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盘上抠糖下来,手空不出来,低头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nai香浓郁,入口即化,十分香甜可口。
“好吃。”沈斯宁很赏脸地称赞。
萧景寒没想其他,自然而然地把他吃剩下的半块牛轧糖扔进自己嘴里,直把跟拍他们两个人的followd惊得眉毛都快掉下来了。
两人瞪大了眼互相交换眼神。
[怎么回事?不是说只是朋友关系吗?什么朋友关系能好到吃同一块糖?!真的不是c吗?]
[我也不清楚啊!靠,管他呢,这可是个爆点,刚刚的画面有没有拍下来?]
[拍了拍了!高清特写!]
[接下来的互动一个也别错过!后期剪辑肯定用得上!给我把镜头往他俩脸上怼!]
沈斯宁和萧景寒对followd内心的八卦和狂热毫不知情,专注切糖一百年。
切完糖,需要用糯米纸包起来,沈斯宁去食材区拿,碰上了同样来拿糯米纸的陆衡。
食材区没有摄像机跟拍,陆衡趁没人注意到他们,抱歉地和沈斯宁说:“非常抱歉,我不知道你会来,让你难做了。昨晚我给飘飘打过电话,可她觉得你们不需要避嫌,而且她决定的事从来不会轻易改变,你不要怪她,要怪就怪我。”
沈斯宁摇摇头,“我没有怪她。”
陆衡眼神纠结地看着他,沈斯宁从他眼神里读出了长辈对晚辈关心,感觉他马上就会化身七大姑八大姨上演“她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的劝说。
果然,陆衡接下来就说道:“你嘴上这么说,但心里肯定还是怪她的。”
沈斯宁:“……我真没有。”
很明显,陆衡没有听进去,既怕站得太久别人注意他们,又怕他们母子一直误会下去,语速飞快地说:“当年飘飘离婚是想带你走的,但她一个女人争不过沈家,不得已才把你留下。她不是不关心你,是沈家不许她探望你。你要理解她的难处好吗?”
沈斯宁很无奈,看来陆衡是真想当他后爹,这口吻,跟后爹也没差了。
“衡哥你别多想了,我没怪她,也不怪你,这儿录节目呢,有什么事录完节目再说成不?”
陆衡老父亲心理,还想和沈斯宁说几句真心话,奈何不是场合,只得把话吞回肚子里。
沈斯宁哭笑不得地拿了糯米纸回到料理台前,萧景寒奇怪地问:“怎么去了这么久?”
“别提了,路上遇到了个唐僧要念经给我听。”沈斯宁苦笑着说。
萧景寒不知道他打的什么哑谜,时间紧急也顾不上闲聊,麻溜地把糯米纸裹上,拿五颜六色的糖纸把做好的牛轧糖包起来放进糖盒里,一盒十块,售价二十元。
两个人忙活半天,做了四个方盘的牛轧糖,装完盒子数了数一共才四十盒,最多也就卖八百块钱,劳动力真的太廉价了!
不过他俩的东西算最简单轻便的了,那边卖糖葫芦的还得扛着棍子,卖串串香的还得推个小吃车出去,嘉宾们直感叹,做生意不容易。
先做好卖品的嘉宾先出门,节目组一共定了三个贩卖点给六组嘉宾选择,每个贩卖点只能去两组人,这两组人自动形成竞争关系。
萧景寒和沈斯宁选了一个热闹的步行街,为了保证公平性,不让路人发现是录节目,所以节目组要求艺人乔装打扮进行售卖,摄像师也是进行隐蔽拍摄。
《我们的餐厅》在电视上播出之后小火了一把,现在萧景寒也算小有名气,所以节目组给他准备了鸭舌帽和黑框眼镜,把半张脸遮住,这样不容易被路人认出来。
沈斯宁一个素人自然不需要乔装,靠他这张脸说不定还能吸引女生来买糖。
天气寒冷,两个人都穿着臃肿的羽绒服,胸前挂着一个笸箩,里面放着粉色的糖盒,在寒风中向路人兜售他们的产品,然而步行街上人流虽然多,但小贩也多,像他们两个人只站着不吆喝的都无人问津,半个小时过去了,只卖掉五盒糖,按照这样的速度,四十盒他们得卖四个小时!
两个从来没做个这种活的大少爷心里是绝望的,还得在外面冻三个半小时,等卖完回去,身体恐怕都冻没知觉了。
萧景寒注意到沈斯宁冻得嘴唇发白,把自己的围巾摘下来给他围上,脱掉手套用自己手掌心的温度捧着他的脸给他暖了暖,心疼地问:“是不是很冷?你往我身后站站,风就吹不到你了。”
沈斯宁的确很冷,古城在南方,南方的冷和北方还不同,穿多少衣服都抵挡不住寒意往你骨头缝里钻,但萧景寒的举动令他心头一暖,暖完又有些不好意思,头往后仰离开了萧景寒的手,低声说:“还好,不是很冷,别这样,摄像机拍着呢!”
萧景寒无所谓地说:“拍到了也没事,到时候让导演剪掉就行。”
好像是这个道理,这个节目又不是直播,可沈斯宁往跟着他俩的followd方向看了一眼,在两人也被冻得红彤彤的脸上同时看到了挖掘到爆点的蜜汁微笑,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