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为其难地吃了吧。”
“起来。”
“什么?”谢随晔一时懵住了。
“剥完了,起身来吃。”寂宁答道。
瓷盘里的鲜果rou,晶莹润白,圆润多汁,应当十分甘甜。
谢随晔眼珠一转,忽然伸出双手,揽住寂宁的脖颈,寂宁的脸便近在咫尺。往下一用力,两人的唇便触碰到了一起。
“谢随晔,别闹……唔……”寂宁还没说完,便被堵住了唇。
寂宁下意识有些抵触和抗拒,想要推开他,但谢随晔死死不放手,攻势愈发强烈,寂宁也只好任由他去了。
亲完之后,谢随晔意犹未尽地擦了擦嘴,正想帮寂宁,却发觉他稍稍别过脸去,谢随晔起身一看,寂宁已经面露微红,伸出手一探,已有几分暖意,不似从前那般冰凉得骇人。
“放肆。”寂宁拿开他的手,佯装什么事都没发生,端起案台上的古籍就要开始看。
“嗯?师父是不是脸红了?”
“休要胡说。”
“师父在看什么古书,竟如此入迷?”谢随晔注意力转移到那册卷宗上,竟是一些上古战神所著之兵法,便凝滞了笑意,喉头微动,说道,“你若想为天界征战,就得承诺我,不能用自己的性命做赌注。”
寂宁见他神情严肃,缓缓放下了古籍,安抚道:“那一次,我们背水一战,情势十分危急。兵将们被逼到一座深谷中,谷两侧都是敌方的将士,弓箭排排至尽头。天界的将士们被逼到没有退路,我和白原带着一部分援军在崖上观势,若我们不出手,他们全军就会命丧谷底。
“千钧一发之际,是我出手,转移了敌军的注意力。”
“所以你为了救别人,就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活靶子?”谢随晔问道,他一回想起若干年前那日,寂宁满身是血独自一人回山的场面,就觉得心口钝痛,恨不得被万箭穿心的人是自己才好。
寂宁握住他的手,道:“以后不会了。安心。”
“以后,再去征战,我与你一同可好?”
顿了顿,又撑着下巴,思索片刻,道:“反正,要是你拒绝,我就暗中跟随你。”
寂宁不语,片刻后,答道:“这一盘果,你还不吃?”
谢随晔狡黠一笑,然后灵活地捻起一颗果子,递到寂宁的嘴边:“你为什么不吃?”
“我……”
一阵咳嗽声响起,甘佴地站在不远处,脸色有些发青,但是又不得不来。谢随晔见状,急忙坐起,端端正正,那果子也掉在了雪地上。寂宁倒是波澜不惊,轻声问道:“甘佴,可有事?”
“温澈少爷来探望您了。”
听闻,寂宁立马起身,拂了拂衣袖,古籍也落下了,连声问道:“他在哪?”
“正在殿中候着。”
·
温澈依旧一身鸦青色长袍,温文尔雅,面如冠玉,身戴佩剑,坐在大殿的某侧席位上。若旁人看来,是一名俊俏风雅的公子哥。可谁想到,他已经是娶妻生子,连孙儿都满地跑的耄耋之年呢。
上次去温府,谢随晔也只是隔着黑暗的远远打量了一眼,远没想到,这温澈一介凡人,竟可以长生不老,还丝毫不畏惧这苍暮的寒冷。
不对,他不是一般的凡人。
寂宁一见到他,面容都比平日柔和了几分,连他都没有这样的待遇。
若如他所料……
谢随晔从一旁的Yin影处走出,站在寂宁的左后侧,微微弯下腰来,下巴轻靠在寂宁的肩上,姿势极其亲昵,随后朝着温澈打了个招呼。
“谢随晔——”寂宁一惊,“注意仪态。”
温澈见到谢随晔,先是睁大眼睛,然后又用手擦了擦眼,惊声道:“这,你,难道是宁哥哥上次带去温府降服丹獲的那个徒弟?”
“那不然呢。”谢随晔也站起来,双手环胸,靠着冰座,随意道。
“可是,宁哥哥说,你是凡人啊!”
谢随晔也站起来,皮笑rou不笑:“意思是,你不是凡人了?”
“我……”
“别争了。谢随晔,关于澈儿的事情,我今后会和你详说。”寂宁无奈地望了一眼谢随晔,谢随晔只好装作若无其事笑着再也不多话,百无聊赖地玩弄起自己的指甲来。
“澈儿,你来此是?”
温澈站起身来,对高座上的寂宁大声说明来意:“上次晟儿中的毒,多亏了宁哥哥,此次我是专程来道谢的。”
“中毒?什么毒?”谢随晔的心猛然悬起,急忙打断温澈的话。
寂宁不理会,走下台来,站在温澈面前,道:“无妨,举手之劳罢了。你的至亲,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谢随晔心里一腔闷火无处发泄,任凭他们你一句我一句。最后只好对温澈没有分毫客气地冷笑一番,话里带刺道,“虽说寂宁对你十分好,按理来说,我是他的徒弟自然也需对你好,对温家人好。”
“但,无论你出于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