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心中大感不妙:“这里是何处?”
闻棠从庭院中走出,步伐从容淡定,轻声道:“御天宗。”
林轻舟神色骤变,联想到近日的关于魔宗的传言,惊诧道:“御天宗的新任宗主是你?”
闻棠微笑颔首:“没错。”
话毕,他又邀功似的补充道:“这里原本是我的寝殿,我嫌它太过清冷,改得与乘物游心一模一样。”
话到此处,他目光流露出一丝朦胧期待:“以后轻舟师兄与我会一起住在这里,就跟以前一样。?”
林轻舟皱眉,忍不住出言打破他的幻想:“闻棠,我不会留在这里的。”
闻棠眉眼温润,嘴角勾起一抹笑:“我的傻师兄,你认为你还走得了吗?”
“什么意思?”林轻舟容色一变。
电光石火间,眼前的闻棠衣袖一挥,一阵黑气扑上林轻舟的鼻端。
他避无可避,登时手脚变得绵软无比,站立不住,直直要栽倒下去。
脸上带着笑意,闻棠一手揽住他的腰肢,伸手绕过他的膝弯,轻轻地将他打横抱起。
随后,闻棠缓缓垂首,在他脸颊上轻轻地亲一口,声音轻若呓语:
“没关系,没心我也喜欢。”
像抱着世间最珍贵的宝贝,他转身往一步步庭院内走去,动作小心翼翼,珍之重之。
林轻舟浑身瘫软,使不出一丝力气,说出口的话也是绵软的:“你想做什么?”
闻棠嘴角一勾:“这个问题真有趣,当然是做想做的事情。”
与此同时,他走在庭院中曲折的青石小径上,衣袂轻拂两旁垂落的枝条,往林轻舟的房间行去。
脑中思路一下跳跃到十八禁,林轻舟神色慌张:“你不要乱来!”
闻棠却是笑意更深:“不乱来,我们一件一件慢慢来,我们的时日长着呢。”
一件一件慢慢来……
林轻舟脸上血色褪尽,变得煞白。
被脱去鞋袜放到床榻上,林轻舟后背发冷,使不出力气的手脚,试图进行微不足道的反抗。
眼前光线一暗,见闻棠缓缓俯下身来,五官渐渐放大,林轻舟眉头紧皱,干脆牢牢闭上眼,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
颈间一热,温暖的鼻息轻喷上来,林轻舟的心悬到嗓子眼,恐怕这次真的是在劫难逃了。
接着,他感受到颈侧又是一凉,一阵气流拂过,然后......
然后再无其他。
其实,闻棠仅仅是把脸埋进林轻舟的颈间,深深地吸了一口。
再抬头,他一脸餍足。
半晌没有动静,林轻舟悄悄掀开眼皮偷看,与闻棠凝视在他脸上的目光撞个正着。
闻棠嘴角勾笑:“轻舟师兄想到哪里去了,不妨说来听听,我让你心想事成。”
林轻舟无力地咬牙,一字一顿:“我、没、有。”
他想起身,手肘刚撑着床榻起来,手臂绵软,又重重地跌回去,床榻发出一声闷响。
闻棠不禁皱眉:“轻舟师兄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令我心疼,我不解开咒术,你便会一直如此浑身无力,灵力滞涩。”
事已至此,林轻舟定下心神,无比平静:“你这样做,只会把我推得更远。”
闻棠沉默。
他伸手打横抱起林轻舟,行走几步,让林轻舟轻轻地靠坐在窗子前的椅子上。
林轻舟头顶的碧色发带被轻轻解开,柔顺墨黑如缎的青丝散开,顺着背脊倾泻而下。
从桌上拿起一柄小木梳,闻棠动作轻柔地一下一下梳着:“轻舟师兄早上起来还没梳头。”
林轻舟浑身无力,只能任由他动作,所幸只是为他梳头,不是其他的。
为林轻舟梳好头,绑好发带,闻棠指间掐诀召水,又贴心细致地照顾林轻舟洗漱。
洗漱后,他重新抱起林轻舟,走入庭院中的小亭。
清风徐徐,一片若木叶被卷下。
玲珑小亭中,闻棠眉眼含笑,坐在长形案几前的蒲团上,双手虚虚地环住靠坐在胸前的林轻舟。
闻棠:“你饿不饿?”
林轻舟神情冰冷,不答话。
闻棠见此,依旧掐诀传出一张符书去,不消片刻,便有几个仆役从对面的山峰,走过藤桥,将吃食送到庭院中的案几上。
素食小粥,Jing致糕点,色香俱全,令人食指大动。
闻棠挥退仆役,舀起一勺粥,喂到林轻舟嘴边。
林轻舟咽了口唾沫,别开脸,一副抗拒的姿态。
闻棠:“饿了就更没力气。”
林轻舟不予理会。
离完成辟谷只差临门一脚,他一定能挺住。
闻棠也不生气,命人将案几上的所有东西都撤掉,挥袖召来若木树下的棋盘与棋篓。
林轻舟不愿与他对弈,他便手执黑白二子,自己下。
下巴微微枕在林轻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