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好像忘了些什么,我这几日来总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我的内丹为何会被夺?我下山……又是因为何事?”
司徒岭顿时一噎,青毓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似是在等他的一个回答。司徒岭暗道不妙,竟然忘了编个理由了,当即便支支吾吾地准备现编一个将青毓给糊弄过去。
青毓双眸微眯,“嗯?”
司徒岭顿时急得手心冒汗,正当他像个热锅上的蚂蚁时,姚珏撩开珠帘,捧着一个红色锦盒自内阁中走了出来,解围道:
“你当时下山便是为了追查族内的叛徒,不过说来也是我们的过失,未查探清楚便贸贸然派了个人给你打下手,谁知那胡九郎竟是早就与乌禾暗中联结,才导致你一时大意,中了他的暗算。”姚珏轻叹一声,“说来也是我们之过,一步错,步步错。”
青毓眉头微蹙,闻言有些迟疑,“好像……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好像有一块记忆缺失了般。”
青毓声音越来越低,陷入了回忆,司徒岭趁隙看了眼姚珏,眉头微动,传音道:“不是说忘川水喝了后就会忘光了么,怎么还会留下印子的?”
姚珏也有些困惑,只得无奈回道:“也许是还未发挥完全?需要过几天?”
青毓侧头看向远处连绵的青山,缓声道:“我时常觉得心头空落落的,但细想来,我又不知道何事会让我如此挂怀。”
司徒岭与姚珏对视一眼,姚珏轻轻颔首,司徒岭遂笑着上前揽住青毓的脖颈,笑着说:“忘了就忘了,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不然你也不会一点印象都没有。青君接下来该Cao心的可是三日后的拜月大典。”
青毓并未急着答应,反倒是脑袋一侧,看向姚珏手中捧着的红色锦盒,说:“这是给谁备了大礼呢?竟是连玉麒麟都送出去了。你不是可宝贝它了么?”
司徒岭哂然一笑,摆摆手,“现在有了新的大宝贝了,恰好北海龙太子不日将举办婚宴,特意遣人来送了礼书,不去不行呐。”
姚珏笑了笑,转身将锦盒放在桌上。
“所以你这是打好了算盘吧?”青毓冷哼一声,“将这费心劳神的拜月大典推给我,自己带着情郎去逍遥吃酒去。”
司徒岭忙摆手,正要言辞凿凿地解释时,姚珏悠然说道:“放心,我们等拜月大典结束了才去。”
司徒岭一愣,瞪大了眼睛看向姚珏,姚珏安抚地给了个眼神,随即冲着青毓笑的如沐春风。
青毓这才满意地扬了扬下巴,走了。
夏星澜并未在城内逗留太久,自从昨日遇到那老翁,三言两语间他便得知了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顿时怒不可遏地回了木屋。
入眼便是一片狼藉,显然是有过一场混战,屋内似是有人居住过的痕迹。
若说从前他还有所疑虑,那么现在他若是还瞻前顾后,犹豫着要不要去找玉沁,才是真的愚钝至极!
现在夏星澜只希望玉沁能安然无恙,他甚至不敢想玉沁拖着伤重的身躯在这里孤身等了他几天!以前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却因着他人的挑拨离间,而心生罅隙。
夏星澜双目赤红,本就因着连日赶路来的疲乏此刻夹杂着怒意,更是让他宛若地狱来的煞神修罗般可怖。
玉沁走了,天下之大,现在他又该去哪里找他?!
夏星澜倚靠在官道旁的树边,愤怒地大吼,随即握拳猛地锤向树干,巨响声中树叶簌簌落了他满身,夏星澜宛如失了神志一般疯狂地锤着树干,直至手破了皮,淌下鲜血,滴落在地面上的枯叶中。
夏星澜像头被困的野兽,眼中布满血丝喘着粗气,官道中偶尔经过的行人客商纷纷畏惧地看着他,七嘴八舌地说着疯子。
“你就打算站在这里发疯么?”倏而,一道熟悉的人声响起,夏星澜抬眼,看着一旁踩着枯叶缓步而来的连歌。
夏星澜沉默不语,随即剑影一闪,连歌只感到耳旁传来一阵利刃破风声,眨眼之间,一柄长剑牢牢地抵着他的脖颈,只需夏星澜手腕一动,便可划开他的喉咙。
“你也是妖。”
连歌不闪不避,淡淡地看着眼前状若癫狂的夏星澜,嗤笑道:“是又如何?我不仅是妖,我还是他曾经的下属。哦不,想来你还不知道玉沁真名叫什么吧?”
夏星澜不言不语,手腕一翻,利刃霎时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