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为重要的是,我们不知道一旦‘画’的存在遭到大范围的泄露后,会不会引起幕后那股力量的反噬,所以我们目前只有采取保守方法,一边入画,一边靠一己之力,找出它的背后规律。”
罗维着重地在牧怿然的脸上看了一眼,然后平静地说了一句:“是我考虑不周了。”
李雅晴在旁边哭:“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罗维并没有埋怨,只是拍着她的肩:“不需要对不起,凡事都有偶然性和必然性。”
“这小伙子人不错,可惜了……”卫东悄声和柯寻道。
“咱们这些人谁不可惜。”柯寻说。
卫东叹了口气,走到房间中央,围着那口箱子转了两圈,没有看出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也没敢去动那箱子。
其他人也在打量四周,这是一个封闭的房间,没有门窗,房顶和四壁刷着墙漆,深蓝的底色,印着无数金色的星星月亮花纹,乍一看倒是充满着童趣,头顶一盏星星形状的金色的灯,发散着nai黄色的光。
密闭的房间容易让人产生焦虑,祁强的性子本就暴躁,在房间里找了一阵没有找到出去的方法,忍不住就去和房间中央的那口箱子死磕。
他想要把箱盖打开,却无论怎么敲怎么揭,箱盖都纹丝不动。
卫东看见他从兜里掏了个什么工具出来,在箱子上一阵鼓捣,不由悄悄用肘拐了柯寻一下,一努嘴:“专业的。”
“可惜在这儿不好使。”柯寻看了眼开箱失败气得踹箱子的祁强。
一时无法离开这个封闭的房间,众人就都消停了,或站或蹲或坐地静静等待。
鉴于画外的世界正在下雨,美术馆的客人稀少,大家推测这一次估计要等很久才能凑齐人数。
柯寻挨着牧怿然的肩一起靠着墙立等,垂在身侧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勾他的手指。
牧怿然也不烦他,任他在下头小动作,忽然被他弄痒了,就把手插进了裤兜里。
柯寻一弯腰,蹲在了旁边,低头对着地面出神。
牧怿然垂了垂眼皮,这人后颈处那V字形的发尖儿又出现在眼底。裤兜里的手忍不住微微动了动手指,最终还是把自己控制在了裤兜里。
时间有些漫长,将近两个小时过去了,这期间竟然没有一个人再被画“捕捉”进来。
“这次该不会凑不够十三个人吧?”卫东脸上带着一种规则被打破的幸灾乐祸。
“你看看手机上的时间。”朱浩文淡淡道。
卫东掏出手机,一看之下不由一愣:“怎么还是入画那会儿的时间点儿?”
“说明在这段时间里,画里的时间是静止的,”朱浩文道,“恐怕不到集齐十三个人,这里的时间就不会流逝。”
“那外界的时间呢?”卫东忙问,“咱们在画中不论待多少天,外头不都还是入画当天的时间吗?”
“外界的时间也会流逝,但一般应该仅限于在入画当天,美术馆开馆至闭馆这段时间内,”朱浩文说,“至于要怎么凑齐十三人,那就是画的幕后推手的事了。”
卫东只好和大家一起继续静等,又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头顶那盏星型灯的灯光忽然一亮,刺得人睁不开眼睛,而这高亮转瞬即暗,房间里一下子就多了四个人。
众人没有动作,只齐齐地打量着这四个一脸懵懂的人,这是两男两女,年纪都在二三十岁上下,穿着工作制服,胸前挂着工牌,看样子是一起的。
“怎么回事?”其中一名盘着头发的女人惊讶地看着眼前众人。
大家默契地谁也没吱声,把解说的工作惯例扔给秦医生。
秦赐不厌其烦地给这四个人解释,卫东在另一边就和朱浩文道:“下次让秦医生在手机里录一段,新人进来就直接播放录音,省他费嗓子了。”
朱浩文没理会,目光提前落到那口箱子上,人到齐了,剧情也该展开了。
四个新人显然没有罗维这样高的接受度,任凭秦赐怎么解释,四人死活不信,围着他一顿吵,秦赐最后也不想再白浪费口水,摇了摇头走了开去。
“你们倒是说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盘着头发的女人一嘴斩男色唇膏,既惊且怒地瞪着面前这伙站站蹲蹲坐坐的奇形怪状的人,一眼瞟见那厢站着的一位西装革履的英俊男人,忙踩着高跟鞋几步过去。
“哎,能告诉我们这是怎么回事吗?你们都谁啊?凭什么把我们弄这儿来?!”
众老成员:???
“我告儿你们,我们同事可都在外面呢,四五十号人,打个手机可就全来了!”盘发女人说着似乎也刚想起能打手机,掏出来拨号,发现没信号。
“你说话啊!”女人火了,伸手想拽这英俊男人,冷不防他身旁蹲着的一条人形大狗忽然吭声了:“大姐,有话说话,别动手动脚。你们怎么进来的自个儿没点儿印象?”
女人吓一跳,忙退了一步往下看,对上一张社会青年屌坏屌坏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