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时候圣旨都已经拟好了,金口玉言不能更改,傅知玉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他虽然那时候接了,但是什么事情都不管,假装这事情不存在,也假装自己和谢恪再无一丝关系。
但谢恪明显不想这样,傅知玉盯着眼前这个人,长叹了一口气。
“我做这些,不是为了求什么回报的。”谢恪看着傅知玉的脸色,也摸不清楚他在想什么,忐忑不安地接着解释道,“我……我现在就回京城,知玉,你就当这一切没有发生过,好吗?你可以接着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我不会再插手的。”
“你又在自欺欺人而已,”傅知玉看了他一眼,“张霖是不是也是你安排的吗?”
“他不是,”谢恪摇了摇头,“张霖只是一个小角色,我对他没什么印象,也根本不知道剧情改变了之后他会出现在这里。这是真的,我没必要在这时候骗你这个。”
说到这里,谢恪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他提醒傅知玉:“说到角色……剧情改变了,邓静河不受控了,你一定要小心他。”
在原来的剧情里,元家已经被太子设计绞杀,邓静河开始在江南收割元家留下的生意,甚至那时候他已经开始和谢恪那边搭上线,虽说还没有达成合作关系,但是已经有了交流,邓潜已经管不住他了,即使再不愿意,邓家的生意都要交到他手里。
但是现在元家没有倒,市场是有限的,邓静河只能另辟蹊径。
“我叫人盯着邓潜,毕竟也没到要他赔命的程度,”谢恪道,“钱满贯决定救他的时候,我发现邓静河在暗中下手,试图在药上面做文章,想要那碗救命的药变成杀人的毒药。”
若是那碗药出了什么问题,事情就更麻烦了。
钱满贯和他都是说不清的,邓潜若是真的出了人命,整个局势就没有眼前这么平和了。
傅知玉之前并非没有想到这一层,他有让元江行手底下的兵去盯着,况且,施针有陈太医在那里看着,而且入口的药陈太医都会检查过,他也不是没有准备。
“邓静河换了那把喂药的勺子,”谢恪道,“一般人不会在意这细节,幸好被我的人发现了。”
他说到这里,让傅知玉有些后怕,但他随即又反应过来:“邓静河的手是不是被你弄断的?”
“叫他吃个教训而已,”谢恪道,“他一直都是这样子的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若是不叫他吃个苦头,他以后还敢。”
“对于他,你就不念旧情了吗?”
谢恪一愣,他知道傅知玉说的是原着里面的情节。
“他又不是什么好人,我们原来也是相互利用而已,”谢恪老实道,“时移世易,我对目前的邓静河没什么不一样的感情。”
傅知玉听到这里,沉默了好一会儿,道:“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与邓静河是一样的呢?”
“怎么会一样?”谢恪下意识便要反驳,“你和他……”
傅知玉摆了摆手道:“你先不用急着反对,谢恪,你也知道时移世易,我并不是当时的我了,你现在所做一切其实都是在弥补自己的遗憾,这遗憾无关于我,只是你自己而已。也许你心里是对我有那么一些喜欢,当时没有实现,这些遗憾便在时间的堆积中无限被放大,但若是你冷静下来,就会发现,其实这一切都没有意义。你看清你自己的内心,便知道我说的是对的。”
就像自己之前自己心里的那些自我否定,这些自我否定让他不相信谢恪是真心的,也让他什么都不想争,什么都不想做,除了一点对家人朋友的关心联系,其余都放任自生自灭。
所有真相大白只是一个助推器,那只是让傅知玉重回起点,但是让他心里重燃起火焰的是自己未达成的那些梦想,被江南的现状激起来的念念不忘的所有梦想。
外界的一切都是助力,最重要的是,傅知玉认清了自己,只有看清楚了自己的心,才真正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你呢?你看清楚自己的内心了吗?”傅知玉接着问他,“你是爱我,还是遗憾呢?你之前在任务世界一帆风顺,你在我身上看到了意外,也怀念那个奋不顾身只为了你的傅知玉,可我永远都不会回去了。”
谢恪耐心地听完了傅知玉的话,也并未像傅知玉想的一样去思考,他只是笑了一下,眼神十分温柔地看着在床上坐着的一本正经的傅知玉,他伸出手似乎想要碰一碰他,但是又很快收了回来。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知玉,你在主神空间的时候,有数过日子吗?”
主神空间那里没有钟表,更无法计算时间,傅知玉只能根据自己看书的速度和其他自我感知,觉得应该在百年上下,但是他没办法确定,时间一长,他的自我感觉就不是那么准确了,可能会有很大的误差。
“主神空间里的时间是标准时间,但我们在任务世界的时候,时间会被放大,比例尺都是不一样的,”谢恪解释道,“我们在任务时间过了几十年,甚至有些特殊的任务世界,需要呆千年之久,但在系统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