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鑫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沉思中的魏亭冬,却是有些埋怨似的瞥了一眼苏谨云,恰巧被苏谨云收入眼中,他低低笑了一声,低头将那杯中的半杯薄酒一饮而尽,还冲着柳子鑫眨了眨眼睛。
柳子鑫哑然失笑,这同是魏王府养大的,亭冬与谨云竟是完全不同的性子。亭冬生的粗矿,性格也是大大咧咧,却是格外的重情义。
这苏三起了个儒雅的名字苏焱,名谨云,生的也是十分Jing致,少年时便是出了名的雌雄莫辨,性格吧,说的好听点是周全谨慎,不好听叫工于心计。
恰巧这嘴巴也是出了名的尖牙利嘴,外人堪堪称他一句苏三公子,熟悉的称他句苏三兄弟,若是那些个地位不如他高贵的怎么着也得叫一声苏三爷,他倒也不拘于年纪小,心安理得的受着。
柳子鑫想着苏谨云方才说的话不由得也觉得好笑,却是低低咳嗽一声,不再说什么。只留下齐沐阳还是一脸不知所云,愣愣的看着喝酒的苏谨云。
苏谨云又喝完一杯酒,转而结束了这个话题,说起了行了和尚前些日子作的那副雪中踏梅画。
齐沐阳向来爱琴棋书画,尤其是对作画更是喜爱到了痴迷,在这洛京是也是个出了名的年少画师,他的一幅画当是千金难求。因而能让他欣赏的画师简直是少中之少,这行了和尚正是其中的一个。
这下可合了他的喜好,说起来正是侃侃而谈,眉飞色舞。
柳子鑫瞅了一眼四周,说道:“天色渐暗,今日府上来了家父的一位朋友,怕是得早早回去陪了晚宴。”
“哦?朋友。”魏亭冬说道。
“好像是曾经任过礼部尚书。”柳子鑫回想父亲昨日说的话。“应当是姓赵。”
“赵思章?”苏谨云突然接话道。
柳子鑫一愣,忽而想起了这个名字,他狐疑的看了一眼苏谨云,说到:“不错,正是这位赵大人。”
“呵呵,那柳兄可得快快回府,这赵大人可不是简单人物,你这番与我们快活到现在没有替他接风洗尘,他怕是早有抱怨。”苏谨云接着说。
“怎会如此,赵大人今日从淮南赶来,与家父定是有重要事情商量,我这番倒是被赶出了。”柳子鑫苦笑,“不过这家宴最好还是回去一趟罢了。”
“哈哈,难怪你今日在这八仙楼闲晃,我当是佳人相约,让你在这八仙楼翘首以待。”魏亭冬乐了。
今日听闻八仙楼来了上好的河虾,中午便与弟弟、沐阳一同去八仙楼吃了个快活,吃完从楼中出来,便看到柳子鑫一脸无奈的在八仙楼门口走来走去。
他前去一问,得知子鑫得了空闲,便邀请他参加了三人的小谈,哪知道这人原是被父亲嫌弃,赶了出来,想到这里,魏亭冬有点想笑。
“亭冬兄说笑了,哪里来的什么佳人?”柳子鑫有些不好意思。
正这时,齐沐阳突然说到:“你们看,这周围怎么围了这么多人?”
苏谨云听罢抬了抬眼,看着周围多起来的人群,仔细一看其中多是三两成群的女子,各个拿着一个做成莲花形状的花灯,他想了一想,说到:“大哥,今日莫不是六月初十?”
魏亭冬说:“是不错。”
“可巧了,这不是祈姻节嘛!”苏谨云倒是起了点意思,他挑挑眉头说:“这可是赶上了好日子,今夜有的玩了。”
齐沐阳一听苏谨云这么说,想到苏谨云平日里就是个有主意的,寻欢作乐也是数一数二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