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则被对方紧紧地握着,而下身则一片干爽,估计是事后对方帮他清洗了。
呼吸声在耳边回响,微热的气息吹在了他露出的脖颈,有些痒。
他轻手轻脚地拿开了对方放在他腰上的手,缓慢地起身,发现原先被胡乱丢在地上的衣服都被小松熏叠好放在了旁边的椅子上,没忍住心里微微一暖。
他没有选择拿走,而是让它们继续呆在那里,就像原来一样。
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打开衣橱,拿出那天被小松熏捡回家时穿着的衣服。
羊毛外套,衬衫和西装裤。
都被小松熏重新洗过,熨烫后好好地挂在衣柜里。
荣绪华吸了吸鼻子,让自己别再想了,再想自己可能就走不掉了。
穿好衣服后,他下了楼,但最后在推开门的一瞬他停住了,他转身回望了一下整个咖啡馆,对二楼那间小松熏还睡着的房间凝望了许久。千言万语堆积在心中最后变成了无言,他最后苦笑了一下。
明明是短暂的离别为什么自己要忧伤成这样。
最后戴上了帽子,关了电灯和房间,告别了这个他短暂停留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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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陶野约定的地方离这里并不远,就在和咖啡馆隔了一条街的高层酒吧里,从窗子那里望过去可以清晰地看见咖啡馆。
这点小心思在荣绪华告诉他见面地点的时候就暴露了,陶野只是笑笑没说话,其实他们可以在荣绪华出来的那一刻就可以动身逃跑的,时间现在对于他们来说和生命划上了等号,多一秒就是多了一点被杀掉的可能。
不过这一别会持续多久没有人知道,就再由着他去这么一次吧。
陶野这么想着,慢慢地摇晃着手里的玻璃杯,看着里面的冰块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这个时候一个人突然坐在了他旁边,他以为是荣绪华侧头去看,没想到却是荣邵秋。
他就算再晚也都是那一副充满着腐败味道的Jing英样,今天也一样。
哦,还有一张臭脸。
荣邵秋指了指陶野的杯子,“一样的。”
陶野:“…..”
陶野觉得他是不是有病,你能想象一个身穿高档西装,蹬着上好牛皮皮鞋,把头发梳得一根发丝都没翘出来的人,在一个高级酒吧里酷酷地点了杯......最便宜的冰牛nai?
陶野喝了口自己手上的牛nai决定不和这个没常识的人计较,“你来干嘛?”
荣邵秋还是摆着一张人人欠他500万的臭脸,“喝东西。”
陶野:“哦。”
鬼才信你。
他从吧台跳了下来,拿着自己的那杯冰牛nai走到窗边的一个空位上坐下,但没过多久荣邵秋又像跟屁虫一样,拿着他那杯冰牛nai走了过来,坐在了他的面前。
陶野:“……你有什么屁快放。”
荣邵秋瞅了他一眼,“没有。”然后喝了一口冰牛nai,眼睛稍稍睁大了些。
估计是喜欢了。
陶野:“……”
荣家大少因为小的时候被保姆灌着喝热牛nai后被灌出了Yin影,自15岁之后就再也没有喝过了,今天一个35岁的老男人被冰牛nai打开了新世界,还是酒吧里的,说得难听点就是路边摊摊上卖的最普通的牛nai。
不过荣邵秋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这里说明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现在还是先软下来问问比较好。
陶野:“少爷你是有什么事要告诉我吗?”
听到“少爷”这个词荣邵秋眼前一亮,不知道为什么只要陶野一叫他少爷他的心情就好得很,脸也不会那么臭了,打个比方,就像是你的债主突然收到了你一半的还款。
荣邵秋又喝了几口牛nai,然后把杯子放下,站了起来,指着隔着一条街的那间咖啡馆,严肃道:“你最好现在就把荣绪华带过来。”
陶野一惊:“什么意思?”
荣邵秋:“字面意思。”说完,荣邵秋就走了,连嘴唇上方沾着的牛nai都忘记擦掉了,而陷入震惊的陶野也忘记提醒他。
等他回过神来,正准备冲出酒吧的时候,刚刚一打开门就和荣绪华撞了个满怀,对方此时正穿着不合时宜的羊皮大衣,头上出了一层薄汗。
荣绪华扶了他一把,问道:“你怎么了,这么紧张?”
陶野见到他没忍住松了一口气:“呼...你终于出现了,我都快去找你了。“
他们边说着边往刚刚靠窗的位置走。
荣绪华坐了下来:“什么事?”
陶野:“刚刚…..”
砰!!
一声巨大爆炸声在窗外响起,漫天的火焰把黑暗吞噬殆尽,从天空中落下的碎片散向了四周,有些许砸在了酒吧的玻璃上。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原本安静的街道混杂女人刺耳的尖叫声和男人的怒吼,陶野震惊地站了起来,看向了刚刚发生爆炸的地方。
是那间咖啡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