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自己是认识的。
这个人与自己住在同一栋公寓楼里,还是对门,叶槐西不记得他叫什么名字了,只知道这人和她那个八婆的妈一样喜欢碎嘴,满口喷粪。
“你也来上大学?你妈妈卖bi卖多久才能挣来一年的学费啊……不会已经……”
剩下的话被叶槐西用拳头砸回了他的肚子里,站在他身后的男生们应该也听到了这家伙说的话,因而一时之间竟然全都愣在了原地没有第一时间上去拉架。
这人也没想到叶槐西会突然出手,几秒钟没反应过来就被叶槐西压着往死里打,拳头撞击rou`体的声音不知为何变得明显起来,这使叶槐西血ye里的暴戾因子变得更加沸腾。
这个时候突然有人用力踢了一脚他的肩膀,球鞋没有多硬,但是那人的力气很大,只一下就把他踢翻在了一边。
叶槐西像是疯子感觉不到痛一样,他迅速想要站起来,却在下一秒被人拧住了肩膀,紧接着一只手也被人扣住往身后压。
那人应该只是想用力将叶槐西摁回地上,但因为叶槐西奋力抵抗,最终像是不耐烦一般,抬起腿用膝盖顶住了叶槐西的腰背,利用体重彻底把他压在了身下。
“别动。”
他听到那个人说。
叶槐西觉得那个时候的他应该是听不进任何人的话的,可就是这个略显冰冷的声线让他找回了点被愤怒烧成灰烬的理智。
多年以后,这个声音被时光和爱恋催生成了最好的春药,叶槐西只要一想起这个声音、这句话就会勃`起。
但是这个时候的叶槐西并没有多想,这个人以绝对强大的力量将他压在了地上,叶槐西能感觉到自己被拧着的手腕上氤氲出了汗水,而被顶着的腰背处的球衣早就已经shi透了,不知是来自对方的膝盖,还是他的身体。
盛夏沉闷的天气里,只是短短的时间里也让两个人接触的皮肤迅速升温,这个人刚刚应该是打了挺久的篮球,叶槐西能闻到他身上的汗味,混着清新洗衣剂的味道,居然是有点好闻的。
明明关节被人用力卡着,就连叶槐西也惊奇自己竟然还有心情想这个。
等到这人确认他已经冷静下来将他放开后,叶槐西才终于看到了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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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有人将那个被叶槐西揍得半死的人背起来送去了校医室,周围议论声也渐渐变大了。据那时候跟着他一起到篮球场的同学说,当时那里的地板上还留下了几摊血迹。
但其实在这之后,叶槐西能想起来的只有叶简青的脸,还有他压在自己身上时传来的体温。
叶简青长得很好看,这种好看不似叶槐西那种极抓眼球、明目张胆的美,他更像一块玉,敲击时有清越之声,探究内里有纯粹之色。
在这之后的一节大学语文公共课里,叶槐西因为叶简青的样子记住了一句话: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
知道叶简青的名字是在辅导员的办公室里,那时候事情还未解决,被他打的那个人叫张滔,肋骨断了一根还躺在医院里。
辅导员便只能叫他和叶简青把事情经过讲清楚。
叶槐西完全没有推脱责任:“人是我打的,责任全在我,和别人无关。”
甚至连为什么打张滔也不屑解释,叶简青也没有替他说话。
辅导员看叶槐西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便只能无奈地让他们离开。
两个人沉默着走过一段走廊,在拐角处叶槐西叫住了他:“叶简青。”
叶简青停下来,侧过身子看他。
叶槐西记得那天是盛夏的正午,光线透过玻璃折射进来,洒下让人浮躁的炽热,摆在窗台的一盆吊兰却绿得尤为惬意。
叶简青的一半侧脸隐没在光线Yin暗处,暴露在阳光下的那一侧对着叶槐西,他脸部的线条恍惚变得柔和了,如墨的眼珠黑到极致。
可叶槐西觉得他注视着自己的眼神轻飘飘的,似有若无。
已经到了嗓子的话生生被他咽了回去,他道:“没事。”
叶简青大约也没多想听他说什么,转身便干脆地离开了。
这件事最后叶槐西到底背了个处分,另外赔了张滔父母一大笔钱。温娉知道后连电话也没给叶槐西打一个,遑论来学校了解清楚整个事情的始末,不过叶槐西卡里的钱又多了一位数。
除了卡里的钱以外,还有一点变化是叶槐西出现在了大学语文的课堂上。
大学语文课是一门公共选修课,连专业基础课都翘过不少的叶槐西却突然节节不落地出现了。
“等会儿我们一起去吃夜宵吧。”聂遥拍了一下叶槐西的手臂,压着嗓子对他说。
聂遥面相很嫩,眉眼昳丽,唇珠明显,平日里时不时抹点唇膏,亮晶晶的更显得色泽殷红。
同类总是很容易相互吸引的,在聂遥第一眼看到叶槐西时他就猜到对方是弯的,加之叶槐西的样貌也很合他的口味,聂遥仗着自己长得不错常常跑去搭讪对方。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