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的,那岂不是平白惹人失望不开心吗?于是他话锋一转,就说:“他有些不太方便,我就问两句,绝不耽误您。”
老大夫见他奇奇怪怪还固执的很,就不耐道:“快说快说,我还要在天黑前赶到下一个镇呢!”
“不知大夫可曾听说过‘寒毒’,全身奇冷,入夜更甚。”
大夫的脸色突然就变了,狐疑道:“如今还有这种毒?中毒的不都死绝了么?”
听到“死绝”顾江白的心就一颤,说:“大夫这是知道?”
看来真被陈青礼说准了,这位肚里可能真的有货。
“知道啊,当年枫月谷还未成魔窟,谷主身中此毒,就把全杏林的人都抓去了,却无一能治,唯二能治的人却不愿施以援手,见不得这种强买强卖的行为,‘医人不医鬼’,这话说的在理,可也不至于搭上性命,可惜了这夫妻俩的一个孩子,也中了这个毒,最后听说是生生冻死了的……怎么,你这朋友中的是这毒?”
顾江白没想到自己运气这么好,这个人知道这么多昔年旧事,一看就是位神医啊!马上就问道:“那这个毒能解吗,好解吗!”
“难倒不难,就是时机比较重要,解毒需在冬日,护住心脉,在双手内关、双腿足三里处切开皮肤,用热性中药材shi敷,使药性顺着气血流经全身,坚持数日即可康复。”
是不难,可顾江白却蔫了,这四处流血,以陈青礼的流法,怕是没等解毒就已经血尽人亡了,于是他又问道:“倘若此人无法止血,又当何处?”
老大夫眉头一皱,说:“不能止血?这个情况倒是有些棘手,不过我看不到人,也不好说……”
他这絮絮叨叨说了许久,陈青礼也没听到几个字,就撩开帘子看了他一眼,用眼神问他:“你是不是想耍诈?”
顾江白朝他一笑,忙把老大夫扯到一边,又塞了好几锭银子给他,说:“大夫,今年冬日,可否请老大夫入顾家堡一叙?这是定金,我那位朋友等着您来救命!大夫应否?”他也不等人回话,又补了句,“医者父母心,我相信大夫届时会来的,不来不要紧,我估顾家堡人多,抓也会把您给抓过去的!我就先告辞啦!”
陈青礼就见老大夫怀里揣着几锭沉甸甸的银子,等顾江白上来,就斜眼看他:“你这贿赂的也太明显了,这个赌不算数!”
顾江白开心的不得了,简直眉开眼笑,说:“哪里哪里,你赢了,这大夫是个神医,你身上的毒有希望解了,怎么样,开心吧,我让他冬天去顾家堡找我呢!我寻思着这事一了,也该入冬,到时候正好邀你去我家小住几日,怎么样,来吧?”
这话一出,陈青礼仿佛感受到了隆冬清冽的冷意,但他的心是暖的,轻声说:“那你就这么让他走了?”
顾江白笑的一脸得逞:“你不知道,我给的他的银子都是顾家堡紧急联络用的银子,只要他一用,就会被我家的人盯上,放心,跑不了,除非他不用银子!”
“……医者仁心,说不定他还真不会用你这横财。”
“你都说了医者仁心了,那他能见死不救吗!不能!”
见他笑的一脸得意,陈青礼也笑了,他笑有人关心自己,也笑自己无情无义……
夜里睡觉,马车平稳朝前,顾江白突然想起白日里那老大夫说的话,他提到了从前的枫月谷,还提到了一对夫妻和一个孩子,虽然这三人都死了,可他却总觉得自己漏了什么……突然他一拍大腿,挤了挤已经拱在他胸前睡舒的陈青礼,说:“醒醒醒醒!有事问你,你早前提到你爹娘不愿被人诊病,这个人,是不是从前的枫月谷谷主?”
“嗯?”陈青礼探出半个脑袋,说:“你怎么知道?”
顾江白却没应他,又自言自语道:“可是不对啊,老大夫不是说你死了么?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陈青礼一身血突然凉到了底,冷汗都出来了,他不清楚他到底知道多少,只是如今这个时候,他的身份显然不能暴露,否则就前功尽弃了……
就见顾江白突然按着他的胳膊激动道:“哦!我知道了,那个丧心病狂的狗屁谷主抓了一堆大夫给他治病,肯定是里头有人看不过眼,偷偷保你了对不对?然后你再混在他们中间偷跑出来?哎呦,我简直太聪明了!”
陈青礼不知他竟是这个路数,一时怔住不知该作何反应。
“既然枫月谷同你有仇,那你就不会是枫月谷的人!”他的眼睛亮亮的,像是整个夏夜里所有的光都沉浸在他眼里,按着他的肩膀说,“陈兄,今日我要同你说声对不起!从前我还一直疑心你,觉得你可能和枫月谷的人有所勾结,如今可算是豁然开朗了!对不住!以后我再也不怀疑你了!不仅不怀疑你,我还要替你报仇!”
还替我报仇,没有我你连枫月谷的门都进不去!
这下陈青礼总算找回手脚——他还指望顾江白率领群雄剿灭枫月谷呢,不怀疑怎么行?便小心说道:“你是听今日那大夫说了什么?萍水相逢的人的话你也信……”
“我信啊,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