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无力地偏过头:“有事。”
秦微把杯子暂时放下,将他揽回来,认真地说:“苏老师,我要照顾你,有接触是在所难免的,不过我抵抗力强,所以问题不大,而且——”
他还是没能忍住念头,低头吻了下去。
苏蘅浑身乏累,哪里挣得开,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任由他欺负。
唇分,苏蘅喘得更厉害了。
秦微垂眸看他,低声说:“这样才会传染。”
苏蘅心累地别开眼:“你就作吧。”
秦微也总在扪心自问,为什么自己这么能作,原本引以为豪的坚定意志力在苏蘅面前就像张纸。
苏蘅病得难受也要讥讽他:“你还有意志力?”
秦微凉飕飕地瞥他一眼:“我要是没有意志力,你早就——算了,喝水。”
看在苏蘅生病的份上,秦微决定还是让让他吧。
苏蘅自力更生地抱过水杯,听话地喝水。
秦微帮他把温度计拿出来,看了一眼,啧道:“三十九度多,去医院看看?”
苏蘅一听要出门,登时畏惧,往秦微怀里靠了靠,尾音带着鼻腔,十分抗拒:“不要。”
秦微只好作罢:“那把药吃了,睡会儿。”
苏蘅吃了退烧药,慢吞吞地躺下,拉拉被子把自己裹紧,小模样看上去可怜极了。
秦微怕他烧得严重,不太敢睡,去卫生间又拿了条shi毛巾,敷在他的脑门散热。
苏蘅勾勾秦微的衣角,声音细弱蚊鸣:“灯。”
秦微会意地关了灯,在黑夜里与苏蘅对望。
苏蘅烧得脑壳发昏,眸子没什么焦点。
秦微拿下毛巾,亲了亲苏蘅的眼睛,柔声道:“睡觉吧,睡醒了就不难受了。”
苏蘅有气无力地:“睡不着。”
秦微把毛巾放在手边,将苏蘅抱在怀里:“不是累了吗,怎么又睡不着了?”
苏蘅小声说:“头疼。”
秦微去拿止痛片,而后耐心地哄苏蘅睡觉。
苏蘅喝了药,主动去抱秦微的脖子,枕在他的肩膀。原本该是无比安全的距离,可发烧以后的气息变得温热而沉重,悉数呼进秦微的颈窝,呵痒似的,若即若离。
颈边泛起缠绵的酥麻,秦微将苏蘅的脸挪开些。
苏蘅完全不自知,不悦地蹭蹭秦微的指尖,故意对着干似的,向他的颈窝凑得更近了些。
这下不仅能感受呼吸,连气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秦微垂下眼帘,静静地望苏蘅。
耳畔充斥着的呼吸声很浅,在静谧的黑夜里,却被格外地放大。苏蘅无意识地侧过头,唇角擦过秦微的耳畔,柔软而温热。
秦微感觉自己的耳朵在发烫。
他叹息似的呼了口气,轻轻调整姿势,几近耳语地说:“苏老师,别撩了,要**。”
药劲上来,半梦半醒间,苏蘅听到他的话,昏昏沉沉地动了动身子,想离他远点,放在被子里的手背却似乎擦过了什么,还真有点硬。
秦微握住苏蘅的手腕,抬眼看他。
苏蘅没睁眼,不舒服地扭了扭小臂。
秦微的意志力又开始疯狂动摇,但他很清楚地知道现在的情况完全没可能,所以只能多看几眼,聊以慰藉。
良久后,秦微松开手。
苏蘅翻了个身,缩成一团。
秦微任劳任怨地帮他掖掖被角,而后将人轻轻揽进怀里,一时心情复杂。
苏蘅太久没病过,而这一病就是半个星期,白天低烧,晚上高烧,几天折腾下来,好像消瘦了一圈。
秦微照顾得很周全,只是会不顾苏蘅的警告,经常和他发生一些容易导致传染的亲密接触,每每还大言不惭地挤兑苏蘅:不锻炼,所以体格差、抵抗力弱,才会这么容易生病。
苏蘅杠不过他,心想:等会儿你就病。
??64?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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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苏蘅意料的是,秦微还真病了。
恰好在苏蘅病好的这天,秦微发起了高烧,并发咽喉肿痛,刚病时非常严重,像是失声了,话都说不出来。
苏蘅很是无语,忍不住批评他:“活该。”
秦微虚弱地挑起眼皮,无辜地看向他,眼神里明明白白在痛斥苏蘅狠心,自己都烧成这样了还凶得起来。
苏蘅当然凶得起来,趁着秦微说话费劲,把前几天受的委屈一并挤兑回去:“你不是抵抗力好吗?”
秦微斜睨他,眼神不善。
苏蘅不怀好意地捏捏他的下巴,笑眯眯地说:“说不出话难受吧,只能听我说你了吧?”
秦微:“……”
苏蘅又逗他几句,才意犹未尽地收敛起来,用勺子盛出些粥,吹了吹:“起来喝粥。”
秦微懒懒地偏过头,哑着嗓子:“起不来。”
苏蘅哭笑不得:“那你不能躺着喝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