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惑。”
萧北撑着头慵懒问道:“什么地方”
“知不尽。”
第6章?
季时之踩着月色回到府邸,刚进府门便见季祁年迎面朝自己而来,向他关切问道:“时之,是否齐府之事有所阻碍,为何如此深夜才归?”
季时之先是一怔,随即淡漠道:“无碍,逛ji院去了。”
季祁年闻言变了脸色,训斥的话到了嘴边硬是强咽了回去,只道了一句:“夜深了,早些歇息罢。”
第二日清晨,季祁年正在吃早饭,照顾季时之起居的小丫鬟找到他道:“老爷,昨夜公子让我今晨来告知老爷一声,他今日要去陵州探查齐府之事,烦请老爷在早朝时顺便为他向皇上讨要一块儿方便行事的牌子,午时一刻派人送至城门口即可。”
季祁年问小丫鬟为何季时之平日里无事不朝,如今有事也不朝?
小丫鬟道:“公子说昨夜羽仙楼太过劳累,今日可能会睡至午时,应是赶不上早朝了。”
季祁年瞬间面色铁青,丫鬟赶紧逃之夭夭。
临近午时一刻,季时之牵着一匹马,背靠在城门外的一颗大树上,等着送令牌的人。
远处的街道往城门的方向缓缓行来一辆马车,马车四面皆是昂贵Jing美的丝绸所装裹,镶金嵌宝的窗牖被一帘淡蓝色的绉纱遮挡着,使车外之人无法一探究竟这般华丽的车中所坐何人,马车前驾车的是两个莫约十六七岁的少年,长相极为相似,身上一红一紫的衣服颜色极深,格外显眼。
马车缓慢靠近城门,被城门守卫拦了下来,红衣少年从怀里掏出一块牌子,守卫一瞧便忙忙让了行,按理马车进出城门,守卫应循例查看车中所坐之人,无人列外,只是不知这马车上所坐的人是谁?竟能让守卫破例。
马车又缓缓动了起来,路过季时之身侧时停了下来,紫衣少年跳下马车走到他身前问道:“可是季将军?”
季时之看了看眼前的少年,微微颔首。
紫衣少年从胸口掏出一块令牌双手递给季时之:“这是皇上给将军的令牌。”
季时之接过令牌点点头:“多谢。”刚欲翻身上马,便听身后传来一个十分洪亮的声音:“令牌什么的都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是将军此行需带上我家主子,还得一切以我家主子的需求为主。”
季时之转身看向马车前说话的红衣少年:“你家主子?”又扫视了一眼少年身后金光闪闪,招摇过市的马车,微微皱眉:“谁?”
马车里传出一个声音:“太仆老识图,携我同游乎?”话音一落下,马车窗牖便探出一个脑袋,眼角弯似月:“哈哈,是我,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季时之心里一顿,沉着脸道:“太子殿下这是要去游山玩水?”
萧北眉眼含笑:“我觉得你用体恤民情这个词更合适。”
“坐着这样的马车去体恤民情?”
萧北对着季时之眨了眨眼:“有何不可?”
“那别怪臣没提醒太子殿下,这一路的山贼强盗可不少。”
“真的?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钱的那种?哈哈,我真怕!真怕遇不到,哈哈。”
季时之听到那奇怪的口号抽了抽嘴角:“虽不知太子殿下从何处听来这般奇怪的口号,不过倒也算恰当,依照太子殿下那几下功夫,只怕是到不了陵州的。”
第7章?
萧北先是“唔”了一声,随后头靠向窗边,抛了抛帘子,慵懒散漫道:“不知道季将军是否听过有句话叫做破财免灾,嗯...若是没听过也不打紧,因为...”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目光如炬望向季时之:“季将军,你以为我父皇为何会同意我带着这俩二货就出来的?你以为你是干嘛的?”
一旁的一红直翻白眼,一紫嘴翘得老高。
萧北继续道:“你当谁不知道你武功高强呢,别以为你心里那点小心思我不知道,顺便再告诉你一声,你父亲可是给你做了担保的,我这趟要是缺了个胳膊少了个腿,嘿嘿,不止你还有你父亲都会死翘翘的啦。”
季时之看着眼前又给了他不小“惊喜”的太子,扯了扯嘴角:“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也,不见殿下不知脸之厚也,敢问太子殿下师从何人?臣万分想讨教讨教。”
萧北眼珠子一转:“你确定是讨教而不是讨命?哈哈哈,可惜了,我的老师你一辈子也见不到的,就是我,呵,就是我恐怕也再难见到了。”
说着眼神黯淡了下去,放下帘子喊道:“一红一紫,走了,让季将军前面开路。”
一红对着季时之大声嚷道:“季将军,我家主子娇生惯养受不得颠簸,还请慢一些。”
季时之眯眼看着一红:“我就在你身前,不必把我当聋子。”
一紫连忙道:“季将军莫要误会,一红嗓门天生便是如此大。”
季时之:“......”
蜿蜒崎岖的山道上,一黑衣男子骑着马不快不慢的走着,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