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在性事上,许奕有个怪癖,他喜欢年纪大一些的,最好还要会哭的,哭红了眼发小脾气,生气了也说不出什么狠话的。
像他哥哥许晏那样。
许奕小时候被绑架,但逃了出来被收养了。许家并不知情,多年来寻找无果,父母因此思念成疾,相继去世。一年前许奕被找了回来,因为受伤在医院昏迷了两个月,醒来后失忆了。
收养许奕的人家不知怎么得罪了许青山,被禁止去医院探视。许奕失忆,也并不记得有这么一段往事,只相信了许青山说的,自己是出车祸伤到了头才失忆。
一开始,他什么都不记得,连自己的名字也忘了。
醒来第一眼看见的人,是许晏,一双澄澈的眼睛,扑簌簌地掉眼泪,抱着他叫“小奕”。
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一直在做一个关于“哥哥”的梦,春梦。
怀中人的脸模糊不清,自己会叫他“哥哥”,那人甜腻的呻yin声,攀着他的肩膀撒娇的姿态,雪白细腻的肌肤触感,还有Yinjing抵在柔软shi滑的内壁中抽插的感觉,被宫腔紧紧吸住的感觉,每一个都那么真实,真实的更像是一段记忆,梦境中的虚假性爱甚至比现实中的更能带给他欢愉,缠绵蚀骨的快感会一直停留在身体里,在他醒来很久后都散不去。
他想当然地以为,哥哥便是许晏了。
喜欢哥哥这件事谁也不知道,而梦也只是梦而已,是他胆大包天的妄想,是他永远没办法表露的真心。
随着做梦的次数越来越多,许奕越不能在现实中面对许晏时保持理智。汹涌澎湃的情感随时都会决堤,他怕哪一天自己会忍不住对许晏剖白。
然后许晏和关墨订婚了,青梅竹马,天作之合。许晏那么开心,望向关墨的眼神里总是充满爱意。
许奕更加不能将心意表明,他安慰自己,这禁忌的、痛苦的情感,这沉重的、罪恶的背德枷锁,他一个人承受就够了。
可是嫉妒的种子一旦发芽,就注定永无休止之时。
他总是对关墨充满敌意,使些小手段小心机去破坏许晏和关墨的约会。
但只是这样根本不够。
寻找替代的念头自然而然冒了出来,到后来渐渐演变成了无休止的乱性。
他有过许许多多的露水情缘,和Omega,Beta甚至Alpha,只有冷怀玉这一个如此独特。
被甜蜜的信息素吸引,他舔着洁白光滑的腺体,一度想咬上去。
冷怀玉怕得瑟瑟发抖,但仍旧把最脆弱的部分展露在许奕面前,不反抗不拒绝。
许奕看见从他侧脸滑下来的泪珠,咬紧的倔强的嘴唇,理智稍稍回了笼。
他觉得自己成了冷怀玉用来和关墨赌气的工具,做爱也好,标记也好,是他报复关墨不忠的手段。
他顿了顿手上的动作,捡起自己的领带套在冷怀玉颈上,盖住腺体,斜着系了个蝴蝶结。
“我不会标记的,”许奕安慰地亲了亲他,喘着粗气,“这样遮住好不好?你太香了……”
冷怀玉点点头,下垂的眼角有几丝失望,但眨眼间就消失了,他搂住许奕的脖子,手指在他的腺体上来回摸着,翘着下巴索吻。
许奕的信息素是冷杉的味道,凉凉的,shi润的,和他的肌肤给人的感觉一样,浓郁时会带着一股膏药的味道,冷冽得刺鼻。
他不止一次听床伴数落他的信息素,但是冷怀玉好像很喜欢,在他耳边嘟嘟囔囔地不知道说些什么,脸颊飘红,浑身颤抖,xue口一张一合流出黏腻的ye体,用手兜都兜不住,顺着他的指缝滴滴答答地流,shi了一大片床单。
许奕低头问他:“有这么好闻吗?shi成这样。”
冷怀玉摇头,眼神迷离,含糊地说:“是苦的,小奕一直是苦的……”
许奕的心猛地揪紧了,仿佛被看穿了心思,他狼狈地撇过头,压住冷怀玉,借着屋里黯淡的光线,看下面那张软嫩yIn靡的小嘴不停地吐yIn水,他的手指有意无意滑过xue口,就是不插进去,一会儿摸摸大腿,一会儿掐掐浑圆的tunrou。
冷怀玉情欲难耐,受不了这样的戏弄,满腹委屈,眼睛红红的哀求许奕。或许是发情期临近,也或许是许奕这个人,他变得如此柔软脆弱,好像除了哭和张着腿勾引人就什么都不会了。
许奕还未玩弄尽兴,贴着他的耳朵诱哄:“想要吗,想要就自己吃进去。”
冷怀玉抽噎着,乖巧地扶住许奕的手臂,稍稍抬起屁股,往前挺着腰,把抵在xue口的手指吞了进去。
许奕奖励般亲了亲他,顺着耳垂一路舔,在脖子上留下几个吻痕,咬住肩头用牙齿磨了磨,没有要动的意思。
冷怀玉只好自己艰难地前后晃起腰,夹紧了腿去感受后xue里的手指,柔软的内壁纠缠着吞咽,等终于吞到手指根时,他已经没了力气,身上shi漉漉的全是汗水,欲望不仅没被满足,身体里反而更加瘙痒。
他叫了声“小奕”,许奕好整以暇,笑得云淡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