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未见,哪怕岑寂朝思暮想岑书白许多年,可真正见到岑书白的这一刻,岑寂还是手足无措,不知道和岑书白说什么好。
岑寂知道岑书白因为他私自送她离开,肯定会很生气,所以他没有贸然登门求见,而是写了拜帖递上来。但没有想到岑书白会那么生气,生气得三番两次将他的拜帖拒之门外。
如果只是不见他,那倒还好。只是岑书白不见他的同时,还和另外两个情人打得火热。瑶光帝夜夜笙歌的事不是什么新闻,对安国人来说甚至还是一件值得庆祝的大喜事。
可传到他耳中,岑寂却觉得醋意滔天,止都止不住。
岑寂本来就是个爱吃醋的人,如果是之前,他没有惹岑书白生气的时侯,看到这条新闻,肯定会缠着岑书白,让她不去找别人。
但现在岑寂惹岑书白生气,已经失去了先机。所以即便岑寂有再大的错,也只能自己一个人默默喝完。谁让现在的岑寂,已经没有吃醋的资格了呢?
想到这里,岑寂的心更加酸楚了。好一会,岑寂才干涩地开口,“我……这些年,一只郁结于心。自然,就慢慢消瘦了。”
说完这话,岑寂却有些后悔了。
原因无他,刚刚他说的怎么听都有一股埋怨。大小姐本来就生气了,他再火上浇油,岂不是适得其反?一个弄不好,和大小姐就再也没有回转的可能性了。
想到这里的岑寂忙解释道:“我没有含沙射影的意思,我只是……”
岑寂微微垂头,“只是见到大小姐太高兴,一时傻了,才说的胡话。”
岑书白的审美一直很在线,沈慕之是清雅惑人,言黎活泼还带着点少年的媚,而岑寂就是冷冽且辣。
对这三人,岑书白态度也是不一样的。对沈慕之是宠,对言黎是淦,对岑寂则是疼了。
岑寂身世比其他两人波折,遇到她之前没受过半分温暖,岑书白就偏疼几分。
最重要的是,慕之和阿黎虽然颜值高,但还是属于人类范畴的。而岑寂那危险却透出怪异的诡美,那种程度的美貌,不是人类所能拥有的。
岑书白看着小心翼翼的岑寂,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她永远记得初遇时,岑寂大半张脸都布满了鲜血,但他干净的小半张脸却好看得不行。那半脸鲜血,反而衬得他五官昳丽又勾人。
那时候的岑寂气质Yin戾,让人直觉响起警报,告诉主人他是最危险的凶兽。但他长相实在是太妍丽了,这股野性难驯反而勾得人心痒难耐。
岑书白想征服岑寂,看他为自己的动作而意乱情迷,最后她也确实成功了。但岑寂实在是太难驯了,哪怕最后他事事乖顺,可遇到关键时刻,岑寂还是会义无反顾背着她下定决心。
虽然岑寂出发点是好的,但岑书白恢复记忆后,感觉却非常不好。
“不必说闲话,我只问你一句,当年你为什么要送走我?”岑书白放下折子,语气平淡,“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应该清楚我的实力。就算天道拿我的性命威胁你,我也未必不能打赢天道。”
岑书白表面是在疑惑岑寂为什么送走自己,但实际上岑书白疑惑的是岑寂为什么对她没有信心。
“可是大小姐……我不敢赌那个可能性。”岑寂听出了岑书白的言外之意,却不敢苟同,“如果大小姐赢了,那固然是好。大小姐于我,就像风雨中行人好不容易寻到的火苗,太害怕失去而患得患失。宁愿自己再也碰不到火苗的温暖,而不愿意火苗消失。”
岑寂望着岑书白,眼里的脉脉情意,就像少年前情窦初开时望着她一样,“对那行人来说,火苗是比性命还重要的宝物。他宁愿自己停止呼吸,也不愿意看到火苗熄灭。”
听了岑寂的话后,岑书白陷入了沉默。
岑寂并不是心口不一的人,他是真心觉得岑书白的性命,要比他和岑书白能长相厮守来得重要。他把岑书白看的太重,即使知道岑书白对上天道,未必没有战胜的可能。但岑寂还是不敢去赌那百分之八十赢的可能性。
就像岑寂说的那样,他拥有的太少,失去的太多,已经不敢再去拿唯一拥有的“火苗”,去赌了。
虽然岑书白心里觉得这像是岑寂会有的思维方式,但如果就这么轻轻放过岑寂,岑书白又觉得有些不甘心。
驯夫,就得真正给他一个教训,而不是嘴上轻飘飘说一两句。不然的话,好了伤疤忘了疼,下次犯更大的错误,那就没有驯夫的必要性,直接踹了就是。
“你这话说的,倒有几分道理。可要我就这么原谅你,我这心里又不是特别舒坦。”岑书白向岑寂走去,双手有意无意的抚过腰间那里缠着的软剑。
“大小姐,若还在生气,可以打我一顿出出气。”岑寂见岑书白话里似乎有软化的意思,眼睛都亮起来,忙殷勤道:“左右我这人皮糙rou厚,不怕打。”
岑书白嗤笑一声,“我可不是什么软性子,万一下手重了把你打坏,那多不好意思。”
“我惹大小姐这么生气,就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