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这个心里知道就行了,没必要说出来的。
常风也不知是故意为之还是怎么的,就直接派兵驻扎在林越他们对面,大有监视之意。
林行云坐在石头上啃着玉米,抬眸便看见对面山谷上的常风,面色复杂地看了许久,然后丢下玉米跑进林越帐中:“大哥,那个常风究竟是什么意思啊?大喇喇地跑我们对面安营扎寨。”
“你别看他不就是了?”林越道。
“怎么能不看啊。”林行云道,“我眼睛又是生在脚底。”
“对了,这几天怎么没看见二哥跟三哥,他们哪里去了?”林行云趴在桌子上好奇地问。
被点到名的林落跟林誉正卧窝在一个小土坑里,借着两个仅葡萄大小的洞紧盯着外面的一举一动,累了就拿起半生不熟的饼啃上几口,不时低声抱怨一下饼的怪味,顺带骂几下林越。
林越往他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小孩子家家的,问那么多做什么?”
“我这不是闲得无聊嘛。”林行云撇撇嘴,“师父成天到晚混在炊事营里,一点好玩的事都没有,我本还以为能上阵杀敌呢,结果成天待在这里,就跟郊游似的。”
“我说你怎么这么多怨言呐。”林越好笑道,“放心吧,之后有你玩的。”
林行云眸光一亮,一个字刚溢出口腔就听见外面一阵sao乱。
林越连忙起身往帐口走去,就被一道红影给推了回来。
“别出去!”方鸽子急急忙忙道,“那片红云来了!”
“什么?”林越震惊不已,“怎么会出现在这?”
“大王爷。”外面传来常风的声音,“在下有要事与王爷相商。”
常风?他怎么来了?
“进来吧。”林越道。
常风依旧一身白衣,只不过衣角上沾染了几抹鲜红,犹如初绽的红梅。
“不知常公子所为何事?”林越问,“本王已经谨遵常公子所言,并未插手此事,常公子的那朵红云,能不能弄走?本王虽说脾气好,可也不是那种任揉任搓的。”说到后面,林越的话里的威胁之意渐浓。
常风莞尔道:“在下也不想打扰王爷,只是王爷何必为难在下呢?”
“为难?”林越瞪大眼睛,”常公子此言是何意?本王从未为难过常公子。”
“我大军的粮草,悉数化作云烟。”常风敛去笑容,面无表情道。
“哦?”林越听后忍住想要欢呼庆祝的冲动,林落那俩小子还真成功了。
林越面上一阵惋惜,“常公子要本王支援么?我军粮草尤为充足,只不过嘛,不能白给。”
“王爷何必故作姿态呢。”常风低声道,“我等本不欲与王爷为敌,如今看来,是不得不为之了。”
常风话音一落,外面再次传来惨叫声,愈发惨烈。
“常风!”林越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本王何曾说过要与你们作对!赶紧让你的人撤下,否则休怪本王无情!”
常风云淡风轻道:“开弓没有回头箭,王爷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你找死?”林越一把掐住常风的脖子。
常风因呼吸困难而脸红,艰难挤出一丝笑容:“王爷不如出去看看,邢仁的赤甲虫阵可是很厉害的。前几日没得仔细瞧瞧,这次机会可不能再错过了。”
林越不为所动,林行云好奇地往前走了几步,只见那红云所到之处皆是尖叫,白骨累累,和着鲜血渗入黄土地里,一股腐烂与血腥的味道交织着。
林行云弯腰扶着膝盖吐得搜肠刮肚。
帐篷上空传来“滋滋”声,一大团黑色的东西笼罩在上空。
“它在上面!”方鸽子喊道。
帐篷顶上渐渐被滴穿,稍稍一抬头便能与红云来个正面照应。
“往后退!”林越回过头冲方鸽子喊道,“师父,待云儿先走!”
方鸽子也实在,直接拖着林行云往外面跑去,丝毫不敢多做停留。
林越带着常风躲在一侧的屏风后。
“王爷倒是临危不惧。”常风讥笑道。
“怎么,你这是打算与本王同归于尽么?”林越道,“这仗可都还没打呢。”
常风摇摇头:“这个不必王爷担心,主上麾下,从不缺能人。”
林越没来得及开口就看见红云“嘭”的一声掉落进来。
林越这才得以最距离看看这诡异的东西,密密麻麻的虫,个头十分小,跟蚂蚁差不多,凑在一起看了让人不禁头皮发麻。
这些虫许是漂浮已久,突然的着陆让它们很是兴奋,朝着不同的方向爬动着。
林越把手边燃烧的蜡烛扔向虫堆,谁知这些虫并不怕火,依旧相安无事地爬着。
☆、南疆(1)
赤甲虫蛰伏的地面开始沙沙作响,泥沙齐齐朝一处滑落。
林越还没搞清楚眼前的状况,就听见地面轰隆一声,一个大窟窿呈现在眼前,赤甲虫慢慢钻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