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连举瞥了他一眼,意思是你还能来大姨妈不成?
“我有病的!”
王连举又瞥了他一眼,意思是杜蕾斯不就是为了这个存在的么?
夏风扬愤怒了,马勒戈壁的这个人怎么一尊佛一样雷打不动的?眼看车都要进山了,夏风扬已经忍不住要发火了:“喂,我就实话告诉你好了,我们这些经常坐在电脑前面的码农,特别容易生一种很恶心的病,那个病叫做痔疮!!内痔外痔内外混合痔都有,要我现在脱裤子给你仔细看看吗?!!!”
夏风扬一边说一边把手伸进裤袋里面,做好了如果王连举真的让他脱裤子,他就喷他一脸防狼喷雾大不了车毁人亡的准备。
车突然一个急刹车,终于停下了,接着夏风扬连人带着手机、防狼喷雾,一起被无情地丢到了大马路上。
“我草拟大爷的!”
他用尽毕生所学的粗口,对着绝尘而去的车子破口大骂,骂了个痛快以后,准备捡起手机叫个滴滴回家去,可他拿起手机脸都白了。
屏幕都摔裂了,开机都开不了。
看来只能在路上看看有没有顺风车搭自己一程,但是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又哪里有顺风车?
一个小时过去了……
寂寞如雪的夏风扬终于等到了一辆泥头车路过,他拼命对着泥头车招手,但是那辆车子却好像完全没有见到他一样,从他旁边飞逝而过。
“喂喂喂喂,你给我停下,现在的中国人到底有没有同情心啊!”
他追着着绝尘而去的车子一边跑一边骂,谁知道报应很快就来了,他踩到了泥头车后面落下的石子,不幸崴了脚。
夏风扬看着头顶圆圆的月亮,心情跌落到了谷地。
他虽然从小就没了父母,但是由于性格不拘小节人缘好,念书的时候,总是会有小伙伴和他一起玩;到了工作的时候,同事都很好相处,万鸿虽然说不上是真的亲人,但是工作生活也算是有人照顾。所以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孤孤单单地一个人呆在四野无人的地方,好像全世界都已经把他遗弃了一样。
谁能来理理他啊?
为什么他总是遇到这些倒霉的事情?
他一直都是一个很努力的人,为什么还是会变成这个样子,到底还要多努力才能够?
就在他绝望得想哭的时候,一辆蓝色的保时捷风驰电挚地在他的不远处停下了。
…………………………
“啊啊啊——好疼好疼好疼……”夏风扬惨白着脸,声音有些破碎的嘶哑。
“看来扭得还挺严重的。”凌曦检查了一下他的脚,夏风扬抬眼看了看他,这个角度看起来有点像tvb里那些电视剧里的医生,让人感觉莫名其妙的心安。
凌曦又问他:“你没事来这里干嘛?”
夏风扬只好把刚刚的事情大概跟凌曦说了一下,凌曦冷笑一声,用一种看傻逼的眼神看着他:“蠢物,姓王的根本就不是好人,下次再做这种事情我真的懒得理你了。”
夏风扬无视他鄙夷的眼神,要不是你不理我,我用得着这样吗。
但是这种损话还是没有说出来,他只是问凌曦:“你怎么会找到我的?”
“你发了个定位给我,打你电话也不回,我就按照定位找过来了。”
“哦,定位这么准的吗?”他离被丢下的地方还是有点距离的。
“不准,所以我来回找了你两公里。”凌曦狠狠地戳他额头一下以泄愤怒之情:“走,回家去吧。”
“我脚疼……”
“我背你。”
他们离车只有10米远的距离,夏风扬却觉得这是他经历得最长最长的一段路。
也许是他自己下意识把这段时间无限延长了。
因为他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也不知道他们像这样平平常常呆在一起的日子还会有多长。
嗒,嗒,嗒
凌曦感到背上突然一片清凉。
夏风扬突然哭了起来,在他背上抽泣着,他哭的很凶,好像要把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干。豆大的泪珠,全部糊掉在他的衬衣上。
“凌曦……”他颤抖还带着哭腔的声音断断续续,含糊不清,但是语气却是无比的激动,像洪水一样倾泻而下。“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真的真的要卖掉我公司的股份吗……”
“你别哭了。”
“我现在特别难受,我发泄一下还不行吗!!!”
凌曦轻咳了一声,好像在清嗓子:“那我说点事情,让你高兴一下行不行?”
“什么事?”
“夏风扬,我爱你。”
夏风扬先是一愣,然后马上问:“那你是不是不卖我的公司了?”
“那可说不准,这事情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
夏风扬哭的更凶了:“那你爱我顶个毛线用啊……”
凌曦满脸黑线,好歹是个告白,怎么这么不给面子?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