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天师府那么多长辈呢,窒息!其实仔细想想,他真想来曹秋澜这儿的话,提出来也未必不能成行啊。
突然被自己蠢哭的张深抹了把脸,溜回房换衣服了。做都已经做了,后悔也没用,果然还是只能面对残酷的现实和惨淡的人生。这次的教训告诉他,人既然长了脑子,那就要用来思考!
时间很快就到了度孤法会当天,主法高功是曹秋澜,曹厌和那位少数民族的莫守道长担任护法。另外有经师四名,乐师原定是六位,张深也加入其中,他学的是横笛。高兰兰和张鸣礼负责其他一些杂事,另外胡楠也帮忙做义工,主要是负责接待引导信众之类的事情。
虽然是度孤法会,但因为现在玄枢观有信众了,这又是玄枢观办的第一次法会,还真有一些信众过来看的。另外,凌海龙教授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这事,也带着几个学生来了。
按照凌海龙教授的说法,就是这是为了让学生们体验一下传统文化的氛围。学生们十分无语,很想说到底是传统文化还是封建迷信啊?不过想想人家也是正经道观,说封建迷信也不对,再说了老板说的话就是真理,所以他们还是闭嘴吧,就当去瞧个热闹好了。
度孤科仪是在晚上,凌海龙他们去的时候大殿内灯火通明,曹秋澜还没出现。
不过他们一眼就看到坐在乐师团队里的张深,这孩子手上拿着横笛,还在跟旁边的人说话。
考虑到场合并不适合大声说话,几个人便没有叫张深,倒是张深自己发现了他们的存在,朝着他们抱拳一笑,算是打过招呼了。凌海龙等人也回以微笑,觉得这小孩果然十分可爱啊。
引磬三声响声过后,殿内顿时安静了下来。依然是小开门的音乐响起,乐声中众位道长身穿法衣手捧朝笏排班而入。气氛十分肃穆,就连原本不以为然的凌海龙的学生们此时也受到了影响。
这是凌海龙第一次看道教的法会,也是他第一次看曹秋澜主法,心里不免有些感慨。他现在似乎有点明白曹秋澜为什么当道士了,他站在那里,给人的感觉他似乎天生应该站在那里。
凌海龙走神间,科仪已经进行了一会儿,他突然听到曹秋澜的声音唱道:“金炉才焚返魂香,焚唱声音磬韵长。圣号已闻金阙下,幽灵咸都玉毫光。三途五苦离长夜,十类孤魂赴道场……”
这场度孤法会用的是灵宝济炼度孤科仪,整场下来还是很长的,但进行地很顺利。曹秋澜作为高功一步一步有条不紊,他选择的经师、乐师也没有出岔子。法会结束之时,曹秋澜仰头看着以少女鬼为首的孤魂野鬼慢慢飘升,最后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之中,度孤法会圆满成功。
他回过神完成最后的步骤,肃然诵道:“皈依正道!”“回拜师尊!”“用悉庄严!”“福如醮土!”“道场事毕!”“众官圆楫!”“请退仙班!”“乐音暂息!”
随即,曹秋澜先同经师、信众互相拜谢,再率众拜谢众神,随后率众退班。看着最后一个经师走出大殿,凌海龙教授的一个博士生才终于开口说道:“感觉……跟那天见到的完全不像一个人,有点神奇啊。”其他人也心有戚戚然地点点头,平常的曹秋澜和主法的他真的完全不同。
他们正说着话,张深走过来打招呼,“凌老师,你们也来了啊。”他笑容满面,倒似一点烦恼都没有,虽然其实明天他就要跟施兰兰一起回天师府了。而可以预见的是,在天师府必定还有一场风暴在等待着他。即便多数情况下,张乃生倒是一个很讲道理的人,但讲道理的人才不好应付呢。
像张乃生这样讲道理的人,同时也很讲原则,他认定的事情不会轻易改变。对他来说,错就是错,对就是对,不会因为你插科打诨或者撒娇摸鱼就能够混过去。更何况,张深也不会对他撒娇。
这个换成曹秋澜或许还有可能,当然即便换成曹秋澜,如果张乃生觉得他做错了什么,撒娇也是混不过去的。张深就更没戏了。将功补过什么的,在张乃生那里也是不存在的,毕竟功能改变犯过错的事实吗?甚至能抹去过错已经造成的影响吗?不能啊!既然不能那就不用继续说下去了嘛。
女研究生对着张深竖起了大拇指,称赞道:“你笛子吹得真好,学了多久啊?”其实她自己也想学个乐器来着,但是真没时间,尤其是读了凌海龙的研究生之后,就更没时间了……
张深笑着答道:“六岁开始学的,十二年了吧?”在天师府,最不缺的就是会各种民族乐器的人了,基本上每个人都会少至一种多则数种乐器。张深学的就是横笛和古琴,不过他是先学的横笛后来才学的古琴,毕竟不像古筝都戴假指甲,古琴可是直接真的手指上的。
“哇!那怪吹得这么好。那你有去考级吗?几级啊?”女研究生因为想学乐器的缘故,倒是查询过一些基础的东西,至少知道有乐器考级,而且知道一共有十级。她自己不是学音乐的,对音乐的欣赏水平也不是很高,所以就想通过这个乐器等级来了解一下张深的水平。
张深笑得有点无奈,“十级。”这种问题他已经听过很多了,他的古琴和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