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畏缩地闭着眼,嘴角鼻孔中正往外流着刚才呛进去的水,这副模样,倒还真是有点可怜。
可看看他家这只,不仅长得不怎麽讨人喜欢,脾性竟是如此暴躁,以後牵他出去,岂不是自讨苦吃。
淫兽的叫声很可怜,让秦波一下想起小时候养过的小狗,他指间一动,
秦浪愤愤地甩了甩袖子,作势就要离开,他还没跨过门槛,却听到身後传来了淫兽那哀切的呜咽声。
子一听秦浪这麽说,也都笑起来,她们好奇地贴着缸壁去看水里的淫兽,继续对他指指点点。
忽然淫兽的金眸缓缓地睁开,嘲弄的笑意鲜明地写在那副漂亮的瞳孔深处。
旁边的侍卫听见吩咐,立即从秦浪手中把淫兽拽了出来,他们取下淫兽嘴里的管子,又将捆绑他的绳索解开,可虚弱无力的淫兽此时已是站立不住,只好由他们扶着。
明明已经虚弱得连眼都睁不开的淫兽正被人按住四肢躺在地上,银色的指甲上果然挂着几缕血丝。
而秦浪却是越想越生气,总觉得自己受了骗,他气不打一处来,随手捡一段枯枝就往缸里捅进去。
不知道是不是被泡了两天,淫兽显得很不舒服,他张口呕了呕,吐出一滩水,嗓子里也发出低哀的呜咽。
「还不快带他下去!」秦浪回过神来,立即叫人把这个古怪的淫兽赶紧拉走。
医官战战兢兢地抬起头,那张脸上赫然有五道鲜红的爪印。
地上到处是被打翻的饭食,有的都已经发霉馊臭了。
秦浪感到指上一烫,赶紧缩回了手,他吃惊地看着淫兽舔弄的、那根比一般人长了一半有余的舌头,刚才被舔过的温度似乎还停留在指上。
舞阳王知道自己的府邸里有一处专供最低等的杂役居住和放置杂物的偏院,可他却从未来过。 ?????? ??x??xz cōm
「四珍之首……啧,本王还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四珍之首,罢了,本王买他的事都传遍东陆了,也只好勉强收下了。来人,把他抬出来,在偏院随便找间屋子先关起来再说。」
受不了这偏院里的一股霉臭味,秦浪赶紧掏出丝绢掩了口鼻,在下人的带领下,走近关着淫兽的屋子。
「启禀王爷,这只淫兽自被关进来後,每日只喝水不吃饭,喂他吃吧,他也死活不吃,还拿爪子挠人。好不容易把吃的灌进去了,最後他也必然会全吐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活习性不同之故?」
「他不吃就算了!饿死算了!就当本王的十万两黄金打了水漂!」
心烦意乱,总觉得白花了黄金的秦浪,对这只好不容易买到手的淫兽兴趣并不大??,他叫人将淫兽安排在偏院之後,便没有再去看过他,比起来,还是他北院里的那些男宠女妾的长相更符合他的需要。
秦浪上前,一把掐住淫兽的下巴,将他的头抬起来,那双深金色的眼已眯成了一条缝。
「呜……鸣……」
这一晚,秦浪喝醉了,乾脆就留宿在北院一名男宠的住处,他醉意阑珊地抱着这个男宠,两人刚要睡下,却听到门外有下人急急地敲门。
「呜嗷……」
秦浪瞥了眼脚边那个绿毛馒头,倒抽了口冷气,想他堂堂金枝玉叶,何曾见过如此恶心的馊馒头!
他强忍着胃里的不适,咳了一声,看了眼守在淫兽身边的王府医官,问道,「他到底怎麽了?」
「也就眼睛好看点了。」秦浪冷哼一声,刚要松开手,对方嘴唇一动,一滩水居然吐到他的手上。
屋里已挤了不少人,淫兽在墙角被一堆人按着,时不时地发出几声低低的呜咽。
秦浪听了劝,这才把枯枝丢了,他伸手进缸里,扯住淫兽的头发把他扯出水面。
淫兽在水底被秦浪捅得发疼,却又无处躲藏,他又惊又怒地睁大眼,挣扎中,一头红发在水里散得更开了,竟好似开出了一朵鲜艳的花。
「呀,还真是可怜啊。」容易被打动的嫔妃们纷纷对这只可怜的淫兽表示同情。
所以当秦浪看到眼前这简陋破败的建筑时,顿时皱紧了眉。
他望着淫兽站直後的高大背影,心中仍是充满了怀疑,这东西,明明就和自己见过的淫兽完全不同啊。
这时有些妃子看他着实可怜,赶紧劝秦浪道,「王爷算了,您看,都泡了两天他的发色也没褪,恐怕真的是只淫兽呢。虽然长得不太好看,不过好歹也是天下四珍之首,多少人想要还求不得呢。」
他沙哑地发出一个不知表达什麽意思的音符,突然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掐在自己唇下的指节。
这让秦浪不得不又再次想起卫国国君那只淫兽,那是已经入乡随俗甚至学会了东陆语言的淫兽,举手投足之间,就算是真正的贵族公子也达不到那样的高雅端丽。
秦浪仔细看了看这屋里,不少人脸上身上都有被抓挠过的痕迹,看来这只淫兽还挺烈性的。
「王爷,不好了!那只淫兽快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