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到了昨天梁如琢扶的那个地方,心情才又雀跃起来。
他的手被上帝吻过吧,不然怎么可以疗伤。
“呸,他让你画你就画,你有没有点儿骨气啊……你身体又不好,平时画稿子都够累了,哪有空管他,换我就举报他。”陈凯宁沮丧地把脑袋搭在篮球上,他也知道林权达是驰林控股的大公子,一般人惹不起,连老师都拼命拉着拽着给他找分儿抹处分,就为了让那混世魔王赶紧毕业出国,这差事是老师私下找文羚办的,文羚要是接了,那皆大欢喜,费点心罢了还能拿钱,要是不接,麻烦可就大了。
文羚停了手,撩起发丝掖到耳后,:“那也得让他给了钱再说,我可不白受这顿支使。”
不一会儿,赵老师的电话过来了:“文羚儿,最近没安排吧?你准备一下,下月初跟我去hb园博策划会,带你见位大师,人家挺欣赏你的,能说上话就更好了。”
“有点事儿。”文羚翻了个白眼,这个月得给林大公子赶工了,真没空。
“嘿你这孩子,什么事那么重要,你当谁想见梁如琢都能见得着呢!”
文羚差点把手机摔了:“梁如琢……欣赏我?”
窗台上有一盆水培的百合,是文羚为了写生特意买来插上的,昨晚还是骨朵儿,今天似乎裂开了一朵,吐出几缕紫红的蕊心来,快开了。
赵老师那边有点乱,听不太清:“你不去我就带别人去了。”
“去!”文羚慌忙找了个信号好的地方,“喂?老师,我没事儿,我可闲了!”
林大公子,去他妈的。
第6章?
“给我沓稿纸,我写那三千字。”陈凯宁愁眉苦脸地从文羚桌上翻了翻,“我自己拿了啊。”
“你从我书架上拿,桌上那沓新的我还有用。”文羚拿了调色盘去洗手间里刷,说话声音夹着闷闷的笑。
“小气,新的还不让用。”陈凯宁发着愁,看了一眼手机就立刻从床上蹦起来,“卧槽我哥救我来了,妈的老子终于不用点外卖了。”
他边说边按开视频通话:“喂!哥!咱啥时候回家啊,我在这儿漂泊无依。”
陈宇然在视频对面啐了一口:“你他妈躺床上漂泊无依?搬东西下来,大姐回来了,晚上聚聚,请个假后天再回来。”
陈凯宁心说请啥假啊,翘课都家常便饭了,脸上扬起乖笑:“好嘞。”撂下电话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下来,把桌上的成绩单一股脑塞包里,拿东西下楼。
文羚甩着手上的水走出来:“我帮你拿点东西?”
陈凯宁一甩头:“不用,今儿风大,别给你吹一跟头。”他室友这身子骨着实有点弱,才上学两年半,陈凯宁都背着他去了三回医院了。
文羚也没再坚持,扭过头去继续刷调色盘。陈凯宁还没走出寝室门,舍长就回来了,往洗手间里看了一眼,不耐烦道:“回回你占着厕所,快点出来,尿急。”
陈凯宁往壁橱上一靠:“不是,你几把上镶钻是怎么的不让人看啊,人家在水池子里洗又没在便池里洗,你尿呗。”
舍长甩了运动鞋拿了个苹果啃:“我怕他看见我几把害羞啊,是不是羚儿?这周末过得好吗?”
文羚冲在凉水里的手冷不防僵住,被孟旭带刺儿的哂笑一扎,身上的小伤口又细细绵绵地疼起来。陈凯宁扶了他一把,不小心牵动了衣服底下的伤,文羚咬牙吸了一口凉气,把陈凯宁的手拨了下去。
他走出来,扬起眼睫深深地看了孟旭一眼。
孟旭嚼着苹果的嘴停顿了一下,被文羚不怀好意地凝视着,有点冷,看不出他又在酝酿什么诡计。
文羚转身拿起陈凯宁的书包走出去:“送你下楼。懒得跟shi垃圾在一个屋里待着。”
“Cao你再说一遍?自己干过什么事儿还不让人说了,就凭你接稿那些钱能买得起……”孟旭噎了一口,起身想揪住他,被文羚轻轻拨回来的门碰了一鼻子灰。
陈凯宁是不敢让文妹妹拿什么重物的,自己左手挎着书包,右手夹着篮球,从宿舍门中间挤了出去。
宿舍外门是双向开的两扇实木门,陈凯宁没能腾出手去扶,文羚发着呆跟在他后边走,前边人一出去,那一整扇实木门照着文羚的脸就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