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难民身强体壮,看到突然从天而降的祁钟钰,被吓的不轻,忙道:“你是什么人?!过来干什么?”
祁钟钰懒的跟他们废话,那些难民也看出她来者不善,扑上来想要抓住她,可她的身影飘逸的好似恶鬼,一阵风一样,在乌压压的人群中轻飘飘的掠过,却没有人抓住她的一片衣角。
难民们这次是真以为撞鬼了,与身边人对视一眼,惊吓着跑了出去。
而祁钟钰此时,已经来到了院子里,往日安宁的院落,此刻满地狼藉,布料食物散落的到处都是。
一群年轻力壮的难民毫无顾忌的大笑着,还有几个大大咧咧的坐在石凳上,应该是这些难民的领袖,正懒洋洋的分食着几盘糕点。
而他们面前跪着的,正是祁家一家子和几个仆人,就连祁长乐和姚氏也在其中。
他们双手被绳结捆在背后,浑身狼狈不堪,不光有灰尘,还有血迹,祁长乐平日里打理极好的银白色长发,此刻散乱下来,被鲜血黏在脸颊上。
而他身上的伤势还算轻的,祁安宁和祁安昊才是伤的最重的,许是他们方才有抵抗的意图,所以现在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祁家大嫂廖氏,和四弟妹焦氏手足无措的哭着。
祁钟钰只扫了一眼,气血就直冲脑门,嗡嗡作响,她深吸一口气,拳头却已经攥了起来。
那些难民也注意到突兀出现的人影,其中一个男人大声质问道:“你是谁?这院子被我们占了,你滚到别处去!”
祁钟钰眼中闪过一抹厉色,一脚踹飞了距离她最近的难民,将其他难民也轻松拍飞了出去,眨眼间的功夫,已经冲到刚才吼她的男人面前,一把掐着他的脖子,将大约两百斤重的男人,轻而易举的高举起来。
那男人感觉到脖子上的窒息感,才迟钝的意识到自己被抓住了,他眼中露出惊恐的神色,心说:怎么可能,明明此人刚才还距离他几丈远的,他是怎么在一瞬间出现在他面前的。
在场的其他难民,也心生这样的疑惑,看着躺了一地的同伙,都不知道祁钟钰是怎么出手的。
他们此刻聚拢在一起,已经意识到祁钟钰的不简单。
为首的男子从石凳上站起身,走上前来,道:“晚辈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前辈海涵。”
祁钟钰想直接掐死他们,对于她来说,杀几十个人跟喝水一样简单,但是她临时想到了更多,于是她冷笑一声,说:“你就是这些难民的领袖?”
男人点了点头,拱手道:“在下严朗,称不上领袖,只是想带着兄弟们混口饭吃,不知前辈高姓大名。”
“在下祁钟钰,很不凑巧,你们现在站着的地方,是我二叔的院子,你们方才折磨的家人,是我二叔一家,你说,我该怎么‘回报’你们才好呢?”
她的声音冰冷森寒,杀气四溢,只要是正常人都看的出来。
那些难民们突然害怕起来,明明对方只有一个人,可他们却生不起对抗之心,他们纷纷挪动脚步,渐渐站在了严朗的背后。
严朗的额头上也渗出了汗水,眼前这看起来瘦弱白皙的青年,看起来未免太过可怖。
那眼神冰寒,直勾勾的落在他身上,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山里的野兽盯上,后背都被汗水浸shi了。
严朗吞咽了口
水,心说:他们谁也没听说一个小小的村子里,居然会隐藏着如此强大的武林高手,他也略通拳脚功夫,但是方才他连祁钟钰是如何动手的都没看出来。
这只能说明,对方的功夫已经出神入化,到了常人无法企及的程度。
在场的难民,身体素质只比一般人稍微好一点,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他若是说错了话,说不定会血溅当场。
他可不想死,于是,他转了转眼睛,说:“是晚辈不知,这才多有得罪,我这就给他们松绑。”
说着,他示意身后的跟随者,去给祁家人松绑。
他们在安排今晚上的行动时,已经提前打听到了岳河村的情况,这一家当家人是村长,和不远处的刘地主家,是村子里最富裕的家庭,肯定不缺少粮食。
于是,他之前分派了最多的人手,去这两家发难,刘地主家仆从众多,有些棘手,兄弟们还在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