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说着,伸出手拿指甲抠墙壁。
“.....”许约正在洗手台前挤牙膏,听到这四分哀怨六分痴缠的话,不禁动作一停,思考牙膏毒死一个人的可能性。
陆殊同又道,“反正最后我都会死在你面前,你看要不要....让我再在你这多待会.....”
许约:“你会如愿和陆氏一起死吗?”
“要听真话吗,”陆殊同问。
“随你。”
“我当然是不想死,我想和你白头到老,”陆殊同柔声说。他听着里面“哗啦啦”的水声,估摸着许约是在洗脸,耐心地等了会,洗手间的门被人从里面拉开,许老板推着轮椅出来,瞥了眼陆殊同,“你还是在不切实际的妄想我会在这一个月内接受你吗?”
许约脸上是不加掩饰的讽刺,然而陆殊同毫不生气,他习惯了许约这个样子,也可能是有受虐倾向,听到后竟然微微一笑,弯下腰撒娇般的想去亲底下的人。
许约嫌恶地将人挡开,怒道,“给我滚回你的诊所,别来烦我。”
陆殊同被他作势推了推,却将他的手抓在怀里,迅速亲了口,接着又装聋,将对方的警告自动忽视,推着他往餐厅走去。
助理从早上七点就等在办公室里,一连过去几个小时,总算见到老板过来——昨晚碰到那样的事,又见识到了陆少的火气,提心吊胆一个晚上,在见到安好无恙的许约后松下口气,不过这口气在看到后面的陆殊同后又随即提起——对方昨晚黑着脸冲出赌场的画面,还是令他印象深刻。
不过当许约在身边时,杂种养子向来是视他人于无物,陆殊同径直走过他,将许约推到办公桌前,转身打算离开。
“等等,”许约喊住他。
陆殊同顿住脚步,立刻转身向他走来。
“你站那就好,”许约说,“今天下午的股东大会你真的不去了?”
“嗯,赵怡去就可以了,她会向我汇报情况的。不过如果你想知道得更清楚些,我可以让他们在现场与我视频。”
“嗯,那你就视频吧。”许约点点头,低头准备开始看文件。
然而那边不安分的杂种却心中一动,明知故问的问,“我去哪里和他们开会好?”
许约沉默几秒,从文件里抬起头,面无表情地说,“在我办公室。”
陆殊同轻笑,乖巧应了声,出去让人拿电脑。????????????????????????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啊我今天向一个陌生人发脾气了,感觉....会被对方讨厌
☆、8.2
2.
应付完陆殊同,许约总算开始一天的工作。
他的生活是枯燥又繁忙的,除了有一大堆文件要看、无数会议要开,还时不时去得国外出差开拓下海外业务,不过后来由于双腿残疾,就转由一些信赖的下属代劳。
许约一天有四分之三的时间都待在办公室里,身边只有个助理陪着,平时除了讲公事外很少聊别的。久而久之,人就变得越来越麻木。
他曾经认真地计划过自己后半生要做什么,想过有什么地方值得一去,但当看到自己的腿,又顿时觉得没必要,也没什么人能牵动他的心思,值得他去挂念。
如果真要算,最多只有一个陆殊同。许约养了他多少年,就想了多少年虐待他的法子,两人虽然不常见面,但在公事之余,许约偶尔还是会抽出点时间来想怎么把陆辛的儿子养废。
况且这杂种死了父亲,又不知道母亲是谁,除了顶着个陆氏掌权人的名头一无所有,任他折腾个够。
陆殊同捧着个电脑,坐在离许约几米外的沙发上,面前的桌子上放着助理给他泡的咖啡,热气缓缓上升。
他正在看集团里下属发过来的资料,顺带研究和许约的计划要怎么进行,还剩不到三个星期,就算是来不及完全摧毁陆氏,他怎么也得将一大半的势力与人手散去。不过他也看得并不专心,每隔几分钟就要抬头看一眼许老板,翘起的嘴角从坐下后就没耷下来过。
陆殊同其实从来都没有和许约这么平静的在一间房里待过,之前对方是当他死了一样的毫不理睬,现在即便是有了个“恋爱合约”也没怎么变过,对养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排斥。
然而现在,两人却能单独在一间房里共处。陆殊同眉梢间满是喜悦,一颗心荡漾得欢快。
只是虽然说着是要“认真办事”,但就凭他隔三差五的走神去看心上人,陆殊同就算在办公室里待一整天,也想不出一个办法。
这般想着,陆殊同看了会时间,还有半小时才开会,索性扔下电脑——专心“偷看”许老板。
许约今年四十二了,岁月在他身上没有留下浓重的笔画,反而轻描淡写地勾出几分迷人。他的脸很瘦,像刀锋一样线条流畅,眉间蹙起时会有个小小的“川”字,嘴唇习惯性抿起来,是淡淡的粉色。
陆殊同在很久前见过许约年轻时的模样,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