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少爷是哪位?”
被命令充当小厮,魔狼一族族长内心其实是拒绝的,可在魔尊慢吞吞说了,所邀请之人的真实身份后,他飞快接下了这个任务:“这是名帖。”其垂着头,恭恭敬敬的把帖子送上。
隔了不近的距离,飞蓬把名帖摄了过去。一瞬间后,名帖化为齑粉,把血月、血棘与白泽皆吓了一跳,而飞蓬只神情莫测、喜怒难辨说道:“他在哪?”
魔狼族长终于抬起头,表情极其微妙:“厨房。”
“呵!”飞蓬冷笑一声:“你们留下。”其将白泽放到床上,气势汹汹说道:“带路。”
魔狼族长暗自松了口气,低眉顺耳的走在前头,领着飞蓬走入一处才买下的庄园。此地小桥流水、奇花异草应有尽有,走过一处水上凉亭后,Jing致的楼阁近在眼前:“有请。”飞蓬自是毫不犹豫踏入进去,魔狼族长却回头离开。他的任务已完成,再留下,就不是立功是碍眼了。
“你在做什么?”奇异的香气氤氲在楼内,飞蓬从一楼走楼梯上去,便见朔月的背影。
朔月或者说重楼回眸,眨了眨眼睛:“酿酒。”
“我来的时候酿酒?”飞蓬语气有些淡。
重楼觉得自己有点儿委屈:“本来是酿好的,现在在地皇那里。”他苦笑了一下:“此番重酿成功的,只有这一缸,之前的材料用尽了。”最好的天材地宝,自己从来不缺;但要对飞蓬如今境界有好处无坏处的材料,还是极品,反倒是难找。在找了一次用完后,再找便不易了。
“……”飞蓬沉默不语的走上前去,只见透明的酒缸里,全是晶莹的酒ye,缸体摸上去还有些热。他把手贴上去,静静的站了一会儿,才收回手:“你说过,不会直接走的。”
重楼的笑更苦了:“你也知道,那不是我愿意的。”
“我只知道,是你失言了。”飞蓬凝视身侧这个极力掩饰,亦遮不住满身凛然的男子,眼神晦涩不明。而且,我也不知道,恢复全部记忆的你,还是不是我的朔月。更何况,你想要的我,更多是从前那个吧?
闻言,重楼的眸色微微一暗,却没能躲过飞蓬的眼睛,他心中更不是滋味,偏头低声说道:“我是觉得,等我记忆恢复,我们再见面会不会好一些?”至少,不会觉得无话可说。
“不。”重楼轻轻摇头,强行转移了话题:“你来魔界,我当尽地主之谊。接下来,我陪你在魔界逛逛。”
飞蓬毫不犹豫选择了拒绝:“别,我还想借机历练历练。你一个八成是魔族元老级别的高手,跟着我成何体统。”似乎是觉得这种说法太过分,他又放软了音调:“再说,我不相信你下界陪我几万年,魔界这边你自己就没事做了。”
重楼定定看着飞蓬,素来擅长揣测人心如他,怎会不知飞蓬蓝眸里下意识表露的陌生?所以,他真心觉得,风云之子的敏锐,有时候不见得是好事。毕竟,本心状态的朔月和全盛时期的魔尊,的确是相差不少,自己再收敛身上的威压,亦不是如今阅历还浅的飞蓬能轻易接受的。
“我的事情都解决完了。”天诛分魂被团巴团巴的全弄死了,下一步棋局还没到揭开的时候,本来就没事。这般想着,重楼自不会放弃:“我知道,你觉得不适应。可若是如此呢?”
他很平静、很淡定的做了一件最容易打破隔阂之事——整个魔变成巴掌大的雪狼幼崽,坠向地面。见状,飞蓬瞪大眼睛,本能的抬臂抱住,在感受到重量后又僵住,他怒道:“朔月!”
“嗯。”在飞蓬的怀抱里,仗着周围没第二个人看见,重楼自在的打了个滚:“这样,总不会打扰你历练了吧。”其磨了磨牙:“白泽的祥瑞什么的,在我魔界没用,你抱着他还不如抱着我!”别说神兽气运在魔界行不通,哪怕是有用,本座都会让他变成没用的!
飞蓬深吸了一口气,又深吸了一口气,才勉强把暴跳的青筋给安抚了下去:“我提前来魔界,不是单纯为旅游。”他沉声道:“我要杀魔将,杀不了也会暗中布置一番。”
暗自庆幸怼过天诛分魂后,心情大好的自己有所突破,竟剔除了魔界气运影响,成功把黑狼变成雪狼,躺在飞蓬怀里的幼崽又翻了个身:“嗯,不管你要干什么,我一个弱弱的幼崽,有什么阻止的能力?”
“哦。”飞蓬冷漠脸,狠狠揪了一小撮后颈的毛,把重楼疼得一个哆嗦:“但我曾于心底发誓,再次见你必拔毛!这样,你还要留下?”
为了留在飞蓬身边,重楼下了血本,只听其艰难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