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此期间,荀宁与看门人闲聊,从看门人口中得知了关于博物馆的一些信息,并且清楚了参观规则。至此,看门人对于荀宁来讲便彻底沦为无用之人,荀宁凶相毕露,杀死了他。接下来,荀宁按照自己设定的剧本扮演起了看门人的角色,并进入到博物馆之中,偶然发现了在展台上分开展览的人形棺材和棺盖。这或许是意料之外的收获,而荀宁也恰恰利用了这个天然优势,将尸体藏了进去,并盖好棺盖,挪动了棺材。正是荀宁藏尸的举动造成了古埃及展区的不和谐,对此,小白有些自责,若是他能够在觉察到棺材有古怪的时候就打开看看,或许能阻止之后的杀戮。
“小白,我们不需要对他人的恶意抱有歉意。”
转过脸,小白正对上学长那双仿佛能看到他心底的眸子,从那双眼睛中迸发出的炙热与坚定将尚处于虚弱中的男孩子卷席其间,筑起了一道坚固的城墙,令人安心又放松。
下意识地吞了口口水,小白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彼此间过近的距离让他得以将对方瞳孔中的自己看得一清二楚。
“学长,我没事。”诚实的耳朵出卖了主人的心思,小白的耳尖泛红,如同开得正艳的桃花。刚才学长所说的那句话,他很喜欢。
装作没看到小白的反应,学长在心里偷笑,表面却绷得正经。“小白,你有没有想过另一种可能,人形棺材里的死者才是第十个参观者。”
“想过,但很快就排除了。如果说那个人是第十个参观者,就意味着荀宁是真正的看门人。根据荀宁的种种行为来看,他对这场杀戮并非临时起意,而是早有预谋,他所需要的正是这样一个可以被称之为‘舞台’的地方。但在我们之前,也有一批受邀而来的参观者,荀宁为什么没有在那时行动呢?死亡博物馆是私人博物馆,馆主不见得会邀请第二批客人,那一次很可能是唯一的一次,对荀宁而言也是唯一的机会,他没理由放弃。所以,我认为,荀宁是第十个参观者的猜测更可靠一些。”
声音在嗓子里咕噜了一会儿,学长坦白了从警方那里听到的信息,人形棺材里的死者确实是博物馆的看门人。稍稍上了年纪的大叔本以为找了个既轻松又赚钱的工作,竟不想为此丢了性命。关于神秘死者的这一页就此翻过,学长将话题转向下一个疑问。“既然荀宁是早有预谋地设计了这次的谋杀行动,他也费尽心思让自己‘不存在’于博物馆之中,那你是怎么想到他就是凶手的呢?”
“其实,这不是我想到的,而是安彦理告诉我们的。”坐直身体,小白小幅度地伸了个懒腰。他身上的伤口颇多,暂时还不能做太多动作。
“安彦理?”学长皱起眉头,满是不解,“他什么时候告诉我们的?我怎么不知道?他为什么知道荀宁是凶手?”
学长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得到的解释却让他陷入更深的困惑之中,好似打着旋儿的小船,完全找不到方向。
“因为安彦理见到了凶手。”
安彦理见到了凶手?怎么可能!就凭着荀宁那个嗜血残忍的性格,他会允许安彦理活着从他眼皮子底下离开?这般想着的学长也发自内心地露出了符合他想法的惊讶表情,不见帅气,倒是像小丑般滑稽。
“小白,你确定?”
“嗯,确定。”小白一本正经地点点头,以此证明自己并非是在讲笑话。“你还记得我们从匣中少女的房间出来后遇到安彦理时,他说的那句话吗?”
努力将回忆倒带,学长搜索着目标,不多时,他便想了起来。“记得,他问我们是不是看到了裸男。这有什么不对劲吗?”
“学长,你记错了,安彦理的原话可不是这样。他当时说的是,‘你们也看到了那个裸男,对不对’。”小白纠正了学长的错误。
把两句话放在一起对比了好一会儿,学长也没能想出其中的门道。“你说的和我说的,有区别吗?”
“当然有。若是按照学长你的说法,我会觉得,安彦理真的是在询问我们是否看到过裸男,可他真正说的话却不是在表达询问的意思,而是肯定。”说着,小白伸出手指一个一个数过,“你、们、也、看、到、了、那、个、裸、男、对、不、对,这句话中的‘也’字表现出了安彦理近乎肯定的语气,他仿佛是确定我们曾看到了裸男。那么,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很简单,因为他曾看到了我们或者是我们中的某一个人进入了哥特式房间。”
被小白的一席话绕得有些晕,学长愈发疑惑地问道:“可我们明明在遇到他之前没有去过哥特式房间呀……难道他产生了幻觉?”
“没有那么神秘,他确实看到了,只不过他认错了人。”
“认错了人?”学长不自觉地重复着。博物馆内灯光昏暗,若是相隔较远,认错人也是可能的,但为什么安彦理认错了人,小白就找出了凶手呢?
“学长,你仔细想想,安彦理为什么会把另一个人认作是我们中的一个呢?”见学长如同考场上答不出题的学生,小白给出了提示。
苦思冥想许久,学长忽然激动地拍了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