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刚想说话就听江昀喊了声:“父亲。”
于是,林问渠愣住了,连着林越也跟着发愣,齐齐看向江昀。
江昀本来还有些迷茫,刚才林越一直在他耳边不停地说父亲,搞得他现在脱口而出。
江昀有一丝懊恼,正想再次开口便看见林问渠连连笑着应道:“好,好孩子。”
“夫人,好样的。”林越凑到江昀耳边低声笑道。
江昀碍于林问渠在这不好发作他,只能暗暗捏了捏他腰,然后上前一步朝林问渠拱手行礼。
“都是自家人行什么礼。”林问渠扶住江昀,然后从袖里掏出一个用红布包裹着的东西放在掌心,一层层拨开红布,露出里面一块飞凤形状的玉珏,“这是越儿的母亲早些年留下来的,留给越儿以后的夫人,如今正好拿给你。”
江昀脸颊发烫,不好意思的从林问渠手中接过玉珏。
“你这孩子,父亲都喊过了还害什么羞。”林问渠打趣道。
“是啊,夫人。”林越在一旁帮腔。
“至于婚礼的话,燕皇,小江……”林问渠犹豫了,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江昀合适。
“景清。”江昀道,“唤我景清便可。”
“那好,景清。”林问渠很自然地改口,“对于婚礼你们二人有什么打算?”
江昀看向林越。
林越道:“没几日便过年了,这几日大家都比较忙,准备婚礼也会仓促,干脆等到年后吧,景清顺便也能在古青过个年。”
“景清,如何?”林越问。
江昀点点头:“还得看林国主了。”
“什么林国主。”林问渠佯怒道,“刚才都喊父亲了,现在这么生分,太不像话了。”
“父亲。”刚才是无意识的脱口而出,现在要说出来还真是有些不太好意思。
林问渠眉眼一弯:“这才对嘛。”
“婚礼一事你们就不用管了,放心交给我与你师父,他这人很多年前便开始准备了。”林问渠道,“至于其他的,我再同他好好商量一下便可,你们二人便趁着这几日好好玩玩吧。”
“那就有劳父亲了。”林越感激道。
林问渠见状不由得笑骂一声:“这是你这么多年来做过唯一一家让你老子我顺心的事。”
“好了,我还得回去批奏折。”林问渠摆摆手,目光落在林越放在江昀腰上不时挠动的手,“好歹大白天的,克制点吧。”
这直白的话让江昀听了很是窘迫,目光转向别处。
“对了,那个高添复。”林问渠看着江昀那红透的耳廓,立马转移话题,“你小子自己处理吧,别出太大乱子就成,不然没办法交代。”
林越勾了勾唇:“只要他不做出格的事,我也懒得动他,毕竟太丑,看了影响心情。”
林问渠走后,林越搂着江昀把他放在铺好软垫的小榻上,半跪在他身边替他揉着腰。
瞌睡再度袭来,江昀在打了几个呵欠之后,再度睡了过去,手上紧紧握着玉珏。
一觉醒来已是黑夜,窗外的虫子发出呲呲的叫声。
江昀醒来后发现林越并不在屋内,目光在四周逡巡了一遍,最终落在墙上挂着的那些画上。
乍一看有点眼熟,仔细一看,竟然是自己!
江昀在每幅画下面细细观察一会儿,眼底晕开无限柔情。
“景清。”林越端着托盘推门而入。
“嗯?”江昀回过头,“怎么,在王府还要你自己动手?”
林越放下手中的粥,拉着江昀到桌边坐下:“我们这边饮食偏辣,怕你吃不惯,便去厨房给你煮了点粥,顺便炒了几个清淡的菜。”
“你还真是……贤惠。”江昀笑了笑。
“这可是老二自己种的白菜,你尝尝。”林越夹起菜往江昀嘴边送去。
江昀咽下口中的菜,又喝了口粥,好奇地问:“林落还会种菜?”
“他就喜欢种白菜,其他的菜也种不活。”林越道,“一年到头就喜欢往地里跑,没少挨骂。”
“你也好意思说他?”江昀颇为嫌弃道。
林越挑了挑眉:“我怎么了?我如今好歹也是有家室的人了,以后还统率六宫,深得圣宠。他也只能在地里抱着白菜捉虫子。”
江昀懒得理他,低头喝着粥。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sao动,林越听闻动静立马放下筷子:“你先待在里面不要动,我去看看。”说完,打开门便走了出去。
江昀一碗粥下肚,等了好一阵子也不见林越回来,只能抬脚往外走。
前方火花窜动,伴随着压抑的笑声与呼痛声。
江昀循声而去,只见花园的围墙边站着许多人,个个低着头捂嘴偷笑,肩膀一抖一抖的,林越正一脸烦躁地站在中央。
有人回过头看见江昀,立马给他让出一条道。
江昀畅通无阻地走上前,这才得以看清眼前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