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运消而国亡,气运增而国兴!”
“那灵力里带着龙脉的气息!”老人的眼神暗了一暗,也不知道为什么疲惫的喘了一口气, “那个协助我们击败了罗鱼的存在绝对与龙脉有关, 说不定会是龙脉的守护者……”
“连镇国气运都认不出来的修行者, 还来跟我高谈说不需要证据?!”
这位年老的修行者狠戳了一下拐杖,毫不客气的斥责回去:“再说,要是没有人能保持清醒的神智,那你真的还是清醒的吗?”
老人话音刚落,声音就低沉了下去,他高声指示修行者们:“制住他!”
说着,他以不似老人的敏捷身手一脚踢开突然拿起一旁的玻璃器具用力砸过来的研究人员!
玻璃碎了一地,但是全部被老人如春风般柔和雄厚的灵气尽数推了开去。
研究人员立刻就被控制了起来,这一连串的意外发生得太快,谁也没有料到有这样的反转!
“他恐怕已经被他口中所说的污秽之物给污染了。”老人目光冷肃,唇紧紧抿成一条线,“现在,控制住所有负责这件事的研究人员,以防万一!”
研究人员多手无缚鸡之力,不一会儿就全数被制住了。
林安然还在回想老人说过的话——龙脉!她的思绪不由自主地仿佛回到了鞍水湖事发的时候,在那个神秘的帮手出现的刹那,她确实感觉到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安心感。
就像是天空一样辽阔,大地一样广袤……看见那人,她仿佛看见了一座巍峨的高山,又或是碧瓦朱甍的宫殿!
现在想来,这就是林安然坚信神秘帮手绝对不与人类为敌的原因!
龙脉镇国!那是由国民凝聚出来的信仰,又怎可能不让人心安?
这时候林安然本该随着其它修行者们一起去处理出了问题的研究人员,但她却鬼使神差的看向了老人——
“陈爷爷……?”
林安然看见这位和自己沾亲带故的老爷子神色郁郁,她刚巧与陈留岁的目光撞上了。
老人的脸色不太好,浑身笼罩在一种压抑的气氛里,光看着就给人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
他朝林安然吐露了一些没向在场的修行者们说出来的发现。
“发生了很糟糕的事——所谓的灵气中发现的的污秽之物与龙脉的气息紧紧纠缠,龙脉……恐怕已经被污染了!”
陈留岁目光沉沉,天边也好似飘来了一朵Yin云。
“龙脉出事,怕是什么妖魔鬼怪都要窜出来了!”
林安然的心头一紧——
司易思不知道自己差点被官方打成邪恶生物一类的存在,他将罗鱼悬挂在每天都能看见的地方,被它以那种戏谑、轻蔑的目光注视着还始终处之泰然。
他像是一点也没察觉到恶意带来的影响一样,他身上的恶念越攒越多,就等待着积攒到一定程度chao水冲垮河堤。
罗鱼从一开始的恶意转变成了不可置信——
它将牙齿上下咬得嘎嘣作响,连桀桀桀的笑声都少了很多。
“不可能!怎么可能至今都没有堕落——!”罗鱼的蛇瞳瞪得几乎要生出密布的血丝。
在这一刻,这个怪物本身竟在心里对超出它估计了的司易思惊骇了一句——怪物!
短短几日,原本因为灵气复苏而延迟了一个月时间的学校开学了。
一个专门为踏入了修行之途的学生们开设的觉醒班无形间将学生这一大团体隔出了一条长长的沟壑。
就仿佛踏入了那个觉醒班里,自身从此就高人一等,跨入了一个崭新的层次。
学生们心态的失衡难以避免,但崇华大学方面对此完全置之不理,就好像早早的就有了别的打算。
司易思在入学前就对此看得非常明白了,崇华大学可不是什么绵羊,而是狮子饿狼一样的存在。
在全世界都迎来了灵气复苏以后,校内迅速地进行了一次变革——优胜劣汰的程度被加大,将学校变成了一个战场一般的存在。
这样的方法虽然对普通学生并不算公平,但失去了压迫就会容易成为软脚虾。
司易思入学没什么好准备的,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准备去住四人间的学生宿舍,而是准备外宿。
他能够控制住恶念不要外放影响到他人,但某些私人物件上还是会有些许的残留,要一不留神被碰了去——
黎伴雪怕是还没等回到这个身体,就被判了个过失杀人。
大学新生入学后通常来说会有一次军训,可通知书发是发下来了,要不要参加军训这事迟迟没有后续。
司易思在登记完了信息,拿了银行卡交钱后听见有同为大学新生的人问旁边一个抱着胸斜靠着墙的学长。
“学长,入学后有军训吗?”
“没有。”
“耶!”司易思听见这人雀跃的欢呼了一下,他往这人抱在怀里的东西瞥了一下,巧倒是真巧,和他同一个寝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