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两年未见、常常想念的苏谨云。
来这之前,他对皇兄说起自己的打算的时候,皇兄带着狐疑的眼光打量了自己半天,看得他都觉得不对劲。
他讪讪的笑笑,又再自顾自的解释:“答应友人的总得做到,况且苏将军在外征战保家卫国,我也应该代替朝廷安抚边疆官员。”
见皇兄还是不说话,他觉得喉咙莫名的有些干,于是咽了下喉头,又说:“这下洛京入了秋寒气也重了,不若我去盐河避一避寒气?”
这下皇兄彻底笑了出来,他道:“席远,你这番来回之间一月就过去了,洛城才是真的入了深秋,岂不是觉得更冷?况且路途如此遥远,舟车劳顿,你到了那病倒了可如何是好?边疆的大夫可没有宫里的御医医术高明。”
这几句话说的席远不知道如何反驳,只得硬着头皮说:“那江南来的梁大夫医术确实高明,你看这两年经过他的调理,我的病基本上没有犯过了,也就是入了寒气才会稍稍反复。”
如此这般左右劝说皇兄,皇兄才同意自己前来,还必须带上薛锦。
谨云这样热情的拥抱他让他觉得很新奇,在这之前他很少尝试与人这样用力的拥抱,父皇不会,皇兄顾着皇家礼仪自然也不会,而薛锦虽像他大哥一样,到底还是有君臣之别,谨云还是这么喜欢给自己与众不同的经历。
苏谨云抱着他久久不撒手,他好像感觉得到谨云微妙的心情,有点低沉的、有点撒娇的,于是他站着不动,安慰的轻轻抚着他的背。
两人抱了好一会之后,他就变成了苦笑,苏谨云的力气实在没有控制住,这一会儿功夫勒的他背都痛了,于是抬起手拍拍谨云的背,说道:“谨云,你快把我捏碎了。”
苏谨云这才讪讪的松了手,随即笑的像孩童一样灿烂,道:“席远,你来的可真快,我以为还要三天的路程。”
“马走得快,我也以为还要几天的路程。”洛席远没有告诉苏谨云他在路上催了薛锦好几次,薛锦天天说不急这一会,多休息一下对席远的身体好,奈何席远就是忍不住催促,愣是把薛锦这种老妈子性格的人都逼得懒得再说了,终究是提前了几日才到的盐城。
“这会来的正好,现下正是盐城瓜果最甜、猎物最肥美的时候,过几日便是秋祭了,到那几日我们一道喝个痛快!”苏谨云快活的说。
“这般说来,我挑的时候正好。”席远挑眉道:“可惜陪不了你太久,下月二十三皇城祭你忘了?”
“皇城祭?”苏谨云板着指头一算,“还真是三年一次的皇城祭,怎么就恰恰赶上了,这可真是.......哎,”他顿时像霜打的茄子蔫蔫下来。“那岂不是只能待十几天?”
“是十二天,”席远纠正他:“所以这一路我才让薛锦不做过多的停留,只为了早日赶到多陪你几日。”
苏谨云这时候还是耷拉着脑袋,看起来像极了一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他恐怕自己没有发觉自己一个已经二十岁的少年将军竟然在一个比自己还小的人面前如此的情绪外露,完全像一个稚童,不高兴了就噘着嘴等着席远来哄他。
洛席远看他这般不高兴,便说道:“你瞧我这风尘仆仆的赶来,你不让我先去洗漱一番?”
苏谨云瞧他眉目之间难掩敢路途中的疲倦,赶紧让身边的侍从准备好热水,领着洛席远和薛锦去了早早备好的暖帐中。
暖帐中的床铺上垫着厚厚的一层垫褥,上头铺着个明蓝的丝质被罩,一看就是Jing心准备的,奉的谁的命自然不必多说。
苏谨云与他表现出来的性子不同,其实是个极为心细的人。
席远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