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席远道,“没想到苏兄竟是魏王府的二世子。”
“席远怎么叫的如此生疏,之前还叫我谨云兄。”苏谨云开始装模作样:“我虽然在家行二,却因有一个父母亲做主拜下的义兄,可惜他身子差,一直在江南养着,所以才会自称苏三。”
“原是如此,那我也无需瞒你,我上次说自己姓周,其实也是骗你。”洛席远听他这般解释,说话倒也坦荡起来。
“这我自然知道。”苏谨云微微笑。
“哦?”洛席远倒是好奇,“莫非你上次便已知我真实身份。”
“那倒不是,只是家父今日说有贵客到来,我稍微问了下便知是大殿下,现在又在这见到席远兄,周临......洛临,莫不正巧是三殿下?”他眼珠一转,顾盼生辉,说罢还冲洛席远眨眨眼睛。
洛席远被他这么一瞧倒是笑起来:“你倒是机灵,我确实是三皇子洛席远,但是今日不过是陪我皇兄前来,当下皇兄正与魏王爷做要事商谈,我便寻了空出来转转。”
苏谨云倒是有点诧异,他知道大皇子与三皇子乃是一母同胞,两人皆为先皇后所生。
当年皇上与皇后伉俪情深,后宫的四位皇子有两位都是正宫所出,先皇后贤良温和,将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侍奉在皇上身边时也常常劝诫皇上近贤臣远小人,辅佐当今圣上稳固朝政,确实是一位难得的好皇后。
可惜先皇后自从生下三皇子后身体便每况愈下,在三皇子八岁时便仙去了,皇帝虽没有立新后,却一反常态沉溺于酒池rou林之中,完全与之前的贤明作风不同。
这十年间,不仅国库日益亏空,外又有大金在边疆作乱,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而皇帝一概不管。
近日,听闻皇帝身体日渐消沉,许是这十年放纵声色掏空了身体,皇帝唯恐大限将至,四处寻灵丹妙药,宫中更是养着好几位炼丹的道士,皇帝整日求道问药,完全不理朝政。
除了病弱的三殿下和尚且年幼的四殿下,朝中政务皆由大殿下与二殿下处理,因太子迟迟未立下,这让一干臣子莫不担忧疑惑,难道皇帝竟然有不立大皇子的意思?
如此一来,这朝中各个派系人士蠢蠢欲动,朝中大臣纷纷站队,双方势力明争暗斗。高贵妃和先皇后的背后势力都不可小觑,这样一来,不仅外忧金国,内患朝堂,现如今真可谓是大洛三朝以来最艰难的时候。
今日这大皇子殿下带着三皇子同来这魏王府,不过是大殿下作出了表态,我与这同胞弟弟自然是一道的,魏王府若是支持我二人中的一人便是支持我。
然而这也是事实,苏谨云想到这里又看了看洛席远清减的身形,不由有些可惜,如此温良君子竟然身有锢疾,常年与药为伴,如若不是如此,这等时候争上一争倒也难测天意。
“谨云兄不去前厅吗?”洛席远看苏谨云一直盯着他看也不作声,倒是有些尴尬。
“席远说笑了,我这个德行父亲大哥向来是知道的,我最烦的便是朝廷里的这些个事情了。”苏谨云道:“眼下哥哥也未唤我过去,这等良辰美景不如赏赏花月,吹吹晚风,乐得自在。话说回来,我便还是唤殿下席远如何,三殿下前些日子硬说自己姓周想来也是不愿意以殿下的身份结交朋友,我苏焱宁愿多一位朋友而不是多一位要磕头行礼的殿下。”
明明是准备去前厅议事的,但是他眨眼间就撒了个谎,于苏三而言,说谎算什么,达到自己的目的才是最重要的。
什么席远,这会知道了殿下的身份竟然还如此不要脸面,薛锦恨不得用眼光杀死苏谨云。
这席远都喊出来了,还惺惺作态的拿什么殿下想要结交的是朋友而不是下属为理由封殿下的口,这样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