粗重的呼吸轻轻扫过鼻尖,董霏也没怎么反抗任由对方这样抱着自己,“我又不会弄伤你”。
董霏:“……”
人怂的时候也就只有嘴硬了。
屋外电视还在播着lun理剧,淡淡地荧光从门口照进来,随着一点模糊的声音时明时暗,屋里却安静异常,连衣料摩擦的声音都异常清晰。
南宫问的手越收越紧,董霏却没表现出任何抗拒的神色。
“小问”董霏的声音很轻,在这种环境中却足够听清了。
南宫问闷闷的应了声。
应该说,在这段感情中南宫问始终没有安全感,身边的人接连消失,而后又被人背叛,他的自愈能力还没那么强,再怎么装无所谓,可心里已经块崩成了一条线,经不起一点风浪,也只有每天晚上能搂着董霏的这一时半刻能让他能稍有些真实感。
“小问”董霏缓缓地转过身子,眼睛平视南宫问,缓缓地说道:“我想让你帮我保管一样东西。”
说着董霏从怀摸出了一样东西。
熟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一低头,南宫问发现董霏正牵着自己的手,而在手上正躺在那块雕凤玉佩,完了董霏还十分不舍在上面摸了一把。
动作虽然极小,但还是被南宫问捕捉到了。
南宫问拿着玉佩的手倏的收紧,上面还残留着董霏的体温,南宫问竟莫名感到有些心安,“这东西对你挺重要的吧。”
“既然舍不得,又为什么要给我”南宫问将玉佩拿在手里看了看,这才转头去看他。
这东西是董霏父母的遗物,而从上次董霏的反应来看,他应该很宝贵这玩意,所以南宫问猜测这很有可能是唯一的遗物,当然不是唯一也会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东西交给最重要的人,小问,把它交给你我很放心”董霏嘴角依旧带着笑,比较平静,神色却算的上真诚,“小问,替我保管好它”
南宫问的呼吸却随之一泄。
董霏这个人,从不说情话,可真说起来却让人根本没有任何抵抗能力,字数不多,情话也不华丽,对南宫问来说却是字字都往心上刻。
也许有时候最简单朴素的话更能体现一个人的真心,也就能打动人。
南宫问看着手里的东西,微微眯了眯眼睛,轻声道:“宝贝儿啊!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容易被人Cao。”
董霏:“……”
说完这句,南宫问也不去管董霏是什么表情,心满意足地将东西收了起来,一边把东西往床头放,一边还在吐槽,“要表白就表白,还搞得跟交代后事似的,行了,你给的东西我收好了,保证不会给你磕一下,或者碰一下的。”
“这下你该让我吃点豆腐了吧!我都想了好几天了。”
董霏:“……”
“你想怎么吃。”
说着南宫问朝董霏神秘的勾了勾手。
董霏不明就里的凑了上去,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南宫问飞快的在董霏的嘴角啄了一下。翻身就打算抱着被子睡觉了。
董霏:“……”
南宫问睡觉的姿势并不算好,可能是因为从小爱做噩梦,所以睡觉的时候很怎么没有安全感,所以总是喜欢抱个什么,而且总喜欢皱眉,哪怕如今噩梦已经被那对手镯压制了也还是喜欢习惯性的颦眉。
董霏轻叹一口气,将被子稍微往上提了提,柔声道:“小问,三天后我约了红衣,你带着御魂也一起来吧。”
董霏的声音很轻,可南宫问的身子却是一怔,整个人仿佛都被这句话给震傻了,好半天都没理解过来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而等想明白,想再追问两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
.
三天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但如果当人特别焦虑的话,三天的时间可能就会显得比较漫长了。
而南宫问就处于这个状态。
之前董霏突然让他去见红衣他们,说实话这让他有些意外,因为有的事不让他插手,而这一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