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看!”
安歌:“快回去=?=”
翼仔:“呜哇你看果然不爱我了!”
安歌:“……谁说的,我明明最爱你了。”
在两只猫的对话陷入死循环的时候,大门终于响了。
叶慈走进来时,第一眼看见的居然不是金渐层,而是布偶猫。
他揉着额角叹气:“你怎么又来了……是不是找不到自己家了?”
布偶猫喵呜喵呜叫着,走过去蹭蹭医生的裤脚,边蹭边仰着头,一脸纯情地,用湛蓝的圆眼睛看着他。
叶慈一脸挫败,努力看着金渐层,克制住自己想要伸出去摸布偶的手。
还努力喃喃自语着:“我、我不会背叛Clay的,你别想攻略我!我不会摸你抱你的!”
安歌:“……你尽管摸他抱它我没意见。”
叶慈却把金渐层的喵呜喵呜当成了吃醋和抗议,后退了两步,摸出手机打电话:“你儿子在我家……我怎么知道!赶紧过来抱走他!全身脏兮兮的,不知道跑去哪儿疯玩了,连我儿子都被弄脏了。”
哦,完全忘了……
他俩亲历了火灾现场、钻了灌木丛、还钻树林里刨了坑,虽然很小心了,但毛发上还是难以避免沾着泥土、灰尘跟碎叶子。
金渐层的黄色还不太明显,布偶的白毛部分已经变成灰色了。
安歌严重怀疑叶慈不愿意摸布偶的首要原因是嫌弃它太脏。
叶凌云接到电话后来得也特别快,仿佛早就在附近等着似的。
翼仔不情不愿地躲在猫墙最高处,“怎么办,Clay哥,我不想跟他走。他搞不好是个杀人犯!”
安歌:“别担心,你又不是人。”
翼仔:“我怎么觉得你是在骂我……”
安歌:“喵呜喵呜喵~”
叶凌云看着两只猫,一只在墙顶猫搁板趴着,一只在沙发靠背上蹲着,隔空喵喵叫着,就点了点头:“瞧这两只小东西依依不舍的样子,让他们多玩会儿吧。”
叶慈站在衣帽间里,脱外衣摘领带往架子上挂:“随你。”
表情冷冰冰的。
叶凌云就跟着走过去,按着叶慈的肩膀,低下头和他视线平齐:“叶医生是在生我的气?”
这是要走剧情?
安歌使了个眼色,翼仔无声无息跳下来,两只猫跟两个吃瓜群众似的,探头探脑地在衣帽间门口往里窥视。
叶慈脸色没有笑容,反而带着种困惑和……一丝悲伤。
叶凌云又叫他:“阿慈,发生了什么事?”
这男人声音低沉悦耳,现在又卯足了劲对叶慈温柔至极,苏得能溺死人。
叶慈白净的面容渐渐泛起一层绯红,他垂下眼睑:“我不能违规讨论案情。”
叶凌云却突然轻轻笑了,短促的笑声,仿佛在耳边舔了一下,让叶慈脸更红了。
“明白了,我之前就想过可能会被怀疑,果然啊。是张强那个案子吧?”
叶慈虽然不吱声,表情却已经承认了。
叶凌云继续说:“是不是排查的时候听到谁说,看见我跟他前几天有争执?”
叶慈还是不吱声,表情变成了“你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我才不上当被你套话呢!”
叶凌云苦笑着,伸出一根手指摸了摸鼻翼,又推了推眼镜:“如果不是这个,那绝对是诬告。上周我去风华三期的烂尾楼看了看,想要理理自己的思路。结果不小心把录音笔弄丢了,回去找的时候遇到了张强,就问了他几句。想不到他竟然骗我,连我丢的东西都没搞清楚是什么,就让我付钱买回去。”
叶慈皱起眉:“他怎么这样。”
叶凌云笑了笑:“我也是年轻气盛……没忍住,嘲讽了几句,把他惹毛了,还差点打起来。”
叶慈已经完全相信他了,斜睨的表情释然而轻松,没有了先前的沉郁,就只剩下显而易见的嫌弃:“年轻?您老贵庚?”
叶凌云:“……你不该问我贵庚,应该问我有多大庚。”
安歌:……
翼仔:这个老流氓!
然而叶慈不知道是没听懂还是伪装得太好,连表情都没变化,推开了叶凌云往屋里走:“什么多大庚,你连贵庚怎么用都不知道吗?亏你还是个教授呢,当初怎么评上的?你小学语文老师还好吗?”
叶凌云恶狠狠磨牙:“你要不要看看我怎么用?”
叶慈哈哈大笑:“我又不是你语文老师,不过下次论文让我拜读一下吧,我倒真有点好奇你怎么用了。”
叶凌云意味深长看了眼懵懂小法医,轻轻笑了笑:“行,就这么说定了。”
叶慈依然没心没肺:“嗯嗯,好啊,我等着。”
翼仔目瞪口呆:“他、他这算不算把自己打包卖掉了?”
安歌:“……算吧。”
两只猫蹲在门口看了场好戏,还没回过神来,翼仔已经身体悬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