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
近期来,宗门中关于这两位的传闻,他也有所耳闻,好奇此事到底是真是假。
林轻舟眼角余光瞥见那探头探脑的修士,眼皮重重一跳。
宗门中的他们二人的谣言已经足够当做修士茶余饭后的谈资,可别再添一桩狗血三角恋传闻。
他转身挣了挣腕间的手,低声道,“有事去别处说,你先松手,拉拉扯扯的,被别的修士看见不好。”
寒祁手中力道却未松半分,反而攥得更紧,眉头一皱,反问道,“有什么不好”林轻舟这是怕被谁看见。
林轻舟
说话间,有几个修士结伴而行,朝见素阁这边而来,不远不近的一段距离,望见他俩执手站在门口处,竟然一时不知该向前还是后退,几个人互相看几眼,不约而同地全都顿住脚步,不敢走过来。
寒祁见状,仍旧没有松手,但是却依着林轻舟所言,走向别处去说话。
他迎着一行人垂下头又忍不住暗中抬眸打量的目光,牢牢拽着林轻舟的手腕,昂首阔步地朝若木林那边走去。
跟在他身后的林轻舟挣脱不得,心底在哀嚎。
这怎么像在游街示众,公开处刑
这下是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并且,观寒祁神情举止,似乎对此喜闻乐见
有毒
若木林中树木葱茏,绿意盎然,细碎的阳光穿过繁茂的枝叶,落下一地斑驳。寒祁一路拽着林轻舟,走至林木深处才转过身来,松开他手腕间的牵制。
两人相对而立。
林轻舟抬头迎上他沉沉的目光,心中不由警惕,“寒师弟带我来此地想做什么”
林轻舟眼底的那种淡漠疏离登时落入寒祁的眼底,他眉峰几不可察的一皱。
他回忆起数次林轻舟提到殷昔白,远的不提,就说刚才,林轻舟的话语都意味深长,别有所指,似乎对他与殷昔白之间的关系有所误解。
他缓缓开口道:“我与昔白自幼相识,大抵十岁便认识了。”
林轻舟微微颔首。
嗯,知道你们竹马竹马。
一般说来,幼驯染敌不过天降系。
但在原书中,原主身为天降系,在寒祁心中分量却没有胜过殷昔白。
沉yin半晌,寒祁不知回想起什么,罕见地眸光一垂,掩去眼眸中的挣扎之色“数年之前,曾有一段时间,我过得很是不好,是昔白一直陪着我熬过这份情义我一直深记,但也仅此而已。”
寒祁的声音有点不大利落。
只是稍微提起那件事,他便浑身发冷,呼吸微促,垂落在袖中的手便开始在不可遏制地轻颤着。
未拜入道门前,根本没人敢在他面前提起那件事。
拜入清虚剑宗后,宗门修士也只知他是富贵人家的公子,放弃继承家业求仙问道,其他的细枝末节便所知甚少。
他的这道伤疤,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回这样心甘情愿地示于人前。
林轻舟见他神情语调都透着几分不对劲,不解其中缘由,便一脸云淡风轻地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嗯,殷昔白为人良善,璞玉浑金,对你亦是情深义重,寒师弟不要怠慢了他,还是赶紧回去寻他吧。”
寒祁本就寸寸欲痛的心,听见此话瞬时一个刺痛。
明明林轻舟说的每一个字都没有错,但是却让他止不住地胸闷难受。
但该说的话仍是要说。
寒祁喉间滚动,轻声道“我与他什么也没有,你别误会。”
林轻舟微微讶异,寒祁这话是在对他解释
但这解释真的没必要,他跟殷昔白之间确实什么也没有,因为殷昔白不肯罢。
林轻舟的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想快点离开此地去见素阁查阅书籍“哦。”
寒祁的呼吸一窒。
又是这种该死的云淡风轻。
林轻舟总是对他忽远忽近,令他根本不明白林轻舟究竟在想什么。
林轻舟可以为他身涉险境,危险来临时,冲在他的前头,为他挡去灾祸,一次次代为受过。甚至他会在梦中呓语下意识喊出他的名字,还不仅仅是一次。
若说林轻舟不是对他,那林轻舟怎么会待他这样全心全意,不计得失
然而,抛去这些。
林轻舟望着他时,却时常纵然脸上带着笑容,但是眼底却流露出不容怀疑的疏离凉意
他明明就站在眼前,两步之外,素衣墨发,面容沉静,白皙温热的手腕,伸手就能捉住。
但是却又让人觉得遥不可及
“寒师弟,若无其他事情,我先行一步了。”
林轻舟见他半晌不语?,不由出声打破沉默。
寒祁闻言,微不可察地颔首。
林轻舟于是毫不犹疑地抬步朝若木林外走去。
见素阁。
日渐西沉,斜斜的余晖从窗沿,慢慢爬到林轻舟的手中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