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心。”
“散心?”江演笑容微滞,“带十万大军散心,林兄真是好大的架势。”
“江兄这就不知了吧,世人都知我财大气粗,我古青更是黄金遍地,我这出来不多带些人哪里敢呐,万一被歹人被盯上了,也好脱身。”林越一脸高深道,“这越有钱自然是越怕死了。”
江演干笑几声。
“江兄放心,我与燕皇算是彻底弄翻了,他竟怀疑我毒害皇子,还软禁我,我实在是难消心头之恨呐。”林越愤愤不已,“此次听闻江兄义举,我实在是佩服至极,江兄若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林兄此话当真?”江演眸光一亮。
“当然!反正也是闲来无事,不如活动活动。”林越坚定道,“不过嘛……”
“林兄但说无妨。”江演道。
林越揉了揉微微发胀的肚子,笑道:“世上从来没有白干活没好处的事,我若是帮了江兄,江兄可打算送我些什么?”
江演犹豫片刻:“林兄想要什么直接开口。”
“好!”林越一掌落在桌面上,“就喜欢江兄这般爽快之人。”
“我要永旭河以南的十六个州。”林越道,“不知江兄愿不愿给?”
江演脸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面色Yin郁地看着林越:“王爷口气真大,一下就要十六个州,那可是我大燕四分之一的国土。”
林越掸了掸衣袖,轻笑道:“江兄不给也成,只是我这散心的时候若是遇上些陌生人,下手没个轻重,一不小心要是坏了江兄的好事,那可别怪兄弟我了。”
听着林越话里显而易见的威胁,江演暗暗咬牙,隐在袖里的手不断攥紧,直视着林越。
“好了,天色不晚了,我也该回去了,今日多谢江兄款待。”林越起身道。
“老三,走啦!”林越一把拽起林誉,二人掀开营帐刚迈出一只脚就听见江演说道:“好,我答应你。”
林越步子一顿,冲林誉眨了眨眼,回过头看向江演:“江兄果然是爽快之人!”
“既然如此,临水县西面就交给林兄了。”江演正色道。
林越点点头,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道:“江兄放心,就算是为了那十六个州,我也不会让你失望的。”
江演拱了拱手:“多谢。”
之后,江演又派人把他们送回了富阳城。
抵达已是深夜,林越伸了个懒腰,伸手在林誉脑门上弹了一下:“想什么呢?一路都在发呆。”
林誉瞥了眼自家大哥,道:“您可真厉害,能跟江演胡说八道那么久。”
林越嘿嘿一笑:“现在才知道?”
“临水县西面可是淮安王大军,你与婆家人照面,这戏要怎么演?”林誉带着一丝幸灾乐祸道。
“想怎么演就怎么演。”林越耸耸肩,“自己开心就好。”
林誉懒得再跟他说话,直接回营帐睡了去。
林越晚间喝多了酒,胃里有些难受,绕着营帐转了几圈,寻了块石头躺了上去。手枕着头,架起二郎腿,嘴里叼着一根杂草,优哉游哉地数着天上的月亮,然后想想江昀。
嗯……数月亮,怎么也不会出错。
江演起初还担心林越只是口头上答应自己,直到接到林越已经抵达城西的山鬼坡并且安营扎寨后,这才得以松了口气,此行势在必得。
对于李延失败一事江演已经知道了,除了惋惜与痛心,别无他法,只能加快速度,争取早日攻进王城,杀了江昀以泄此恨。
大燕皇宫内,太医轮流给吴贺诊治,一波又一波,药灌了一碗又一碗,就是不见苏醒的迹象。
江昀则十分头疼地看着手中的情报,林越这次当真是玩大了,硬生生把太傅大人给吓晕了。
徐春来小心翼翼地上前问道:“陛下,这林越,当真与江演联手了?”
江昀点点头。
“哎呀。”徐春来拍着膝盖,“怎么会这样?陛下之前对他那么好,他对陛下也言听计从的,臣还以为……”
“还以为什么?”江昀问。
“臣以为他对陛下有意思。”徐春来干脆豁出去了,低声说道。
江昀挑了挑眉:“徐大人从哪看出来的?”
徐春来摇头叹息:“不提也罢就当臣看错人了。”
“陛下,老吴都昏了两个时辰了,怎么还没醒啊?”徐春来转头看着躺在榻上的吴贺,药汁都已经把他的衣领给打shi一大片,“他这人也真是的,什么事都火急火燎的,脾气这么大。”
江昀笑笑:“徐大人也回去歇歇吧。”
“不了,还是在这陪着老吴吧,他醒来我还可以跟他吵几句,分散分散他的注意。”徐春来道。
江昀见他如此,也没多劝,让人端了些糕点热茶来。
林行云与林落风尘仆仆赶到山鬼坡与林越会了面,把手中的信扔给林越:“嫂子给的。”
林越拆开信一看,脸色渐渐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