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我冷冷的说:“不知道你说什么。”
“你是不是非要在这个时候跟我吵?”
“是我要吵吗?”
她抿紧唇,盯着我,我一脸理直气壮,我们就这样僵住了,半天无语。
“IVY……”道格拎着早饭从外面走了进来,对我打招呼:“HI,费,你来了。”
“嗯。”我闷闷的哼了一声:“现在,我要走了,再见。”
我用力的踏着医院的大理石地面,仿佛跟它有仇一般,直踩的脚底生疼。
“非凡,你站住!”封情追了出来,一把扯住我的衣服。
我挑着眉转过身,甩开她的手:“还有事?”
“昨晚你为什么跟那两个女人在一起?”她的手被我硬生生甩开,眼神里很是受伤。
封情穿了高跟鞋,比我略高,我不喜欢这种微仰的视角带来的压迫感,活像在被她审问。
“无可奉告!”扔下四个字,我转身要走。
她又一把扯住我,声音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一样,语调颇高,冰冷纤细:“为什么不敢说?做了亏心事?”
我笑了:“是啊,你怎么知道我喜欢3P!要不下次一起试试,保证你也喜欢……”
刚说完脸上就火辣辣的挨了一巴掌,其实之前我已经看到她手有动,只是没想到她真的敢打我,不信她真就舍得打我?我心里揪痛,有个声音在心里叫嚣:她不相信我,原来我在她心里如此不堪。
生气无好言,明明知道彼此在呕气,一些事若放在平时是绝不会相信,但气愤使人失去理智,封情也正是如此,她打我并不是代表不相信我。只不过气愤同样使人想法极端,现在在我眼里,她的举动就是在告诉我她不相信我,她认定了我跟余果或南茜发生过什么。
“好啊,好,封情,你舍得打我?”我不怒反笑,嘴角一抽一抽的,我知道自己的表情一定很狰狞。
封情气的浑身发抖,她的手落下捂住了之前开刀的地方,额角也有汗冒出,应该是打我的时候太用力牵动了伤口。
我视而不见,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她没有叫我,因为她知道我绝不会回头。
我倔强,带着那么一点点可笑的自尊,自以为天生傲骨,不可一世。而那可笑的自尊和骄傲,一直以来带给我的只有痛苦,我却乐此不疲,从不知悔改。
走出了医院,我一口气走回了家。
并不是我想回来,而是我无处可去,家里充满了封情的味道,干脆我赌气的翻出一个一次性口罩戴在脸上。
在沙发上又坐又躺的折腾了半天,最后找出之前买的还没有看的碟子《杀死比尔》。
一共两部,片子血腥暴力,很是过瘾。女主更是神人,怎么打也不死,装进棺材埋在土里仍能爬出来,最后那一幕,她杀死了自己孩子的爸爸,蜷缩在卫生间里痛哭,让我的心里有一丝触动,她的女儿正坐在外面看电视,她哭完了走出来搂着孩子一起看,仿佛刚刚的那一幕从未发生过。
屏幕上播放着字幕,电影完结。我咬着垫子盯着电视发呆,想起了封情看杰西卡的眼神,那是一种无私的爱,蕴含无限的希望。我在她心里不及杰西卡的十分之一,她不肯离婚最终是为了杰西卡,也许有一天,为了杰西卡她也会毫不犹豫的放弃我。
打了个冷战,一想到和会她分开,我心里竟痛的酸胀难忍。
倒在沙发上沉沉的睡了,梦里出现了封情,她抱着杰西卡和道格站在一起,脸上的微笑是那么幸福,这画面和谐的竟有些刺眼,我站在原地,不能动也不能说话,陷入了梦魇。
大口呼吸着醒来,我身上已惊出了一身冷汗。
第32章 28.辞职
洗了个冷水澡,冰冷的水却洗不去梦里残留的恐惧。我看着镜中的自己,告诉自己生活的真谛:生下来,活下去。无论多艰难。
回来时我看过家里的电话,有前晚封情的来电显示,所以她才会问我在哪,更不相信我说在家里的鬼话。南茜和余果便是这个谎言的证据。我想,无论封情做了什么样的假设,也绝对不会想到我大病一场进了医院。我甚至在想,如果我说了实话,结果也会不会是一样的。因为现实往往比谎言更像谎言。
这一天,我都沉着脸,小严在我身边转来转去,就是不敢跟我说话。
“灯往左,左右不分哪?”
“头动一下……小严,你看不见她头的位置不对吗?”
“这什么妆,退回去重画!”
“衣服严重穿帮看不见啊?都干什么吃的!”
我怨气非常重,可怜的小严就是直接受害者,这个可怜的孩子面对我的各种不满都一一承受,不敢有半分怨言,着实被我折腾的够呛。
因为我一直发脾气,稍有一点不到位,我就拒绝拍摄,从画妆挑到造型,不断的退棚,拍一组足足要用平时三倍的时间,照完这对顾客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看着被我怒气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