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期这些不适,暂时还未有完全对症之药,只能用一些相关药物来辅助,且不同之人对药物的反应也会有不同,皇后殿下是男子,卑,微臣实在无法保证……”
赫连淳锋听后还要发火,华白苏微微掐了掐他的手心,他才将到嘴边的呵斥忍住,对候在一旁的徐六道,“去把太医院里所有的太医都给朕找来!”
徐六不敢耽误,立刻又往太医院去。
在等着其他太医来宣德宫的期间,御膳房送来了早膳,结果华白苏闻到那饭菜的味道,便忍不住又吐了一次。
赫连淳锋一张脸冷若寒霜,那太医跪在一旁更是一动也不敢动,深怕赫连淳锋注意到他。
好在赫连淳锋现在一颗心全挂在华白苏身上,连要将太医治罪的心思也没有,华白苏要吐,他便在身后一边扶着,一边替对方拍着背,连一旁想上前帮忙的小太监也全被他瞪开了。
待华白苏稍稍缓过一些,赫连淳锋便递上热水,华白苏漱了口,反身抱了抱男人:“别担心,当初我娘怀小薇时,也是如此,待过了这段时候,自然便好了。”
赫连淳锋却微微摇头:“有你爹在,你娘想必不会太过辛苦吧。”
华辛乃是冉郢的神医,对各种疑难杂症皆有研究,因着他研制出了可令男子生子之药,如今不仅是冉郢,连苍川也有不少人听过他的名号。
“有陛下在,我也不会辛苦。”华白苏在赫连淳锋的搀扶下直起身,又冲他笑了笑。
“我只能看着你难受,什么也做不了。”赫连淳锋说到这里,目光才又挪动到地上的太医那儿,沉声道,“养的这些废物,一点用也没有!”
太医猛得被提及,立刻又颤颤巍巍道:“微臣该死,微臣该死!”
太医死不死,华白苏倒全然不在意,不过感受到赫连淳锋浑身的肌rou都紧绷着,他便有些心疼:“陛下别担心,太医说的其实也不错,大多数人怀孕期间都会有些不适,但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待过了这阵子,自然会缓解。”
赫连淳锋应了一声,但神色丝毫没有缓和,华白苏也没了办法,只得靠在床榻上,等着其余太医来。
或许是徐六吩咐过,那些太医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到了宣德宫,除了今日沐休的一位外,其余所有大大小小的太医都到了,但看过华白苏之后,皆不敢轻易用药。
面对几乎暴怒的赫连淳锋,最后还是太医院正使站出来,建议可以先用针灸之术替华白苏治疗,虽因着男女之别,对普通孕妇有效的方法在华白苏身上未必合用,但至少能保证对身子无害。
赫连淳锋脸色仍是难看,一言不发地看着跪了满地的太医们。
最后还是华白苏开口,让太医先替他施针,之后再做调整。
可惜几日之后,他的症状非但没有改善,还隐约有愈发严重之感,除了极酸的梅子等物,几乎吃不下任何饭菜,整个人也跟着瘦了一圈。
赫连淳锋又将太医全部召来,逼着他们想办法,但太医不敢随意给华白苏用药,最后也只能开些滋补调理的方子,华白苏如今闻不得药味,没等那药端到面前,他已经开始反胃,自然是什么也喝不下。
赫连淳锋一怒之下,罚了所有太医一月俸禄,将人都从宣德宫又赶了出去。
太医离开后,他便忧心忡忡地看着华白苏,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华白苏无法,只得岔开话题道:“陛下近来可有见着遇夏?”
遇夏在宫中向来是来去自由的,如今整个皇城无人不认得它火红的身子,也都知晓它是皇上皇后养的鸟,不敢轻易得罪。
因此遇夏在宫中几乎就是霸主,饿了随意往哪一停,便有宫女给它准备吃食。
华白苏与赫连淳锋日日在一块儿,自然也不需要它再来送信,也就随它去玩了。
只是原本它还知道夜里时飞回宣德宫休息,近来索性也不飞回来了,直接不见踪影。
赫连淳锋明白华白苏不愿他担心,便也顺着对方的话道:“前些日子马厩那边有人来禀报过,说是遇夏在那儿过夜。”
遇夏也不知为何总爱与左赤玩耍,明明二人并非同类,体格差异也十分巨大。
更令人惊讶的是,向来十分难伺候的左赤竟也愿意陪着它闹,甚至遇夏在马厩休息时,一直都是躺在左赤背上。
华白苏想了想,道:“许久未见它了,让人将他寻回来吧。”
原本只要打开香囊,释放些香气,遇夏便会寻来,只是华白苏有孕后,对气味比较敏感,因此香囊一类,赫连淳锋也不敢随意使用。
华白苏既然开了口,赫连淳锋便吩咐康奉去马厩看看,见着遇夏便引着它回宣德宫。
谁想康奉去了马厩后并未见着遇夏,一问才知遇夏昨夜并未在此休息,赫连淳锋又让人在宫中其他地方留意,得到的消息却都是几日前见过它。
若没有什么特殊情况,遇夏一般不会离开华白苏太远,得到回复的华白苏皱了皱眉,赫连淳锋立刻道:“你在这儿休息,我将香囊拿去云水宫,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