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恶心。”林越也跟着搓了搓手臂。
林落风风火火地跑进大殿,一手各抱着一棵绿油油的白菜,惊喜地看着林越:“大哥,你被嫂子赶回来了?我这就去给他物色几个好的!”
林越抄起手边的茶杯就往林落身上扔去。
林落身形一闪,手里的白菜还抖落一些泥在地毯上。
“林落!你这小兔崽子要老子说多少遍,不要抱着你的白菜进我这殿!”林问渠吼道,“你信不信我立刻让人把你白菜地里那些白菜全挖了喂猪?”
林落吓得立马抱着白菜跑了出去。
☆、叛乱
承泽六年秋,大燕天子于天坛祈福回城路上不慎被落石击伤昏迷不醒。
同一时刻,前大皇子江演起兵谋反,东海守军蒋威国不战而降,江演势如破竹,直逼王城,国内局势动荡不安。
吴贺放下前方传来的情报,在御书房内来回踱步,长吁短叹。
“我说老吴,什么事就不能坐下来好好歇歇吗?”徐春来实在是受不了了。
吴贺看了徐春来一眼,再次叹了口气:“你说这与古青一事尚未了清,这江演又突然发兵,二十万大军呐,就在离王城两百里之外徘徊,陛下又昏迷不醒,已经整整五天了,你说说,这该如何是好?”
“韩将军与淮安王已经抵达前线,蔺盟主与萧门主也一同前去相助,你还怕什么?”徐春来颇为乐观道。
此刻,赵明辉神色匆匆地走进来:“不好了。”
“又怎么了?”吴贺心一下提到嗓子眼。
“古青国突然出兵,闯过边境,驻守在富阳城。”赵明辉愤怒不已,“这林越,之前陛待他多好,如今他竟直接翻脸,实在是白眼狼!”
“富阳城?”徐春来不可思议道,“那不是离江演很近?”
赵明辉黑着脸点头:“与临水县比邻,仅隔五十里地。”
吴贺一脸颓然地坐在凳子上:“内忧外患,我等只能窝在这里,实在是惭愧。”
丞相府内,李延换上一身青色云鹤纹长袍,腰间束着灵芝祥云纹革带,对镜端正纱帽,嘴角扬起一抹笑容。
“相爷,一切准备已妥。”幕僚走进来说道。
李延取下墙上挂着的宝剑,拿起方帕轻轻擦试着,而后扔下方帕,大步走出去,看着院子里站满乌压压的人,勾唇一笑,高举长剑:“入王宫,夺九重!”
漆黑的天幕上炸开一道又一道焰火,陆续迸发的明亮在夜间显得尤为诡异。
安静的街道上想起整齐的脚步声,更夫看清眼前场景,丢下手中的锣鼓,拼了命地往回跑。
还在熟睡的官员被从天而降的黑衣人从温暖的被窝中给拽了起来,狼狈地押往皇宫。
一时之间,怒骂声,哭泣声,求饶声以及兵戈相碰声响彻长夜。
落锁的宫门被人从外面用力撞开,李延举起染血的剑,神色从容道:“阻拦者,杀无赦!”
“是!”仿佛从地狱发出来的嗜血声音听得人们忍不住发抖。
李延迈着台阶,缓缓往上走,脚下踩着的血线染红了一级又一级台阶。
吴贺听闻李延一事,怒急攻心,几欲昏过去,好在被徐春来拉了一把:“现在什么时候了,不能晕!”
吴贺回过神,赵明辉已经带人冲出去。
吴贺在屋内找了一圈也没能找到玉玺,不免有些心急。
“我说老吴,你找什么?”徐春来问道。
“玉玺!”吴贺连忙道,“这东西可不能被李延那狗贼夺去!”
徐春来也跟着一起找,却一无所获。
“好了,别找了。”徐春来沉默片刻,拉住吴贺,“去陛下寝殿。”
没等吴贺说话,徐春来立马拽着他往寝殿跑去。
江昀依旧双眼紧闭躺在榻上,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
太医们一边心慌着外头,一边抓紧为江昀医治。
李延已经到御书房搜罗了一圈,并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又来到寝殿,派人把整座殿牢牢围住。
“李延!你这乱臣贼子!”吴贺站在廊下,红着脸斥道。
李延漫不经心地笑了笑:“若今日老夫赢了,老夫便会是开国功臣。”
“老李头,这大晚上的你还在做梦呢。”徐春来嘲笑道。
“懒得跟你们废话,把玉玺交出来。”李延道,“这样老夫还可以考虑饶你们一命,毕竟同僚一场。”
“休想!”吴贺斩钉截铁道。
“那就别怪老夫不客气了!”李延扬起手中剑,灵活地朝吴贺刺去。
吴贺急急忙忙往柱子后一躲,徐春来趁势弯腰捡起脚边的石头扔在李延膝盖上。
李延收回剑,换了个方向,把手中的剑奋力朝徐春来刺去。
速度之快,破风穿云,徐春来眼看着没有躲闪的希望,干脆就站那,眼睁睁地看剑离自己越来越近。
“哐当!”三支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