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弟弟的?”
祁喧:“……”
少年祁喧不满地控诉道:“它刚刚挠我了!”
祁喧:这个人好欠揍啊!
“英俊还小嘛,你就不能让着人家点?”一边说,一边解下围裙,俯下身,伸手在祁豚鼠半shi的脑袋上揉了一把。
一点转瞬即逝的温暖,让祁喧的心理活动忽然停了。
他现实中已经三十多岁,他的经历足够写成一本不算太无趣的书,他自认他的心已足够冷硬,也足够清醒,没有什么可以让他动摇。
可他看着眼前那张近在咫尺的,熟悉的笑脸,哪怕明知道是梦,眼眶还是shi润了。
他张了张嘴:妈,妈妈。
“吱吱。”
祁英俊喧:“……”自闭了!!
作者有话要说: 豚鼠又名荷兰猪,但其实和猪猪没有关系的,巴掌大小,巨可爱,也……巨好吃,吃过的都说好,不信可以看我封面,封面就是一只小豚鼠
☆、这不是梦
祁母顿时笑了:“怪可爱的。”
并顺手喂了他一颗圣女果。
祁喧:“……”最讨厌圣女果了。
祁喧最终还是被祁母亲自动手按着洗了个澡。
他在祁母手里乖得很,不作不闹不瞎扑腾,被搂在怀里吹“头发”时幸福得更是要晕过去,叹息着想如果这个梦能一直延续下去就好了。
一个小时后,他被塞进了笼子里,在某种不可描述的气味里待了几分钟后,他终于被刺激得认清了现实——这不是在做梦。
他重生了,重生成了一只猪…一只豚鼠。
这一年是零八年,“祁喧”这个人才十八岁,高三,还是个屁都不懂的中二少年。学习虽然不求上进,成绩倒也还过得去,不闹事不打架。脑袋上缠着的绷带纯粹是自己作的——大概是在一周前,他和一帮狐朋狗友去郊外野,过马路时没注意,被一辆疾驰而过的摩托车给撞了。
好在没出什么大问题——他当时都没感到多疼,晃晃悠悠地自己爬起来,还想着继续去玩来着。是被路边一大妈拉住提醒了一下,他往后一摸,摸到了满手血,才后知后觉自己被开瓢了。
而且年轻身子骨好,也没留下什么大的后遗症——除了后脑勺永恒地秃了指甲盖那么大的地方。
除去这个算不得什么的坎,他前十七年的人生可谓顺风顺水。
就现在这个时候,祁母赵女士还在安心地做她的家庭妇女,姐姐还安然在外边工作,“好朋友”也没对他做出那些恶心的事——什么都没发生。一切风平浪静。
其实也不对,有些事已经发生了。
比如,他父亲早就出轨了。
已经十二月了,再过半年,他父亲会带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回来,拉开他乱七八糟的人生的序幕。
祁喧冷笑了一声,不管怎么样,哪怕最后证明这只是一场异常漫长的梦,他也会全力阻止上辈子那些惨事的发生。
……不过在那之前,他好像需要先担心一下自己。
祁英俊,大名祁默。他姐怕赵女士独自在家无聊,买了两只荷兰猪陪赵女士,除了他之外,还有一只,叫帅气,如今两个月大。
而他,将会在一个月后……下落不明。
祁喧,好吧,以后可以叫他祁默了,祁默隐约记得,那天是个晴天,赵女士把祁英俊和帅气放在一个箱子里,搁在阳台上晒太阳。箱子四壁很高,是以英俊和帅气的小短腿绝对翻不出去的高度。
然而赵女士下午太阳下山后去收笼子,里面却只剩下了一只孤苦伶仃的帅气。
英俊不见了踪影。
他们家的阳台是开放式的,但想来也不会有人特意翻过来就为了摸走一只几十块钱就能买到的没用宠物——总不能是刚好下饭菜没有着落,顺手就把它拖去宰了。
后来他和赵女士经过分析,一致认为英俊很有可能是被老鹰叼了去了。
……所以他刚回来,就要面临被吃掉的危机。
鼠生实在艰难。
“吱吱。”
祁默回过神,对上了黑暗中两只发着诡异的光的黑豆眼,缩在粉色笼子的一角,漠然地想,哪用以后,现在就是危机。
豚鼠,性早熟动物,一般在出生一到三个月内即可发育成熟。
祁默发现,他的小伙伴帅气看他的眼神很不对劲。
帅气一直是一只活泼好动的鼠,白底棕色花纹,对唯一的小伙伴英俊十分依赖亲近。两只小鼠的互动每每看得祁母眉开眼笑。
——但是,当祁默自个儿变成鼠之后,就发现,帅气的活泼,根本就不正常。
它哪里是生性甜软爱粘糊,它就是被某种不可描述的本能控制住了。
两分钟之前,祁默正在努力平复心情,帅气主动迈着小短腿挨了过来。被小动物亲近是一种非常温馨的体验,因此,尽管祁默有点不悦被它打扰,但也没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