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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没什么东西,先喝两口这个,我马上就去菜场。晚饭 想吃什么?”
“随便什么都好,”南晓云被扶着坐起来。想说不用那么夸张,腰后被塞了 一个靠枕,张了张嘴没来得及说话,旋即发现阿姨拿起了勺子,一副要喂她吃的样子。
她吓得只来得及说,“我自己吃!”
“好……你自己吃,”阿姨把碗给她拿。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顿时瞪大眼睛,“那么烫?!诶呦可怜的囡囡,等吃完我们就上医院去啊。”
南晓云忙说不用。
她边喝着粥,边兵 荒马乱地劝着阿姨不要“小题大做”,没留意到钥匙开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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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星辰进门,看见玄关处的行李箱,就知道南晓云的阿姨已经到了。她今早接到她问南晓云情况的电话,才知道南晓云病了,当即买了最快的航班回来。
换好鞋子匆匆地走向卧室。
正好听见南晓云拒绝去医院 的话。
顿时插话说,“要去医院。”
“……”
南晓云望着她,旋即反应过来地看眼身旁的阿姨。
叹口气,“我真的没事呀。”
她被一老一少俩一人一句地劝着,拗不过她们,吃完饭休息了会儿,就被带着去附近的医院看医生了。
车子里,南晓云隐约觉得力气恢复了。
她们俩还在说,看过医生才能放心的发 烧不治拖成肺炎怎么办……
挂号,排队,量体温。
“幸好你们来得早,” 医生让她张嘴,照了照,拿过病历本淡淡地说,“来得晚一会儿,就连扁桃体发炎都好了。”
“……”
南晓云一 脸无奈地看着两位监护人。
她站起身,准备走人了。阿姨还是不 放心地追问医生,“真的不用开药吗?”
“真的想吃也能开。”
她们后面等着的病人是个小女孩,也是发烧咳嗽的小毛病,护士在帮着量体温,老人家责怪她爸爸说:“让你给琪琪买盆小红菊回来,你不买。”
“人家算命的都说了,我们琪琪容易生病, 在家里养盆小红菊会保佑她健健康康的。”
“呦,小红菊耐寒喜shi暖,据说又是延年花的祖宗,”医生随手翻了翻桌上女孩的病历本,忽然插话说,“跟小孩的生日也搭,那算命的不错。”
nainai得到肯定,闻言忙不迭地笑着点头: “是的是的。”
薛星辰不由好奇,报了南晓云的生日问医生,“那我们也有什么守护花吗?”
医生还真抬眼给算了算,说,“海棠花。”
“好,”薛星辰跟阿姨对望一眼,两人都点了点头,认真地说,“明天就去买几盆回家。”
南晓云:“……”
医生边写着病例,边意味深长地说,“这花我们院后面就种着一大片,正好天黑下来了,你们回去的路上……”
后半 句没说完。
医生把病历本递 回去,还挑了挑眉。
“……”
“……”
—
回去的路上。
“好,”薛星 辰转过脸,面色深沉地说,“我看见那花在哪儿了,附近没人,也没保安。”
还没等阿姨说话。
南晓云一只手捂住额头,一手拉着薛星辰的胳膊闷头往前走,拧着眉,脸上挂着满满的无奈,凶她,“赶紧回家啦!!”
薛星辰,“可我还正好有个塑料袋诶……”
南晓云,“回家!”
薛星辰不太肯走,频 频回头,“可……”
南晓云,“我生气了。”
话落,薛星辰一秒闭嘴,乖乖地“喔”了声。
阿姨笑yinyin地看着她们俩,“晚上想吃什么? ”
“火锅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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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南晓云被催着洗澡睡觉。
她白天睡得太久,晚上睡不着,一 直闭着眼睛到天亮才有困意。
就在快睡着的时候,她忽然感觉有人往她枕头底下塞了个什么东 西。
“你在干嘛?”她闭着眼,迷迷糊糊地问。
“……没,”薛星辰明显被她吓到,旋即悄悄 用不吵到她的气音解释说,“给你压岁钱,放在枕头底下,那些不好的邪祟就统统避开啦。小朋友,新年快乐平平安安。”
声音轻,显得温柔至极。
南晓云微扬了扬唇,然后 抵不住困意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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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晓云睡醒已经是中午了,睁开眼,身边没有人。
她坐起身时,想起睡着前那似梦非梦的对话。伸手 摸了下枕头底下,果然有一个厚实的红包,红包封明显是薛星辰临时自己叠的。
南晓云摸着,微微蹙眉,觉得这光滑厚实的纸质和外观怎么那么很